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俩，其他的都是……”狒狒说着忽然浑身哆嗦了一下，脸上的神情陡然变得有些黯然了，“被他用病毒改造的。”
“俩？”关程有些好奇地问道，在他想来这个狒狒应该就是其中一个，不过实在是有些太不中用了点儿。
“对。其中一个女人能够激发细胞进行无限的变异。”狒狒对关程说着，浑身忍不住有些发抖了，继续又说道，“另外一个可以让这些变异细胞跟病毒融合。”
“你不是其中之一？”关程有些费解了。
狒狒有些苦笑着说道，“我只是一个被病毒感染受飞尘控制的人而已。”
“具体说说。”关程顿时对这个飞尘有些好奇了，在生物学实验室待过他，这个节点儿上，竟然有一丝儿的学术精神。
“飞尘会抓一些或者是出钱雇佣一些不要命的人，然后让女人对他们进行试验，让他们身体的细胞进行变异。”
“变异是不可控的，难道说她能够控制？”关程觉得这女人真真儿是天生的科学家了。
“不！她也不能控制。所以……只能找更多的人来，失败的人往往会被飞尘除掉，而能够变异出可利用基因的人才会被留下来。”狒狒对关程很是有些痛苦地说道。
“然后呢？”
“然后那个男人会把病毒注入变异成功的人身体里，强化突出这种变异，或者让变异的人拥有感染别人的能力。走到这一步的人，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但是往往会有比常人更加突出的能力。”狒狒对关程说道，他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关程点了点头，这种歪门邪道跟科学差着十万八千里，他现在又在必须要除掉飞尘这个人的理由上加上了一条——消灭伪科学！
“飞尘的能力又是啥？”关程继续对狒狒问道，这还真是他最关心的问道。
“控制病毒。”
“不是那个男人的能力吗？”关程有些疑惑地问道。
狒狒摇了摇头，对关程纠正说道，“那个男人的能力是融合，而真正能够控制病毒的人是飞尘。哈梅拉病毒离开实验室只能存活十分钟，但是在飞尘的身体里，可以永远存活下去。并且，他不会受到病毒的影响，可以随时取用。”
万能的培养皿！这才是真科学啊！关程忍不住在内心感叹道，万万没想到飞尘会有这种能力，忍不住立刻对狒狒问道，“他能同时在身体里存储多少病毒？”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止百种。”狒狒对关程说道。
见关程在沉吟着，狒狒有些担心关程会出尔反尔，立马儿给关程说道，“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你说过会放过我的。”
商业上的把柄已经握在手里了，而飞尘的底细基本上也弄清楚了，关程冷冷地对狒狒说道，“最后一个问题，说完放你走，飞尘的两个异能者一般在哪里做实验？”
“这个我也不清楚。”狒狒很老实地对关程说道。
关程琢磨了一下，换了一种途径对狒狒问道，“他们在哪买试验品？”
“我知道有一个点，是在聚豪赌场的门口，有一个穿蓝色西装的人。其余的我就全都不知道了。”狒狒老老实实地对关程说道。
关程点了点头，盯着狒狒问道，“我说过我会放了你，就绝不会食言。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考虑清楚跟着飞尘的后果！消失！”
狒狒还真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这感觉像是中了五百万，然后扇自己一个大嘴巴，果然发现会疼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狒狒起身之后，盯着关程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在琢磨些啥，然后扶着自个儿的烂膀子就离开了。
关程之所以会在这个狒狒身上用这么多时间，当然是为了一举捣毁掉飞尘的窝点，至于钟骁嘛！
老骚蛋子进洞房，已经不知道是几次了，治疗哈梅拉病毒，他很有十足的把握。
关程转身一瞧钟骁正在痛苦地挣扎着，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肩膀说道，“钟骁，放轻松！你会没事儿的！”
游龙入体！
钟骁刚挣扎了一下，忽然整个人就恢复了平静，好半天儿之后失神的瞳孔也慢慢地能够聚焦了，盯着关程愣了好办天儿。
突然，钟骁大喊道，“快放开我！我有病毒，会传染！”
关程心中是一阵一阵儿的感动，没想到钟骁清醒过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儿竟然是提醒自个儿。
“没事儿，我说过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的是手足。我咋能砍掉自己的手足？”关程对钟骁说道，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儿对待钟骁的。
“可是……”
“没有啥好可是的，你的病毒已经解除了。”关程笑着对钟骁说道。
钟骁浑身上下摸了摸自个儿，跟在检查啥零件儿一样，好一会才有些懊悔地对关程说道，“对不起关爷，事儿办砸了，还得让你亲自来救我。”
关程直接扒开了牢笼，伸手就把钟骁搂住，就简单地说了两个字，“兄弟！”
钟骁鼻头一酸，心中已然笃定，此生跟定此人。
当天傍晚，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车停在了聚豪赌场的门口，车里坐着的除了关程、钟骁还有鹿鱼。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加上宝山村儿的地阴之气，鹿鱼跟刚开始那种干尸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儿了，甚至可以说是两个人。只是人的气血恢复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现在戴着一副宽大的眼镜，成天在宝山村儿念书的她，很有一副书卷气质。
蕙质兰心，鹿灵鱼秀，此乃奇女子也！关程觉得如果有人会说书，一定会给鹿鱼这种评价。
“咋样儿？这个赌场周围有没有啥异常？”关程对坐在身边儿的鹿鱼问道。
能够感知并且压制异能，鹿鱼还真是一个反导系统。
鹿鱼摇摇头说道，“没有。不过……身边儿倒是有一个，跟太阳一样儿，太明亮了。”
关程瞅着鹿鱼的笑容，还真是有些明媚动人。
“关爷，就是那小子。瘦猴子调查过，这家伙经常在附近打晃，专门儿找那种滥赌到无可救药的人儿。最后这些人都会失踪。”一直在关注赌场门口动向的钟骁对关程说道。
关程瞧着在赌场门口那个穿蓝色西装的人儿，果然是跟狒狒描述的是一模一样儿，于是他对鹿鱼说道，“等会你跟着钟骁，由他保护你的安全。如果我身上的追踪器失灵，就全靠你了。”
鹿鱼歪着脑袋点点头，很是淡然。
关程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等会手机钱包一干东西都得被没收，也就是说会断掉跟钟骁等人的联系，如果对方再谨慎点儿，屏蔽掉所有卫星信号，那么从廖千姬那里搞来的追踪器也会失灵。
这个时候，钟骁的手机响了一下，他们的车后面儿多了一辆面包车，他就对关程说道，“关爷，人已经到了。”
“好，机灵点儿！”关程说完，就下车朝着身后的面包车走去。
面包车打开，里面儿坐着的正是黎头还有请来的特效化妆师，以及……浑身酸臭，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烂赌鬼。
“关爷，他就是刘志，瘦猴子找到的滥赌鬼。这是他的身份信息，以及嗜好习惯。”黎头把搞到的东西全部告诉了关程。
关程坐上车之后，马上就开始进行化妆，被灌醉的滥赌鬼晕晕乎乎地完全不知道周围发生了啥，这种人连自个儿命交代到啥地方估计都不知道。
半个小时的时间，在特效化妆师的装扮下，关程彻底成了另一个一模一样儿的滥赌鬼。
“关爷，铁卫在后面儿的车里。随时等钟骁的信号就可以出发了。”黎头对关程说道。
“注意安全。”关程拍了拍黎头的肩膀，穿着滥赌鬼的行头，把一瓶二锅头洒了一半在自个儿身上，然后就出去了。
左脚敲右脚，左脚敲右脚，关程走着醉醺醺的步子，摇摇晃晃地就走到了一个瘦猴子安排好的放高利贷的身边儿。
“嘿嘿，兄弟，借点儿钱花花，哥们儿翻本儿就还你。”关程一脸傻笑的冲着高利贷说道。
“刘志！你小子还想借钱？卖肾去吧！滚开！别跟老子这儿挡着！晦气！”高利贷说完，嫌弃地骂了一句，直接就把关程给推倒在了地上。
关程一边儿骂骂咧咧地叫唤着，一边儿往嘴里灌酒。
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就在旁边儿不远处，一瞅这情况，立马就摸过来了。
“喂！要钱吗？”西装男踢了踢关程问道。
“屁……屁话！不要钱要啥？”关程冲着西装男说道。
西装男仔细打量了一下关程，笑着说道，“你是刘志吧，我瞧见过了很多回了。我明白儿地告诉你，在这一带，没人儿会给你一毛钱。”
西装男说完，顺手就扔给了关程一根烟儿。
关程刚一抬起右手，忽然猛地意识到刘志是左撇子，而西装男正在盯着他。
“他娘的，老子好久没洗澡了，请老子去做个大保健。”关程把伸出来的右手一个转弯儿，就往脑袋上挠去，然后用左手去捡烟点烟。
西装男冷笑一声儿，“大保健？你就这样儿，没有哪个小姐敢接你。刘志，我给你一条路，你走不走？”
“啥？”关程一边儿瞅着烟儿一边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