萧赜问道:“那我们就不能也试着做一次?”萧道成问:“你说立的皇帝是谁呢?现在在京师的刘家宗亲和猪王血缘接近的也就当初和他一起受难的杀王和贼王,你觉得他们会听你的话?”萧赜愣住了,顿时不说话了。萧道成站了起来,走到庭院中,看着庭院中的落叶,缓缓说道:“尽管秋寒阵阵,但一棵树上总有那么几片叶子还挂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啊,龙儿,扫帚拿来,把这个扫了吧。”萧赜说:“诺。”
随着刘休仁的名气日盛,明帝刘彧心中忧患重重,刘休仁也感觉到了皇帝对自己的疏远,心中也有些抑郁。夜里,刘休仁突然听到外面很热闹,于是问小青:“青儿,怎么了,外面为何这么热闹?”青儿笑道:“王爷,忘了,5年前的今天,陛下登基了啊,每年今天都很热闹啊,这些都是王爷的功劳啊。”刘休仁笑了笑:“是啊,没想到这么快就五年了,时光荏苒,在这个建康城中,父皇,大哥,三个,刘子业还有陛下相继继位,不知不觉,昔日的小顽童已经成了别人称道的大将军王了额。”小青也笑着说:“人总会长大啊。将军也不例外,如今整个国家的担子都压在王爷身上,王爷怎能不尽心尽力啊。”刘休仁微微叹息:“是啊,这担子真的很重……”
突然刘休仁眼神示意了一下小青屋顶之上,小青会意的一边和刘休仁说这话一边往一侧踱步,就在那一刹那,小青一个蹬步,跃起三尺高,然后一个弹腿,猛地将屋子上的瓦片踢碎了一大堆,也在那同时,只听“嗯哼”一声,一人猛地栽了下来。刘休仁一个箭步,将那人扯住衣襟,喝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那人哆哆嗦嗦,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连连说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是,是陛下让我,让我来的……”“什么!一听到这话刘休仁脸色都变了,“你切莫要胡说,否则我格杀勿论!”那人连连磕头:“是,是真的额。”
刘休仁恨恨地一掌拍在椅子上,长叹:“陛下竟然如此疑我!”小青连忙问道:“那此人如何处置。”刘休仁淡淡地说,“放了吧。”小青忙说:“此刻他已经被发觉的,如果让陛下知道王爷识破了他派人监视王爷,陛下该怎么想,另外此人又该会如何搬弄是非?”这时,刘休仁转过头来望着那人说道:“这么看来,我确实是不该留着你了。”那人惊得如题捣蒜一般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青此时又说道:“王爷,此人也杀不得,一旦杀了,你和皇帝的嫌隙就解释不清了。”刘休仁抚摸着胡须道:“是啊,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小青想了下,说道:“我有一计。”说完贴着刘休仁耳朵嘀咕了起来。
“刘休仁将细作剁掉了双手,割掉了舌头,并写了一封信一并送回了猪王,猪王看完立刻杀了来使,设宴款待了刘休仁。”萧赜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道成。萧道成轻轻一笑。萧赜继续说道:“可惜啊,本来这事能造成那两兄弟嫌隙的,可是却被化解了,哎,可恨啊,可恶。”萧道成起身叹道:“这件事情表面上看来嫌隙已经消除,可是真的能消除么,或许这个问题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吧,不过,我想以当今陛下的心胸,你觉得他派去监视的人被拆穿了,该当如何啊?”萧赜:“父亲的意思是说?”萧道成只是冷冷地笑了笑,不说话了。
这一日,萧道成在府内下棋,萧赜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但见萧道成专心在下棋,便只在一旁侍奉,过了一会儿,萧道成下完棋,来人走了后,萧道成问道:“龙儿,发生什么了额?”萧赜突然之间泪如雨下,一下子跪倒,说:“弟弟出事了?”萧道成一下子变了脸色:“出什么事了?”萧赜:“弟弟,在边境做事的时候,让,被逮到了,现在已经让刘休仁拿了。”“什么!”萧道成听完脸色煞白,“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为父啊!”萧赜说:“有宾客在,不能说啊!”萧道成闭了下眼睛,拍着萧赜的肩膀说:“你做的对。”萧赜此时已经泪流满面,问萧道成:“现在怎么办,以弟弟的罪行都可以夷三族了。”萧道成起身说道,“刘休仁只怕是要让老夫走一遭了,说完,往庭院外走去。
夜里,在大将军王刘休仁的府内,刘休仁给前来的萧道成斟了一杯茶,笑着说道:“难得萧大人光临寒舍,来吃杯茶吧。”萧道成拿起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刘休仁反而笑笑,举举杯子,说道:“萧大人为何面有惧色啊。”萧道成将捧起的杯子又放下,说道:“哎,王爷既然找我前来,想必有话要和说,既然如此,何必遮遮掩掩,支支吾吾啊。”刘休仁笑了笑:“司马家之时,传闻有四大家族一说,王谢桓庾,如今,本王听闻又有一个说法,叫王谢萧袁啊。”刘休仁特意将萧字加重了。
萧道成一点表情都没地说道:“王爷谬赞,我萧家本是寒门,怎敢与王谢高门想比啊。”刘休仁:“高门要是离开了钱财也没用啊,我听说萧大人可是生财有道啊。”萧道成问:“额,王爷所说何事?”刘休仁叹了口气道:“私自利用军队的保护在边境倒卖紧俏物品,这可果真是一笔好买卖啊。”萧道成神色慌张地说道:“王,王爷言重了。”刘休仁大笑:“哈哈哈,难怪我在北边打仗的时候老听说索虏们议论,说我大宋最有钱的家族不是我老刘家,也不是琅琊王和陈郡谢,而是你兰陵萧啊。”萧道成连连摆手解释道:“王爷莫要一时糊涂,误听信他人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