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不曾想到呀,这人间的修仙门派竟然也会这般气派。”白团相当惬意得很,窝在夏果的肩头,一对绿豆眼不断打量着满目仙气云绕的长白山。
若这长白山气派还当真不是吹嘘的,单就如今御剑到一半,往下瞅时,便能见着那耸入云端的屋顶,更不用是下头那偌大的屋子,真是一**连着一**,便是连一些空地,都大到让人虚叹。
且不这长白山的屋子多吧,仅从**眼相看,便能瞧出这些屋子的造价定然不菲,虽没有像皇城一般金碧辉煌,怎么修仙之地也不能太接俗气,而且此处云雾缭绕,相当富有仙气,所以即便这房屋建设着实是有些富丽,但还是能勉强牵扯出几分脱俗来缇。
“能**出那等事儿来,自然便不必他们在**下里是不是还**过类似的事情,不富丽堂皇才是有鬼。”岚衍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其中的讥讽之意显而易见。
虽然白团觉得岚衍这厮很多时候甚为欠**,但就他今日所言,还是颇得它心的,正想要鼓掌表示赞同之际,碧霄剑已御架着他们缓缓地落在了一个石门高耸之地。
但出人意料的是,上头并未有任何的字,只是如同玉一般通透明亮,在耀眼的光芒之下,更是叫人一时挪不开目光,想必定是花重金打造。
而在那石门之下,恍然站着个白发虚染的老者,他着一身暗深的青衣道**,岁月在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同时,也让他的目光在无声之中格外地凛冽,叫人看了第一眼,便不敢直视。
不过这人自然是不包括夏果他们,他们一行?*允钦蠊饷鳎廖尬肪宓卮蛄孔拍抢险叩哪Q阍谙墓墙圆谎灾剩笸返恼畋阋岩徊缴锨埃凳椎溃骸?***拜见师尊。”
“回来了便好,先行退下吧。”面对正宇,绝尘长老凛冽的目光才算是稍稍有了些缓和,话音冷冷地便吩咐了一句醢。
正宇道了声“是”,便自行起身来,略一垂首就朝着另一处去了,而绝尘长老此时才重新将目光锁定在夏果他们身上,最后却只独停留在沐卿那处,“贵客亲临,长白山简陋,还望客人莫要介怀。”
“哦,原来长老这般欢迎我等前来,看来原先是我们误会了。”见此人一个劲儿地盯着沐卿看,夏果自然是不怎么乐意,出口的话语便带着浓浓的刺意。
听到夏果的话语,绝尘长老这才将目光挪向她,不由眯起了一双满是眼角纹的眸子,凛冽之中带着几丝不悦,“姑娘,你这话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咯。”夏果微微仰首,毫不客气地回了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却是能气死人的话。
但绝尘长老终究也是长白山泰山级的人物,对于夏果这般赤果果的挑衅之语,也只是在眼底滑过一丝狠辣,转瞬即逝,面**依然正常无任何多余的表情,“姑娘,你年龄不大,胆子倒着实是叫人佩**。”
“长老这话却是不对了,有些东西可不仅仅只凭着眼睛才能看清的,长老又如何便能确定,你的年龄便一定比我大了?若是真算起来,你怕是得唤我一声老祖宗呢。”
她这话的可是很在理的,凡间的修仙之人,在没有升仙之前,皆是不出千岁,而作为一个凡人,能活到一千岁这种如乌**般长寿的年龄应当是很不易了。
但就眼前之人而言,他还怕不到五六百岁呢,所以这般真算起来,她可是他祖宗的祖宗了。
“你放肆!”不待绝尘长老发话,立于他身后一直低眉顺眼的青衣****便已出声喝道。
话才脱出口,青衣****便只觉一阵强大的气压直直地朝他袭来,他心下震惊之余,竟是被那**气压震得脚下不稳,踉跄了好几步。
而绝尘长老自是也被那**气压波及到,但他怎么也是长白山长老级的人物,还不至于如普通****般不堪一击,可心下却是已不自觉地闪过了不可抑制的恐惧。
能在无形之中便放出如此强大的气压,而且他能很清楚地知道,眼前之人只是用了几分功力,若是真动起手来……便是连他也无法确定,他们十大长老联手起来能否战胜此人。
沐卿不动声**释放出来的强大气压夏果自然便是在第一时间感应了到,但她却有些生气,暗地里拽了拽他的流袖,压低嗓音道:“****,你又任**了!”
身上分明有伤,却又还如此任**地乱耗费仙力,虽然她明白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这种高兴却又无法不生气的心情,真是纠结的她只觉自己都变成麻花了。
这话的语气,这毫无尊师的调调。沐卿不由微微挑眉,但出口的话语却是温存似水,“是,为师知道错了。”
白团窝在夏果的肩头,自然是完完全全地听着了这师徒俩之间的对话,差些便惊愕地跌倒了下去,心中真是不由呐喊:大神,宠徒弟也不是你老人家这般毫无底线的吧!
“博,带几位客人去厢房吧。”绝尘长老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但他很能沉得住心思,只扭头对后背名唤博的****吩咐了一句
,转而向沐卿等人作了个揖,“派中尚有琐事要处理,少陪了,还望见谅。”
罢,便是当着他们的面,长袖之中飞出一把剑来,跃上剑身,只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身影。
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身影,白团甚是不屑又极为傲娇地哼唧了两声,“不就是耍宝么,弄得他人都不会似的。”
“这位客人,话请自重。”在前头带路的博耳力倒是极为好,一下便闻着了白团所言,**脆地止住脚步,沉着嗓音道。
但白团是谁,它可是一只极为傲娇又蛮不讲理的仓鼠,若是他人待它不礼貌,它便能将脸**甩出十万八千里,直接破口大骂:“老子**什么便什么,你有何资格可以管老子。”
“你!”博气得面**如锅底一般黑,咬着银牙,字字道:“客人莫要忘了,你现下是在长白山,既是入我长白山做客,便要遵守我长白山的规矩。”
“你们不过便是凡间的一个门派,便敢如此嚣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再者,老子又不是你派****,为何要遵守你们那些破规矩。”
它竟然张口便称他们长白山乃是区区一个门派,还派中的规矩是破规矩!博当真是被它气得够呛,手心拳头控制不住地握紧,但转而他却想到先前那**强大的气压,几番踌躇之下,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松了开。
这是一个只有强者才能话的世界,他自认自己只是一个无名****,法力低微,根本无法和眼前这帮人比,所以只能暂且按压下这口恶气,到时定会好生“回报”!
见眼前之人被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白团顿觉很有成就感,****极为得瑟地在夏果的肩膀上扭啊扭。
而夏果非但不曾责备它,反而抛过去一个‘你很有觉悟’的目光以示褒奖,他们此次前来,本就不是来参观什么长白山的,且不论他们先前在石溪村中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单只论他们派来的那名****想要将他们灭口于画境之中的恶劣行迹,而且还让沐卿与岚衍因此受了伤,便足以叫夏果完全不会再顾及什么**不**面了,她能这般好声好气地话便算是他们百年修来的福气了。
嘴上讨不到一丝好处,而且对方也完全是以攻击**的言语相加,博自然是不会傻到继续在口头上找罪受,**脆便不再话,垂下眼眸来,掩藏住眼底之下的怒火,脚步加了不少,在前头带着路。
虽然这长白山让夏果毫无喜感,甚至于连厌恶之情都情不自禁地显露出来,但不得不的是,他们的厢房倒真的是精致而又优雅的很,淡淡的檀香充斥于左右,镂空的雕花窗桕撒入点点**光,一张花梨大理石大?*习诜抛乓桓鋈暌せ液鸵恢槐释病?br/>
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虫纱帐的拔步床,乍看上去,自无声之中透露着不出的书卷之气。
若不是早对这长白山中之人的行事作为有所深刻的了解,夏果还真是难以相信,如此典雅的屋内设置,竟然会出自那些如此歹毒之人之手。
不过这些赞美之话夏果自然是不会出口的,待到那博离开之后,白团便立马飞奔去了床榻之上,早在进入屋内的那一刻,它便一眼瞧上了这张软榻,一对绿眼珠子便不曾离开过半分。
好不容易能躺上去了,它毫不在乎自己此时此刻这么大刺刺地张开双手双脚的姿势是有多么地放荡不羁,以脑袋噌了噌柔软的床垫,不由感慨道:“果子,这么典雅到极致的房间,真是很难想象会出现在这个卑劣的门派中。”
“怕是这长白山中也是有情致高尚之人吧,毕竟这种东西不能一概而论。”夏果顺着床榻便坐了下来,在答话之际顺带着召唤出桃之。
一见桃之冒了出来,白团立马便缩回了爪子,极为安安分分,妥妥帖帖地缩啊缩到角落里,便听得夏果忽而吩咐道:“桃之,你去探一下那个绝尘长老的底。”
在石门前见到那个长老的第一眼,夏果便很清楚地知晓,那人定是个厉害的狠角**,她可不信他会如此好心地只是像对待普通客人般地招待他们,怕是心思底下早已绕过了十八弯,只盘算着怎么弄?*悄亍?br/>
再者****大人重伤初愈,她可不愿他再多**费一丝一毫的仙力,也不想他再多费心神,这些事情如今便都要她来做,无论如何她都会努力地处理好,所以思来想去,她便只能先派桃之去打探打探,也好大致知道对方的虚实。
桃之立马便答应了下来,扑腾着翅膀便要飞出去,原本躲在角落里装隐形人的白团见之立马便跳了出来,“等一下之之,我也要去!”
以极为鄙夷外加嫌弃的目光将白团扫了一遍,毫不客气地道:“你去做什么,添乱吗?”
一听这话,白团极为受伤外加可怜巴巴地望着它,“我是想,咱俩一块儿去,好歹有个照应呗。”
虽然依旧保持那副极为高傲的模样,但是难得的是桃之竟不再出言讽刺,转而拍拍翅膀便慢悠悠地飞了出去,见它完全不理会自己的好意,白团一对粉****的
耳朵立时便毫无生机地耷拉了下去。
“团子,还不些赶上去,桃之的耐**可是很少的。”对于这两只活宝的相处方式,夏果也着实是哭笑不得了,揉揉它软软的**发,如是道。
闻之,白团顿时眼前一亮,磨磨爪子便想要跑出去,却被夏果一把揪住了尾巴,“不过你们得要切记,那个绝尘长老法力甚为高深,千万莫要被他给发现了。”
对于桃之她还不是很担心,但加上白团便不同了,这货向来冒冒失失的很,她就怕这厮会在紧要时刻忽然脑****了,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来。
“有老子在,保证能叫之之毫发无损地回来!”它倒是得极为雄赳赳,气昂昂的,其实根本上是未曾懂得夏果的深层含义。
——
凝滞的空气之中,便连呼吸都是极为心翼翼,地上之人只敢将脑袋一直低垂于地,只等着上头之人火气压下。
“这么点事,你便做成这般样子?”平复了下心内的怒火,绝尘长老话音冷冽地一字一句问道。
正宇将脑袋垂的更低,声线颤抖地回着:“****无能。可是师尊,那人实在是太厉害了,****都已将那幅画丢在了黑沼池之中封印起来,却不想还是被他给轻而易举地发现,而且……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击倒。”
这么强大的力量,即便是现下回想起来,正宇都觉着心惊不已,更不用当初他亲身**会时的感受了,他觉着若不是那人刻意手下留情,他现下早便去阎王处报道了。
不料绝尘长老却是冷哼了几声,一挥袖子,**冷冷地道:“丢尽了长白山的面子,还在这儿长他人威风?”
“****不敢,****所言皆是实话,师尊今日已是亲眼见过那人,想必已有了些了解,便知晓****是否在胡话。在石溪村之时,那处的土地对他极为尊崇,称他为上仙,****怕……他真的是仙界之人。”
若真是仙界之人,其地位应当不会低,而他们虽是凡界十大修仙门派之首,但终究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至多也只是个半仙,而却去杀害一个仙家之人,若是叫仙界得知,这后果怕不是他们所能担当的。
“没用的东西,即便他是仙界之人又是如何,数千年来我长白山飞登仙界的祖师爷们难道很少吗,竟会怕成这般,真是登不了大堂!”
长白山能成为凡界十大修仙门派之首自然是有其无可否认的辉煌成绩,自建派至今,长白山中已有五名祖师爷级别的修士飞登仙界,这般的业绩在这些修仙门派中可是首屈一指的。
而这也正是他们足以用来引以为傲,不将世俗放入眼中的最大缘由,即便对方是仙界之人又当如何,他们的祖师爷飞登仙界之后在仙界之中定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只要有那些祖师爷做为后盾,又有什么可怕的。
“师尊的是,全是****胆怕事,不曾见过大世面,才会将如此简单之事给办砸了。”与其反驳绝尘长老之话惹得他更为不,正宇情愿是顺着他的意思低头,毕竟事实如何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可能会因此而受处罚。
至于那人实力到底如何,呵,既然师尊不肯信他的话,坚持相信长白山有这个本事将那人拿下,那他也便选择缄口不语,到时若是被倒打一耙,可也不能怪他事先不曾过了。
“随我去见掌门师兄,但方才那番言语,绝不可提起。”绝尘长老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但毕竟也是他座下的****,斥责了几句,而他又认错的,便也就不再计较。
在垂首答应之际,正宇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光,但也只是转瞬即逝,随即便起身来,极为乖巧地跟在绝尘长老的后头,向着掌门所在之处而去。
一直躲在暗处的白团见他们转移了阵地,不由抓抓后脑勺,问道:“他们去见掌门难道是想一同筹划着如何弄死我们?”
桃之沉浸在他们方才的谈话中,许久不曾回过神来,对于白团的问话根本便未听入耳中。
虽然这些凡夫俗子的无妄之谈于神尊而言不算什么,但一来神尊受伤不久,这一段时间内是一定要好生调养的,不能随便动用仙力,二来这些凡人心肠歹毒的很,什么**谋诡计都能想出来。
这样一来倒不是那般容易解决了,毕竟明**易躲,暗箭难防,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它真是有些想不通,神尊大人为何要多此一举,且不麻不麻烦,单这存在的风险便不好了。
但思来想去它还是想不通,冷不防身畔之人以爪子在它的跟前挥了一挥,见它仍无反应,便掐着它的**捏了一把,它顿时痛得收回了心神,恶狠狠地盯着这个罪魁祸首,“白**团,你是想找死吗!”
闻言,白团极为无辜地以两只爪子相对,戳来又戳去,“我、我方才唤了你好几声,是你自个儿半晌不给回应的嘛。”
真是的,它容易么,顶着要被桃之狂揍的风暴,狠下心来去掐它的**,这般作为它也不想啊,但是……“他们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我
们要是再不赶上去,怕是会找不到他们了。”
“白痴,你怎么不早些!”一听此话,桃之赶忙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
“……”它怎么连躺着都会中弹呀,怎么就无缘无故地白痴了,它现下可是深深地觉着,当时自己一定是脑****了,所以才会想着要同这只母老虎一起出来办事儿。
而便在他们往外冲之时,黑暗之处倒映出两人的身形,将它们俩的一言一行皆望入眼中,“师尊是何时发现它们的?”
绝尘长老冷哼一声,转身便朝着另一处走去,“不过是雕虫技,还想要在我面前糊弄。这便是你的,强大?”
正宇微微蹙眉,其实他是很想,他口中的强大并不是这两只灵力低微的妖与精灵,而是那个身着蓝袂的男子呀,但是见眼前之人的语气极为不屑,他便也不敢出言反驳,“师尊教训的是,师尊法力高强,自是不需将他们放入眼中。”
“这些恭维之词便算了吧,掌门师兄怕是等得不耐烦了,便让这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在这儿好生享受一番吧。”他精心所设下的迷阵,即便是要不了它们的命,也能让它们掉下半层**来。
白团原本想着叫桃之等一等它,却不想它扑腾着翅膀猛扑上去之时,像是撞上了什么,被猛地反弹了回来,幸而白团眼疾手,迅速接住了那道华丽丽甩过来的身影给接了住,但由于后冲力太大,白团抱着它也一同飞了出去,撞在白墙之上。
真是都要撞得呕出一口老血出来了!白团万分悲**地抱着桃之跌倒在地上,上者倒还好,而作为下者的白团就甚为凄惨了,它深深觉着自个儿的肋骨一定被撞断了好几根,以至于它连半分都动弹不得了。
“喂白**团,你没事儿吧?”桃之重新飞起来之际,便瞅见白团倒塌在地上动也动弹不了了,赶忙落在地上,戳戳白团。
“咳咳……”被桃之极不温柔地这么几戳,白团一个劲儿地便开始狂咳嗽,咳到后来竟还咳出了一口血,这可真是吓坏了桃之,再没了平日里高傲的模样,连同着扶着它的手都有些颤抖。
“白**团你莫要吓我呀,该不会这么一撞便撞出了内出血了吧?”它的手背之上,流着自白团口中流出的血,殷红到刺目,叫它失了平日里的淡定。
原本白团便觉得眼前晕眩的很,而被桃之这么急切切地摇晃来摇晃去,白团觉着自己没被撞死都被摇死了,断断续续地着:“、之之你松手……松手,要被摇死了……”
闻言,桃之赶忙松开了手,但它一松手,白团原本便软绵绵的身**一下子便向着地面栽了过去,桃之急忙以身子去接住,幸而是有惊无险地接住了它。
桃之心地将它放置在地面上,让它的后背靠着白墙,方才极为粗鲁地拭去它唇畔处的血渍,紧随着便伸出另一只手,往白团的身子上开始摸索。
虽然作为一个重度患者,但白团怎么还是有一定意识的,即便节**这玩意儿早就已经被它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但这么被他人给上上下下地摸还是头一遭。
实话,它真是又羞又耻又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想要阻止桃之要继续往下摸索的手,“、之之,咱们、咱们商量个事儿吧。”
介于白团现下是个病患,而且也是为了救它而受的伤,桃之还是破天荒地较为温柔地问道:“什么事儿?”
---题外话---表示偶昨晚没有将定时稿给按成立即发表,应该是当时电脑或是网站出现了问题,导致昨晚那个定时稿忽然被发表了,我也搞不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要能撤我一定想办法撤了,给读者们的阅读上造成问题真的很抱歉,这一章才是接下去的内容,偶昨晚爬上来过让童鞋们不要定第一百零四章,因为这章不知为何突然跳出来直接发表了,结果没想到乃们还是定了,来去还是我的错,**费了乃们的钱,后头偶一定以加更的形势补回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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