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意浓所做的马车缓缓离开之后。
幽颜蓦地转身,便撞进凤九歌怀里,鼻梁正好撞击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疼得下意识揉了揉。
“怎么这么不小心?”凤九歌见此,一脸宠溺的点了点幽颜的额头,索性抱着她的脑袋在自己怀里蹭了蹭。
“接下来,幽儿有什么打算?难道就这样等着花意浓他们主动上门不成?”这一次见到花意浓,她显然比两年前更加成熟修为更高,同时也更加自信了。
而同时,她眼中对幽颜的杀意,也愈加不加掩饰了。
“等别人送上门太被动,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如何?”幽颜环着凤九歌的腰,脑袋搁在他胸膛听着稳健的心跳声,眼中似有流光划过:“说起来,来到佛域也有两天了,我们也时候去拜访明觉这位老朋友了。”
“好,就听幽儿的。”
当即,凤九歌辩着急千离等人,简单准备一下之后,向佛域的圣地浮屠塔而去。
浮屠塔,屹立在一座绿洲旁边,高七层,乃是佛域最神圣也是最古老的建筑,同时也是佛主和佛子的居住地,一边佛士或者佛者都只有在特地的朝圣日才能够进入其中。
而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浮屠塔所代表的早已经不仅仅是一座塔。大大小小的佛庙在浮屠塔周围建立成了佛士或者佛者们的居住地、会客区和早课区,也就是因此,现如今的浮屠塔早已经成了整个佛域的主城中的主城。
从名臣楼出来一路向西,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幽颜等人便来到了浮屠塔外面。
两位身穿深黄色僧衣的佛者见到幽颜等人,立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道一句“阿弥陀佛”,然后问道:“几位施主请慢,这里乃是佛家圣地,一般人不得入内,还请诸位见谅。”
这样的场面显然在幽颜的预料之中,只见她直接拿出一份帖子,递给其中一位佛者,说:“我们是明觉佛子的朋友,还请通传一下。”
两位佛者一听幽颜等人是明觉佛子的朋友,一时间不敢大意,其中一人接过帖子,匆匆前去通报。
如此,大约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明觉步履匆匆的走出来,见到幽颜他们几个的时候,神色一喜,“没想到真的是你们,来佛域之前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敬敬地主之谊。”
“我们也是临时起意,明觉不必在意。而且来的当天恰好遇见明尘佛士病重,所有就在名臣楼歇下了,没敢打扰你。”幽颜看着明觉,解释一句,然后跟着他进入浮屠塔。
“哦对了,你师兄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幽颜和明尘并排而行,说到明尘的时候便忍不住关心一句。
而明觉却是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虽然师父已经极力为他续命,可也只是多了一个月的苟延馋喘而已。
只希望这一次天镜宫来的神医能够将师兄治好,让他从病痛中解救出来。”对于幽颜,明觉也没有丝毫的隐瞒。
就在这时,在佛主身边近身伺候的三渡佛士迎面匆匆走来,见到明觉,躬身开口:“佛子,天镜宫的神医已经给明尘佛士诊治过了,说是要给明尘佛士换血,佛子乃是明尘佛士的至亲弟弟,乃是最佳的人选。”
一听要换血,幽颜和凤九歌等人也是一惊。
而明觉却是一脸激动地问一句:“那神医怎么说的?可是换血之后,师兄就能好了!”
虽说明觉和明尘乃是亲兄弟,不过因为从小在浮屠塔长大,而且都是佛主的亲传弟子,所以一直以师兄弟相称。
“这个,还不确定,要试过才知道。那神医似乎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三渡佛士解释一句,不过从他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这换血之法恐怕已经是唯一的救治方法了。
幽颜和凤九歌相视一眼,开口道一句:“明觉,不知道我们可否去看望一下明尘佛士?”
因为三渡佛士的话,明觉原本激动的兴趣顺便降至最低,苦涩的牵了牵嘴角,说:“当然可以。一直以来师兄都说我这个人太闷,没有几个朋友。今天,我就带我的朋友给他看看。”
就这样,在明觉的带领下,幽颜他们几个轻而易举的便进入了浮屠塔。
而明尘的房间,就在浮屠塔三层最靠左的方向,跟着明觉的步伐刚刚进入其中,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身明黄僧衣的老者,他犹如一棵古松坐在那里,不疾不徐的掐着佛主。
一进入房间,明觉当先走到那老者身前,躬身唤一句:“师父!”
这时,幽颜等人便知道眼前这人便是佛域的佛主,当即转身面向佛主,躬身行礼:“晚辈参见佛主!”
佛主掐着手中的佛主,听到幽颜等人的声音,只是微微眯了眯眼,道一句:“所谓来者即使客,几位里面请吧,说不定,便会带来惊喜。”
幽颜和凤九歌相视一眼,并不知道佛主口中的惊喜指的是什么,不过总感觉话中有话的感觉。
而因为佛主这一句话,原本守护明尘的佛士们也不阻拦幽颜等人,大大方方的便让他们进入了内间。
一直站在床边上的花意浓见到幽颜等人,也很意外。不过还不等她开口,那位为明尘看病的神医丁老大倒是先开口,恶声恶气道一句:“闲杂人等速度退让,耽搁了救治你们负担的起吗?”
主人家还没有说什么,这位神医倒是先开口了,这让幽颜和凤九歌不得不多看了他一眼……
丁老大身穿一身玄色的锦衣,腰间配到一块紫玉,眉目之间更是一派傲然,似乎根本就不把幽颜他们几个放在眼里。
就在幽颜打量那神医的时候,从床上坐起来的明尘也在打量幽颜几人,见他们是明觉带进来的,便猜测他们跟明觉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就是神医?”幽颜不退反进,上前一步,双手环胸的盯着丁老板地,冷冽的眸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然后不咸不淡的开口,说:“你莫不是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想要借此机会找个由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