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言唇角轻轻扬起，双手贴着她腰线一点一点往下移动。
“我会不会悲剧无所谓，你……马上就要悲剧了。”
“唔！”
挑逗一个体力彪悍的男人……结果果然很悲剧。
西楼连伸手去扶腰的力气都没有，懒洋洋的躺着，沈无言就在她身边，转头就可以吻到、抬手就能踹飞的距离，然而……她实在是没了力气。
最后一点力气用来将手臂抬起，落在眼皮上，挡住透进眼缝阳光。
身边的男人也是吃饱喝足了，捏着她的手指放到唇边吻了吻。
阳光又透了进来，西楼很不满意的皱眉，小嘴撅着，转过身来，把脸埋进他怀里。
落在他唇间的手指也抽了出来，捏成拳头轻轻地砸在他胸前。
“讨厌！”
没听到他的笑声，却感觉到了他胸膛的起伏。
西楼把爪子亮了出来，在他胸前挠啊挠，却听见男人带着欢愉味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后背挠了不够，前面也要留下？”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不太明显，但两人此时几乎没什么距离，西楼还是听见了，本来就红的脸蛋更红了。
手指软了下来，微微握成拳头，握紧之前又狠狠地伸出来捞了两下。
想睡，偏偏没得睡，于是她干脆打起精神来。
“你去哪儿了。”
“S省。”
沈无言回答了她的问题，丝毫不带隐瞒。
他是多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一次性把所有的底牌都统统亮出来。
沈家几百年的基业，他也不可能一次玩完。
他做的事，只是把他当年和大哥用过的利刃彻底粉碎。
曾经那东西带着他代表沈家再一次爬上王座，但这一次，他选择将其终结，斩断所有退路。
听完他的话，西楼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龙虎会用那种语气对自己说话，换做是自己，恐怕也无法忍耐吧。
而沈无言好像是特别特别想说话，听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口说道：“今天这样的局面也是注定的事，慕家在发展的同时，沈氏也在发展，夜城也越来越强大，好像可以彼此制衡，可在有些人眼里却只是我们双方在发展，我们可以彼此制衡……”
但一旦慕九霄和沈无言的真正关系曝光，那所谓的制衡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变成这样的局面，也是早晚的事。”
西楼听着，人懒洋洋的脑子也跟着犯懒，很久之后，昏昏欲睡时才明白他说这些话其实只是想要安慰她，让她不要把这些所有的事变成自己的责任。
而她……的确一点都没觉得那些都是自己的责任。
她想到了这点，脑子突然变得特别清晰，清晰得可怕。
从某种角度来说，‘家破人亡’四个字此时此刻放在他身上是非常合适的，可她没有一点内疚，甚至还有埋怨，埋怨他的忙碌，埋怨他的离开和不陪伴，但现在猛然醒悟过来，她才发现自私的丑陋嘴脸……是多么的可怕。
她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吊灯是她喜欢的那一款，有点欧式宫廷的味道，淡淡的金色拖着白色的灯罩，墙体不是单调的白色，而是融入了淡淡的黄色，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家也是带着暖暖的味道，可是……这个时候有多少没了家。
或者是因为沈无言的决定，而失去了原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