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不忍睹。
陆焰之斜斜地靠着墙，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语调也是轻松无比：“没残，没死，没疯，还不错。”
他把衣服丢了过去。
那衣服蓝白头上盖下来，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是医生身上那股味道，莫名的让人觉得安稳，轻松。
蓝白几乎是浑身颤抖着把衣服穿好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跌在了地板上。
对面的人没有伸手扶他的意思，于是他又自己的爬了起来。
冷冷的望过去。
眼底只有一句话，早晚要弄死这个男人。
陆焰之看得明白，嘴角的笑容又浓烈了几分。
“走吧。”
蓝白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步个血脚印，步子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但却始终没有倒下。
陆焰之把人领到了医务室，让那边的医生护士给他处理身上的伤痕，他就在门口抽烟了。
没等一会儿，慕九霄拿着一终端分析器跑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快要咧到后脑勺了。
“卧槽，这孩子刷新了记录啊！最高等级的测试他最后的分数是99.8。”
陆焰之叼着烟嗤笑一声，“都他-妈不是100分。”
“傻缺，满分是10，也就是说你这儿子差不多超出了正常人的十倍。”
陆焰之这回回头瞄了一眼，仔细地看完了那份分析表，眼底闪过满意的神色。
“还不错。”
慕九霄也有点兴奋，不过最后笑容沉了下去。
“可惜了，人性这方面过不了关，跟你一样天生的杀手，而做不了合格的士兵。”
这套系统主要的目的是通过各种以假乱真的虚拟测试，从身体、心理以及精神方面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可以做士兵，他们子啊这儿总能遇见一些战乱中的孤儿，得看看哪些能留，哪些不能留。
通过最后的结果，来判断那些孩子该去什么地方。
蓝白这样的结果看起来漂亮，但如果不是陆焰之的儿子，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的话，那么属于他的结果就是要么掐死，要么一辈子锁在关野兽的笼子里。
这是一身野兽的血液，无论放在哪个环境中，都会长成怪物。
陆焰之不太支持这点，他用这套系统只是没办法真的带着蓝白去战场上冒险，那孩子不怕死，他还不想死呢。
他就是想要这么一个结果而已，至于其它的……
“我这样的都能变成良家妇男，他会变成什么样，还说不一定呢。”
“切。”慕九霄白了他一眼，“整整一天一夜没安宁，你告诉我你是良家妇男？”
陆焰之微微拧着眉，“都谁听见了？”
“巧得很，正好昨天有个紧急任务大部分人都出门了，就我一人听见了。”
陆焰之搂紧他的脖子，表情带着一点恨意：“说吧想怎么死。”
慕九霄认认真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回答他：“嗯……我选择老死，或者是假死。”
“滚蛋！”
陆焰之碾灭了烟头，起身去看那两个伤号了。
他先回房间溜达了一圈，床上的人假睡变成了真睡，这会儿睡得特别沉，他吻了吻他微润的眼角，便退了出来。
蓝白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像个小木乃伊一样坐在房间外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