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以前不懂得什么叫‘屠杀单身狗’。
看了看西楼趴在沈无言身上,两人在躺椅上跟着电视剧里音乐的节奏慢慢摇晃。
再看看自己落在地板上孤单的身影,她……突然明白了。
这就叫虐-杀!
她丢了手里的零食,爬起来朝外走。
刚好推开病房门,结果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上来的景欢。
他一扇门一扇门的看,像是在找什么。
找医生?
护士?
还是……找她?
最后那个猜想出来的瞬间,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太快,太急,慌慌张张,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是什么东西,转过身来,一脑门撞玻璃门上了。
疼得要死。
景欢正好听到了这动静,猛地抬起头来,正好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阿飘一手捂着脑门儿,一手撑着身后的墙。
她觉得气不过,正想抡起拳头砸墙时,突然一股力袭来,迫使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阿飘松开捂着撞红的脑门,转过脑袋来。
眼底的怒气还没散发出来,景欢凑过来,在她脑门上吧唧啃了一口。
她傻了,他拽着她一路狂奔。
阿飘脑子有点闷,不知道这货到底想干吗。
医院就是最开始住的医院,他还在这里陪着他的母亲,这样的想法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更或者说,换成期盼比较好。
她每次下楼都慢悠悠的走楼梯,想要见他一面,哪怕是匆匆一瞥,就已经足够了。
她和他的感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变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睛总是望着她,炙热得不像话,不再是老师看学生的眼神。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习惯他在身边的感觉,开始喜欢他的念念叨叨,开始喜欢看他愁眉苦脸地推眼镜的动作,开始喜欢……他皮肤的温度。
后来,他们一起战斗过。
她走在他身前,放心大胆的把后背交给了他,他保护得很好。
一开始她觉得他不像个男人,娘气,婆婆妈妈。
后来,她发现他不仅是个男人,他还可以很爷们。
再后来,她发现他也是个战士,只不过是拥有不同的战斗方式。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就像是一片荒芜的土地,突然有一天有人洒下了一刻种子。
他细心浇灌,给它阳光、空气、肥料,精心照顾。
终于有一天,种子长出了嫩绿的小芽儿。
她有些无措,却是难掩内心的欣喜,双手捧着脸,含着笑,也含着泪,静静的望着。
突然一天,有人拔掉了这嫩绿的小芽儿,她冷冷笑着,告诉自己所谓爱情也不过如此,就是这样的脆弱。
她也根本不需要这样脆弱的东西。
可是直到现在,直到他再一次出现,直到她再一次看到生根发言的希望,她才明白那所谓的冷静只不过是在意识到自己无法得到之后的自欺欺人。
也终于明白,那些寂静无声却无法安眠的夜里,啃咬着自己的东西叫疼痛。
原来,她是那么的渴望和想要。
原来,她……很想要握紧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