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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征战不休
什么？
身形一颤，凌霄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云曦，旋即又将目光看向老者。
边城，连通着异域的地方，这里是前沿阵地？
他太过惊讶了，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更不知道这个古老的战场竟然还存有着这样的秘密。
“少年人，这是真的。”
老者嘿嘿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凌霄，他点了点头，这般说道。
“这就是当年先贤镇守的地方吗？”
凌霄抬起头，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似是亲眼看到了异域大举进攻的那刻，看到了虚妄的先贤举旗迎战的那一幕。
他懂了，知道了为何这里埋葬了那么多的白骨，为何这里刻下了一面无字碑。
呼……
一阵风拂过，可是什么也没有带走，那厚重的城墙，固若金汤，上面纤尘不染，只有无尽的阵纹在闪烁着，捍卫着虚妄的尊严。
古老的城墙，固若金汤，它存在的很久远，给人一种厚重的历史感，更是带着无尽的苍凉。
也许，当年这座城墙上，沾染了无数先贤的热血，也许这高大的城墙便是由先辈的骨与血铸成的。
最后，他沉默了，看着这高大的城墙，绵延不知道多少里的地方，他眺望苍穹，却是看不到一点希望与尽头。
咚！
片刻后，老者升空而起，他不知道用了何种方法，召唤出了一面战鼓，而后轻轻的将其敲响了。
战鼓声很低沉，似是在诉说着万古的苍凉，有很多的不甘与绝望在轻轻的诉说着。
杀！
隐约间，在那苍凉的战鼓声中，凌霄似是听到了惊天的战吼声，听到了先贤的喊杀声……
嗡！
他紧握着双手，手中的断剑在微微颤鸣，似也是感觉到了古人的悲怆，亦要冲天一战。
隆隆！
战鼓声后，那古老的城门内发出了隆隆的颤响声，声音沉闷有力，似是在时光的那头传来，带着一股远古的洪荒之气。
“何人在击鼓？”
城门内，有苍老雄浑的声音传出，铮铮作响，如刀戟声一般，摄人心魂。
“唰！”
老者没有说话，摇了摇战旗，打出了一道神念。
“进来吧。”
片息后，城门内，那人开口，依旧很冷，没有任何的情感，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
轰！
吱呀之声，古老的城门打开了，缓缓的露出了一条缝隙，有阳光顺着缝隙透了进去，似是两个时代接轨了一样。
“跟我来吧。”
糟老头子声音也压得很低，似是在这个地方连他也不得放肆了，变得很郑重。
凌霄两人相视一眼，旋即小心翼翼的上前，跟着老者，缓缓的踏进了古城。
嗡！
刚刚进入古城，两人愣住了，他们额头上冷汗不断的冒出，面部的表情变得很痛苦。
这是什么地方？
杀气腾腾，悲伤的情绪弥漫在四野，左右着人的心魂，诡异到了极点。
嘶！
忍不住的倒吸了口凉气，他们都极力的抵抗，不敢大意，因为这里真的诡异可怕，稍有不慎，都会受到一些影响。
“谨守本心，忘记一切。”
这时，耳畔间传来了老者的声音，他扫了眼两人，没有任何的吃惊，像是早都猜到了这些一样。
呼……
片息后，两人皆是长呼了一口气，终于抵抗住了这股情绪，渐渐的走出了困境。
这……
然而，刚刚回过神后，凌霄两人又是傻眼了，因为他们发现，整座古城很大，古老的不像样子，真的有洪荒时代的影子，而且他神识何其的强大，可是却难以发现什么人影，只有在城门旁，有两名身穿甲胄的战者。
这两人像是木头一样，身上的甲胄都已经腐烂了，几乎不能进行防御了，可是他们还是那样，屹立在城门旁，纹丝不动，宛若万古青松一般挺拔。
“他们是上古的遗民，守卫这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老者开口，开始为凌霄两人讲解，说话间，他亦是看了眼两人，最后留下了一声叹息。
“前辈，这里为何杳无人迹？”
终于，凌霄忍不住了，毕竟这里是边城，是虚妄大陆的一个大门，如今只有寥寥几人镇守，他难以理解。
“前方在征战，只剩下我们这些不中用的人了。”
深吸了一口气，老者用手指向了远方，良久后，他轻轻的叹道。
“在征战？”
凌霄不解，他眸光深邃，望向远方，喃喃自语道。
“从未停止过啊！”
又是一声叹息，老者苦涩一笑，他神色渐渐的黯淡了下来，似是也在向往，也欲要冲上云霄，跟随着先贤的步伐去征战。
锵！
长剑向天，凌霄忍不住的咆哮，他没有想到边城的情况这么糟糕，无时无刻都在征战，那些先贤从未停止过流血，而他们却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从来都不知道，一直在外界逍遥。
“我愧对先祖啊！”
他落泪，无法忍受，追悔莫及，这二十多年来，他觉得自己都是在虚度，虽然武途残酷，步步难如登天，可是相比于先贤，他们的情况要好的多啊。
是先贤用血，为他们换来的安宁，而他们却身在红尘中，不解这痛苦。
“孩子，不要自责，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老者笑了笑，安慰凌霄，而后他话锋一转，眸光中露出了一抹黯然，道：“可是我们终究是老了，不中用了，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啊。”
“我要去参战！”
凌霄一步步的向着古城的深处走去，他恨欲狂，手持着断剑，发出战天的声音。
“快了，战火马上就要蔓延过来了，记得十年前，有人过来求援了……”
声音渐渐的低沉了下来，老者无比的感伤，他苦笑着，无助着，十年前，那征战之地有人染血归来，乘坐着古老的战船求援，可是，边城早已经空虚，再也没有援军了……
先贤在洒血，后继已无人。
十年了，一直都是那批人在泣血奋战，他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都在流血，不知道这十年间，还剩下了多少战者。
估计，算算时间，战火也快要蔓延过来了。
“这个古城中，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吗？”
凌霄似是在老者的眼中读懂了什么，他看着老者，坚毅的问道。
“孩子，放心吧，只要我们这些老骨头还在，哪怕是神魂具灭，也会给你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不过，生在这一世实在是太残酷了，留给你们的时间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