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觉得自己胸口中了一箭,板着一张脸,冷冷地说:“他的公寓。”
“啊!”西楼双手微握成拳头贴在唇边,瞪大了眼,一脸惊讶。
“景老师可是拉个手都会说‘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男性,你们没做什么吧?还是什么都做了?这怎么好呢,飘飘你才十七岁啊。哎,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有的地方女孩子十几岁就可以结婚了。景老师也是个不错的人,他什么时候上门提亲,你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教堂?”
要结婚了?
这话一出来,前面的司机都支起了耳朵,靠过来偷听,阿飘表情尴尬,突然一声暴喝:“闭嘴!已婚妇女!”
八字还没一撇儿的事儿,她居然都开始操心婚礼了。
不对,这么说她好像很着急?
她才不着急。
只是想到了那天早晨醒来。
景欢家里养了一只折耳猫,一只金毛。
那天睁眼的时候,金毛就驮着折耳猫凉飕飕地打探她。
后来她发现之所以觉得凉飕飕的,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衣服剥得差不多了,脸又贴着地板。
她的脸虽然贴着地板,但身体跟地板之间,还有一层阻碍——是一个人。
她动了动手,撑着地板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骑在那家伙身上,她该怎么办?
当然是开溜啊!
昨天的记忆还在脑海,她是喝到断片了,但之前的记忆还记得,而且也了解这个男人的性格,肯定不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可她就不一定了。
醒着的时候,是破坏大王,失去意识之后,破坏力更彪悍了。
她起身离开,踮着脚尖,无声无息地退到门口。
正打算开门离开,突然看到景欢的手指动了动。
右手颤巍巍地举了起来。
“史飘同学,麻烦……你帮我打一下急救电话。”
“所以后来呢?”西楼问道,表情有几分严肃,没了之前的打趣。
阿飘双手环胸,眼神也有几分凝重。
“到学校再看看吧。”
到了学校,西楼一行人依旧踏着最后的铃声走进教室,结果正好看到手上缠着绷带、脚上打着石膏、脸上缠着纱布的景欢坐在讲台上守自习,阿飘最先低下头,一步一步地往自己的位置上挪去。
西楼尴尬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啊,酒精是魔鬼真的没错。”
话说回来,她也有些不明白昨晚阿飘为什么会喝那么多,记得一开始是她和景欢两人在探讨人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阿飘一个低头狂饮。
她觉得自己该多多关心这‘孩子’,可她显然,连自己都关心不过来了。
她微博上面的澄清一直挂着,从一开始的一群人无脑谩骂,到后来一部分理智维护,现在是彻彻底底分成了两派对骂。
同时学校里前段时间找过她麻烦的人也向她道歉,而景欢这边也有了收获。
他用电脑追查到把甜甜手机里的歌曲传到网络上的人,竟然是赵琦。
赵琦也是景欢的学生,景欢报着对学生负责的态度找她谈过很多次,终于从她嘴里得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