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聂阁却一直紧闭着双眼,不去瞧韵宁或者是孟微,面上带着几分的悲痛,似乎在逃避什么,或是是在沉思!
“禀太皇太后娘娘,王爷,右相与纳兰大人求见!”屋里头的人都不说话,韵宁的抽泣声越发的清晰,宫人垂着头,不敢去瞧太皇太后的脸!
镶平王紧紧的皱着眉头,“让他们在养心殿等候!”镶平王摆了摆手,眼睛却是瞧向韵宁等人,心中却也是做了思量,这右相与纳兰轩进宫,怕也是为了他们的事情,“将他们也带入养心殿!”
“慢!”镶平王的话音刚落,太皇太后便站出来阻止,“贤妃之事乃是后宫管辖,当有皇后与哀家主持,不必再去养心殿!”太皇太后扬了扬声,她今日敢闹起来,不过是因为镶平王是她的儿子,有些个事情不会盲目的帮着韵宁,凡事都应该将一个礼字!
再来,这一但被带去养心殿,便是国事,国事自然是该有摄政王主持,到时候纳兰静在旁,此事还不是得由纳兰静拿捏,那么费心的布局,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去!
“母后所言甚是,若仅仅是后宫诸事,儿臣自然不该过问,可是,如今有人要害皇家子嗣,此关系大庸国脉,断不可草草了事,既关系大庸国脉,自然是国事,自然是该去养心殿调查清楚!”镶平王抬了抬手,却是让他的人将韵宁他们带了下去!
这般的结果,却也是纳兰静所想,如今到底是镶平王主持朝政,有些个事情她不宜过问太多,可是她却是知晓,若是此事交由太皇太后处置,韵宁必然吃亏,她自然该想法子让镶平王说了算!
“母后年事已高,该安心休养,来人将太皇太后送回慈宁宫!”镶平王带着众人想离开,太皇太后便紧紧的跟着,却是没想到镶平王转身瞧着却是直接下了这般的命令!
太皇太后一愣,眼神却是冷冷的瞧着纳兰静,她千算万算,却始终没有想到纳兰静会用这么一招,让他们防不胜防!
养心殿外,右相与纳兰轩已经等候在门外,见到镶平王过来,赶紧的行礼,镶平王摆了摆手,带着众人坐定,眼神却才落在右相的面上!
“今日早朝右相还无本启奏,却不子这般急急忙忙的进宫,若为何时!”镶平王撇了一眼右相,人都是有私心的,他觉得自己是与纳兰轩,纳兰静是一家人,如今外人跟前,自然是先询问外人!
“回王爷!”右相不由的起身,微微的抱了抱拳,只是在瞧向孟微的时候,面上带着几分的不解,不过到底是官场的老手,自然是知晓什么样的话该问,什么样的话不该问,即便是瞧着此事令有蹊跷,可却也不会主动询问后宫诸事,“臣亦不知发生了何事,今日是纳兰大人,强行将臣带进皇宫,臣的心中也有百般的疑问!”
“哦?”镶平王挑了挑眉,目光自然的落在了纳兰轩的面上!
“禀父王,这令牌想来右相是极为熟悉的!”纳兰轩弯着腰,却是从袖子中的取出了一枚令牌呈给了镶平王,镶平王微微的眯着眼,瞧着令牌,分明是右相府的令牌,而右相也瞧的分明!
“今日,王妃娘娘传话来,说是发xiàn有人要加害大皇子殿下,在周围竟然发xiàn贼人掉下来的令牌,此事到底兹事体大,王妃娘娘急着进宫禀报父王,却是将令牌着人送给了儿臣,儿臣心中着急,可又不能说出来,打草惊蛇,只得先将右相请出来,在大殿之上说明愿意,唐突之处,还忘右相大人见谅!”纳兰轩说为委婉,不过这令牌,自然不是纳兰静给的,他今日带人闯进右相府,夺了令牌,自然是容易的紧!
“纳兰大人忠心,本相自然不会怪罪!”右相脸色铁青,却又不能说什么,此事纳兰轩已经算是解释的清楚,若是再纠缠倒显得他存旁的心思,如此也只能暗暗吃下亏来!
“右相不怪罪,可是本王却是费解的很,右相府的令牌,如何会出现在贼人的身上!”镶平王说着,将令牌猛的扔在地上,显示他的怒火,如今剑家也只剩下大皇子与二皇子两位皇子,若是大皇子再出事,二皇子到底还是小孩子,谁不无法保证,他一定能长大成人,若是二皇子也出事,到时候,这剑家便无后了,任何一个剑家的人,遇到此事,自然是不悦的紧!
“回王爷的话,此事臣并不知晓,不过是一个令牌,右相府那么多人,或许是谁不小心丢了,又或者是谁故yì偷了去,也不足为怪!”右相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镶平王到底是将个真凭实据,若是今日掌权的是剑少念,或许会一意孤行,可是镶平王却不会,所谓右相心中却到底是没有什么好害pà的,残害皇子,事关重大,断不因为一个令牌而定了自己的罪!
纳兰轩与纳兰静相视一眼,却都不说话,此事本就是他们杜撰的,若是真心去查的话,定然不难查到,他们不过是寻个借口,将右相也拉进来,将后宫之事,转变成朝堂之事罢了!
“王爷,右相稍安勿躁,此事真相如何,倒是让人费解,本宫这里倒也有一件东西,是宫人们从御花园捡到的,不知贤妃可识得!”孟微坐在那里,浅浅的一笑,原本的绝丽的脸,却是在这个时候夹杂了自信的美丽,可惜在场的人却没有任何人有心思去欣赏她的美丽!
孟微从衣袖中缓缓的取了出来一个荷包,瞧那荷包的样式,倒是有些个救了,只是那手法,只要是熟知韵宁的人都知晓,这定然是处自韵宁之手,而且那上头大大的一个聂字,却是越发的刺眼!
纳兰静不由的皱着眉头,这个荷包她是记得的,原是韵宁还是太子良娣的时候,为了自己的权利,周旋在聂阁与崔元之间,送给聂阁的,这东西,该是贴身保管,为何会落在孟微的手上,聂阁是刑部出事,出事自然心细的很,他如何能将这东西落在孟微的手中,纳兰静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聂阁,却是瞧着聂阁面上也有着几分不敢置信,直勾勾的瞧着那荷包瞧!
“这手法却是臣妾自创,这花色也是臣妾平日里喜爱的,想来也是出自臣妾之手,只是那一个聂字,臣妾并不识得!”韵宁面上似乎越发的沉淀起来,语气中带着异常的冷漠,这一个聂字她说她不识得,却让人费解,究竟是不识得也上头的字,还是不识得聂阁这个人!
聂阁听了韵宁的话,身子猛的一颤,只是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似乎心中却是在做着什么斗争!
纳兰静瞧到现在心中已经明了,或许这件事从开始都是在韵宁的掌控之中,她便就是怀疑,自己的表姐,何曾出过这般的披露!
“这倒是奇了,这东西是贤妃的,可是这个字不是贤妃绣的,倒是奇怪!”孟微啧啧的叹息,却也不急着说破,这宫里头绣工也是厉害的人,或是想要查出这花色与这字是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容易的紧,她微微的仰头,似乎是在享shòu韵宁垂死的挣扎!
“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只是说,这花色绣工想来是出自她之手,并没有说一定是贤妃娘娘绣的,贤妃娘娘绣工了得,宫中的人自然是熟悉的,若是有人故yì模仿,也不足为怪,倒是皇后娘娘着实让我好奇,既然瞧见这荷包,就该禀报太皇太后娘娘,这般大的事情都敢瞒下来,或者说,皇后娘娘是在今日刚刚得到的,那真是巧的很!”纳兰静一笑,言语之间却是堵上了孟微的后路,这宫中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在宫里,最不能信的便是所谓的巧合!
“或者,皇后娘娘最该解释的是,二皇子真zhèng的身份!”纳兰静一笑,却是将话锋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你究竟何意,此事皇上已经定夺,莫不是你在怀疑皇上?”孟微的脸色不由的沉了下来,即便是二皇子的身份已经定了下来,此事,却也是她心中最无法坦然面对的事情!
“何意?皇后娘娘究竟动了什么手脚,本王妃可是瞧的清楚!”纳兰静冷笑一声,眼神却是像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聂阁!
孟微还想说什么,聂阁却是猛的抬起头来,“王爷,微臣该死,微臣该死,二皇子,他,他是微臣的儿子!”聂阁说着,他的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无比的清楚,他这么做却是将自己的孩子,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众人似乎一愣,都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可是孟微的反应最激烈,“你休要在这里胡言!”孟微不敢置信的瞧着聂阁,她始终没有料到,她们母子加起来,都比不上韵宁一人,今日是她韵宁胜负之站,她始终没有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聂阁,聂阁情愿死也要护下韵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