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阿飘的手机,本来想给她的哥哥打电话,结果他只能按亮屏幕,手机里面的文字他看不懂,也不知道密码,解不了锁,只能等着别人把电话打进来。
他扶着阿飘在火锅店坐了两个小时,店长要关门了,无情地把他撵了出来。
他只好背着阿飘回了他就在学校附近的临时公寓。
阿飘看起来很瘦,跟个竹竿似的,可一七五的身高摆在那里,再加上一身可触碰到的结实肌肉,本身就不轻,而景欢又是一资深宅男,平日里就备课、敲键盘,对于他而言,这就是一座泰山。
刚走出一百米,景欢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走三步,歇两步。
终于进了小区,爬上了三楼,掏出钥匙开了门。
左脚迈进去,右脚突然一软,两个人一起滚在了地板上。
景欢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门,居然被阿飘修长的小腿勾上了,立刻闭上眼,软绵绵的趴在,不再有任何动作。
就这样,一山压着一人,睡到天明。
西楼能闻出来沈无言身上的味道,知道是他。
不等沈无言下车,她就朝着车走了过去,像某种机灵的一样,爬上后座,脑袋枕在他怀里,并且想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他怀里。
“沈老师,我考了零分”她低声呢喃,泪眼朦胧。
从去年九月,到现在五月,这么久的努力,换来了一个零分,她不难过怎么可能
为什么就是有人那么自私,轻而易举地抹掉别人的努力。
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为什么就是有人做得那么心安理得。
沈无言搂着她的腰,她换上了夏季校服,宽松的白衬衫搭配齐膝的红黑格子短裙,青春气息很浓,让他微微慌神,仿佛自己都回到了那个曾经。
再感受到她贴着自己脖子滑落下来的温热的液体,又突然明白过来。
她们这样的人,即使重新回到过去,再走一遍青春路,依旧得不到普通人的幸福。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薄唇吻净她眼角的苦涩液体。
“乖,你要相信,贱人自有天收,再不济,恶人自有恶人磨。”
凡是皆有因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以前他也觉得这些话都是瞎扯,直到有朝一日,他的报应来了,他才明白什么叫前人的智慧。
西楼眯着眼,懒洋洋的样子,像只小野猫,可精致的五官,曼妙的曲线,又让她这只小野猫变得格外有味道。
她抬起来,圈着他的脖子,问:“那你是专门帮我收拾恶人的恶人吗”
虽然不喜欢这句话,可沈无言还是回答了:“是。”
西楼嘴角泛起笑容,明亮的眼眸,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眨啊眨。
“那也要等我先用好人的方法试过之后,你才能出手。”
沈无言手捧着她的脸,巴掌大那么一点,却有那么多可圈可点之处,他的视线扫过她嫣红饱满的双唇,掠过她挺翘的鼻梁,最后落在她半眯的眼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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