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便打算继续开始去领悟无字天书的内容。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床褥下有些东西硌着他了。他翻开那被褥,只见那被褥之下有着一块小石头,石头旁边还有着一张小纸条。
“今晚三更,西门见。”这纸条看上去方方正正,倒也像是男子所写。只是,这谁会无端端往他的床下塞一封书信呢?这顿时让叶宁百思不得其解。
叶宁一时也把握不准是否有诈,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赴约。他趁着还有时间,调整了一下体内的气息。待到时间快到之时,他才来到这城的西门。
这西门附近不见一个人,叶宁心存着疑惑。难道这只是无聊之人的恶作剧?还是说相约的人也是在暗中守候着,暗暗地观察?
叶宁又在暗处等了一会,终于有一道人影走到那西门的附近,那道人影四处的张望,身披着一身黑色。叶宁见此人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不断的四处张望,心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缓缓走到这个人身前,道:“是你叫我过来的,你是谁?”
那人不说话,四处张望了一下之后,把头顶的帽子摘了下来。这一看,可是吓了叶宁一跳。这人便是不久前才三番四次差点取了叶宁的性命的净世王。
这净世王此刻的模样已经没有当日叶宁见到他时候的威风,只有着满满的落魄。叶宁跳后一步,他想是谁也没想到这净世王回来找他,而且这净世王的模样看上去似是遭逢了什么变故,满脸的衰容,身上的气息也是十分的不稳定。
叶宁单手虚握,一下子就凝聚出了逆天矛。他左手横放在胸前,只要这净世王一动手,他就会给予还击。
那净世王摊开了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敌意。他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胸襟的衣服,只见净世王的胸膛有一道新的硕大的伤痕,某些地方还没有结上疤。
“别动手,现在的我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威胁。”净世王说道。叶宁将信将疑,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事成之后,你将会获得丰厚的报酬。”那净世王言辞诚恳,也不像是有什么诡计。
“说吧。”叶宁手中的逆天矛仍然是指着那净世王,净世王左右望了一下,对着叶宁说道:“这里不安全,我怕很快就有人找到来。不如我们另外找一个地方聊吧。这城外不远处便有一座破庙,破庙之中有一条密道,是昔日骨莲教所建的。若是你信得过我,随我去一趟。若是信不过,我现在便走。如何?”
这……叶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净世王,只见这净世王此刻的修为大损,恐怕也就将级初阶的程度。叶宁觉得自己虽然没有战胜他的能力,但是逃脱的能力也还是有的。
“好,你带路。”叶宁说道。那净世王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话,朝着那城外去。这破庙距离着城市并不远,很快便是到达。叶宁在进入之前想用心网探索了一下,在确定了这破庙之中没有其他人之后,才随着净世王走进去。
在这幽暗之中,那净世王摸索了好几下,才按到了机关。那巨大神像的后背响起一阵轰隆声,原来这道暗门正在了神像的后背,倒也是任谁也猜不到。
这暗道之中此刻点满了蜡烛,那些油蜡以特殊的方法制成,能够燃烧好几百年。两人走了几步,便来到了一个密室之中。那净世王开动了机关,把进入的那一扇门彻底锁住。
此刻的叶宁逃无可逃,若是那净世王真的要动手杀叶宁,也没有多大的难度。
只是那净世王显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在一张椅子之上瘫坐了下来,不住的摇头,说道:“想不到我居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唉……”
“你叫我过来,不是只为了在我面前叹气吧。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叶宁问道。
只见那净世王对叶宁问道:“你所知道的骨莲教,是怎样的?”
“草芥人命,杀人无数的邪恶教派。”叶宁的回答道。
净世王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对,却也是错了。这仅仅只是一个片面的看法。骨莲教确实是草芥人命,但,这世间本多罪恶。人正是罪恶的本源,消灭罪恶的本源,又哪里谈得上对错呢。?”
叶宁倒也没有反驳,这净世王从小就接受着这种教导,与其争吵也没有什么意义。那净世王继续说道:“骨莲教诞生的历史已经很是久远了。在几百年前,星河大陆上的还不像现在三国鼎立。那时候大陆遭逢各种自然灾害,到处都是战乱,抢夺,恐慌;大陆之上横尸遍野。一个实力高强的修行者眼见这样,研制出来的一些阵法,能够把死去的灵魂禁锢起来,利用其战斗。这便是骨莲教的初始诞生,接下来的这几百年间,骨莲教经历了一阵兴衰,传到我手中之时,已经是如同风烛残年一样,就快要灭亡了。”
“大约在数年之前,那时的我带着那一群骨莲教的剩余教众来到现在这个地方。本以为一生再无复兴骨莲教的机会,确是有一天,山寨之中突然迎来了一个人。”那净世王露出一副恨之入骨的神态。
“谁?”叶宁忍不住接口问道。
“丹王爷。”
这丹王爷的名字叶宁也略有听闻,这丹王爷是霸天帝国的一位王爷。只听说这丹王爷待人谦逊,为人十分的友善,而且对王位没有半分的异心,异心一意的侍候现任的皇帝。这美名都已经传到了那天龙帝国之中。
“他来干什么,莫不是要灭了你这群骨莲的余党?”叶宁问道。那丹不仅为人好,而且修为也是极高。传闻一身的修为最低也去到了王级中阶,要灭这一群人是绰绰有余。
净世王摇头,说道:“恰恰好相反,丹王爷非但不是来灭我们。而且,许诺要壮大我们。只是,有一个条件,他要我们欠他一个情,至于什么时候还。以怎样的形式去还。随后这几年,每年都有成千的犯人被押送到我们附近。而我们,只需要做做把戏,把这群犯人抢过来便可。这些犯人大多是给判了流放之罪,便抢了杀了也没人管。就这样过了几年的时间。终于在前阵子,他向我们发号司令,让我们利用那过去几年那些犯人的血,着手准备启动那地下城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