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跑的真快(1 / 1)

纪东升手一挥,地面上的‘一堆’,分为三大堆和两小堆,分别装入托盘落入自己五人之手。

“勇武军的事不用多想,死的人都是宋家私兵进入勇武军来服务宋家人的,不是真正的勇武军战士,你们不必有心理负担,各自修炼,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问我。”

申屠嫣儿是一脸信心满满的傲娇,刚被打击到的自信心,在得到了大批量的修炼宝贝后重新溢满,她不需要别人给她做心理建设,骄傲觉得天资过人的她,遭遇到任何的挫折之后,能想到的就一件事,我要超过去,我可以超过去。

扭头就走,全然没有半点犹豫。

罗夜痕也是默默的拿好东西,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他之前在军营也是感受到了对方有下杀招的意思,这才下了狠手,最开始他没打算对功勋卓著的勇武军战士下狠手,现在听到大师兄所言,心里再无任何负担。

他不会如同四师姐一样表现出来信心满满,他会默默的,让自己不落后一步。

邹强觉得自己双手沉甸甸的,自己手上这些东西,随便一个,都足以在学院发布一条高等级的任务,让至少一队的高年级优等生到危险区去探险拼命,最终获得之后大家的选择多数都是变卖换取能够分发给所有人的修炼资源。

可现在,这么多的资源,邹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梯拐角。

“大师兄,我的是不是过多了,再给小四小五……”

纪东升打断了他:“你的基础最夯实,小四小五再累积累积,也要出去的,从现在开始,你每隔三个月回来取一次,出去历练归历练,师父的意思,外面那三瓜俩枣,别太在意,收拢收拢身边人也好。”

仨瓜俩枣?

邹强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捋一捋,自己是不是对‘家’和师父一直有错误的解读。

在学院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小团队,邹强考虑问题要比师弟师妹更为周全一些:“大师兄,你这边,不会有什么麻烦吗?”

纪东升笑了笑:“我到希望有人来找找我这个府长的麻烦。”说完,不经意的向着楼上的方向瞄了一眼。

刚上楼的唐御,嘴角撇了撇,这徒弟慢慢长大,一个个都成了人精了,不行,不能让他们继续在身边混下去了,看来自己当初的想法是正确的,接下来让小四小五出去,这老纪的府长也得让他当稳了,不然这小子总打算算计我,还有小木棉,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总回娘家干什么,关键这师父才比徒弟大几岁,也就是耿破晓那大老粗一根筋,换个人,还能让她这么肆意妄为,实在不行,就只能对不起耿破晓了,莽撞汉不行,给小木棉找一个腹黑男?

楼梯在一楼半的位置左右一分为二,一边通往二楼的露台,一边通往位于当铺二楼后半区域的一排房间。

唐御的房间门在露台这边,与徒弟们分开居住,房间的窗户面对着露台,外部的古色古香建筑风格,内部则是现代化的房间。

房间很大,角落是独立的卫浴,一张床,一套沙发,一个衣柜,一台电视,一个茶几,有唐木棉在的日子里,房间内总是整洁一尘不染,包括房间内的冰箱之中,都会整整齐齐摆满唐御喜欢吃的食物,等待下一次唐木棉的到来,收拾卫生垃圾,将这房间内的一切重新恢复成为她认为的满意状态。

而享受这一切的,是唐御。

一份抹茶蛋糕,一杯秘制酸奶,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当红电视剧,唐御翘着二郎腿靠躺在沙发里。

点燃一支灵草制成的香烟。

下一秒,抹茶蛋糕放在茶几上,酸奶盒扔在垃圾桶内,电视还在播放,一抹烟雾还在房间内,只是沙发上没有了那道身影。

千米高空之上,叼着烟的唐御,狠狠啐了一口:“这孙子,跑的真快。”

慢条斯理的抽了一口烟,烟头从手指间弹出,嗖的消失在空中。

………………………………

宋天赐醒了过来,伤势并不重,到了他这个级别,没有断肢的外伤就称不上是重伤。

一口气顺不过来,被人打晕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很大。

一旁的宋景钰叹了口气,他的伤早已包扎好,修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看着宋天赐,这样的后起之秀,家族力捧的未来,今天的打击对他而言太大了。

一道身影出现在房间内,宋天赐眼睛一亮:“老祖。”

宋景钰躬身施礼:“四爷爷。”

来人扔给宋天赐一个包裹:“这件事到此为止,后续不要扩大影响,离那个地方远点。”

宋天赐瞠目结舌,他不觉得该是这样的结果。

来人没有多说话,看了一眼宋景钰,消失在房间中。

宋景钰一身冷汗,他收到了四爷爷的警告,概因刚才那一瞬间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

一项都有些洁癖的四爷爷,在宋景钰的印象中对方从来都是白衣如雪风度翩翩,现在一把年纪依旧驻颜有术,看着比自己都要年轻,本来宋景钰还觉得自己是看错了,要不是四爷爷离开时警告的眼神,他都不敢确定。

现在他知道自己没看错,刚刚四爷爷的眉心位置,似乎有一点点灼烫的伤痕,还是刚受的伤?

四爷爷吃亏了!

“天赐,莫要多言。”宋景钰一身冷汗的赶紧拦住了想要开口的宋天赐,不是家里不帮忙,现在看这意思,是帮不上忙,对方难以招惹。

能够代表宋家成为勇武军大帅,宋天赐也不是脑回路奇葩的角色,之前只是因为一直以来的骄傲被打击到,心思全都放在了愤怒上面,没有多想。

此刻看到族叔长辈阻拦时的严肃表演,想到家中老祖的态度,再联想几年前突然之间空降临海府的府长纪东升。

华夏东北,自从接收了原本岛国、棒子国的大批难民之后,战略地位突显,临海府更是东北最大府,破晓军全军驻守,勇武军半数协同守卫海边的灵御区,加上学院、府军、灵界家族、散修,一府之长的权力可不止是在灵界,俗世也要听从号令,能够从一介白身直接成为府长,纪东升的背后,始终都充斥着神秘的味道。

宋天赐叹了口气,暗自有些悔恨,自己怎么就冲动了呢?

“安排人,将这件事处理好。”

宋景钰点头应是,离开房间时,眼中挂有明显的赞誉之色,天赋高聪明绝顶的后辈,宋家不缺,能够一飞冲天的也不在少数,忍耐潜龙于渊的也不缺,但真正能够成事的,是真正懂得审时度势之人。

在这一刻,宋景钰对宋天赐很服气,对他的未来也更为看好,下一任家主的竞争,他决定倾注所有站在宋天赐的身边,为自己这一支搏未来几十年。

…………………………

深夜的望海镇,安静而萧条。

昏暗的灯光只不过是将如墨般的漆黑给划开。

咧呛但无比缓慢的脚步,苍白的脸颊,黑长的头发披散,白色的连衣裙直接让整个质感变得诡异。

走进当铺,抬头,满是红血丝的双眸内,充斥着绝望后的疯狂,看到那如同标枪一般站在柜台后面,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脖颈和脑袋的福伯,也不害怕,反而露出一抹笑容,很疯狂的笑容。

“我要当掉我这条命。”

福伯盯着女子,良久之后:“烂命一条,可当。”

“能换临海府小宗师蔡荣的命吗?”女子咬着牙,那疯狂变得狰狞。

“不够。”

女子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掀开自己的裙摆,之前略带咧呛而又缓慢的步伐似找到了出处,一个三四岁干瘦的小男孩,带着对外界敏感的恐惧,抓着母亲的手是他最后的温暖。

“加上他的呢?”

福伯永远是面无表情:“先天灵体,命不可当。”

女子吼了一声:“你们不是什么都可以当吗?不是只要价值匹配,什么都可以交换吗?我要当掉我的命,当掉我儿子的命,为什么不可以。”

吼声之中,可见其张开嘴的牙齿,在牙缝之间,隐隐血迹可见,疯狂的女人,正在用最后的疯狂支撑着将要彻底爆发的身体。以及……

痛彻心扉的灵魂。

福伯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生命最大,灵体更不可当。”

女人蹲下,双手插入发间,无声的嘶吼更为狰狞:“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是说,生命的价值最高吗?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可以?”

房间中的纪东升暗自叹了口气,这并不是他能左右的,这么多年,更为残酷的都看过了。

福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爷爷,求求你。”男孩跪了下来,他不知道母亲为何变成现在的样子,他想要帮帮她。

罗夜痕的房间更靠近楼梯,他迈出房门,挡住了申屠嫣儿想要走下来的脚步。微微的摇摇头,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比这女人和孩子可怜的多了。

她,不是第一次来,她的事,大家都知道。

唐木棉的房门打开,径直走出,罗夜痕敢拦申屠嫣儿,却不敢拦二师姐。

“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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