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了,你跟贾韵的婚约已经解除了,”耀王不悦着。
肖钥依旧不痛不痒的,还拿起剪子修剪枝叶,淡然从容。刚要反驳,肖钥又不想说话了,一来,若说贾府定罪之前肖钥还是贾韵的未婚妻,那耀王会如何处理?估计立马判个斩立决了,这对什么都不知道的贾韵不公平。
二来,肖钥正好趁机摆脱贾韵,一石数鸟好的很儿。
耀王见人不语,刚升起的那点不满立刻消失:“妾不同于妻,而且父皇最近气色非常不好,所以你进门时只能小办了。”
解释个屁呀,谁稀罕你了。肖钥“咔嚓”一声剪掉叶子:“看着就心烦。”
说谁呢?耀王不得不多想,但他聪明,不会在这上头花太长时间:“钥儿,你过来。”
“咔嚓”继续修,肖钥很认真。
耀王反而笑了:“在气我的忽然出现吗?我听闻王靖在你这里,才会如此急切,钥儿,本王的心意你该明白。”
“嗯。”
“那……明日我派人来接你好不好?想梳理经脉,由八级高手出面会更好一些你觉得呢?”
草!赤果果的炫富,换做是谁都会疯掉的,简直不敢相信,八级来梳理?闻所未闻。
肖钥放下剪子,叹气了:“我不知道为何外面会将我的名声传成那样,若刚跟贾韵解除婚约,明日就过府一叙,恐怕又会议论纷纷了。”
点头,耀王赞同肖钥的话,他是男人根本不在乎,可又心疼肖钥作为弱女子的小心思。她可知,就是这样柔弱又坚强的小性子,才让本王痴迷的呀。
咯吱一声,门开了。
耀王衣衫整齐的出来,外面的侍女们连忙跪下,低着头,有人失落有人欢喜,情绪不一。
大尾巴狼走了,连带的肖灵儿跟于珊儿也走了。
波儿蹦蹦跳跳的进来,发现桌子上有块玉,刚想说好看,又发现肖钥把另一块玉放在桌子上。这是要二选一么?波儿静静的没有打扰。
“你很机灵,以后我身边的事就交予你处理了,”肖钥淡淡的道。
波儿傻愣愣的。
好笑,肖钥难得的没有隐藏情绪,乐得开怀:“你已经是大侍女了,笨蛋。”
噢噢噢噢!真假?波儿知道肖钥是认真的,连忙跪下行礼谢恩。冷静过后,波儿依旧跪着小心翼翼的道:“谢谢小姐饶恕奴婢自作主张的过错。”
“若姑姑没来,今天的事无法善终。”
波儿对手指:“嗯,刚才耀王来势汹汹的样子,真的吓死人了。可他明明娶了四小姐,还眼巴巴的盯着嫡小姐,这……太贪心了。奴婢真替小姐委屈,怎能给耀王做小老婆呢!”
“你可知,议论皇族是死罪?”
波儿缩缩脖子:“知道,可奴婢也在乎小姐的心情。”
“就你聪明,出去做事吧,”肖钥笑骂着,哄她出去。
玉佩很漂亮,景王的高贵,耀王的古老。肖钥却拿起旁边的茶壶,一一敲碎,砸了听响。
都闲着蛋!疼是不是?
没事全来烦我!
呼呼……俩溜烟从两块玉佩中升起,忽然间又消失了,怎么回事?
肖钥挥手在空中摆了摆,也没多想,见鬼了。
当杀手太忙,她没看过玄幻。
那是一种特殊的禁制,一旦玉毁,另一块便会有感觉,景王脖子挂着的玉佩吧唧一声碎了,同时,耀王腰间的一块也碎了!
若是肖钥知道会这样,肯定把玉埋了也不会弄碎的,该她自己蛋!疼了。
耀王去而复返,没过多久景王的高手也来了,尚书府顿时热闹非凡,鸡飞狗跳,但是肖钥呢?她早从后门溜走了。
王靖等在客栈中心情不好,肖钥有门不走翻窗而入,举起灵宝欲射的王靖愕然停手,差点误伤。
“你!”
肖钥轻笑:“秘籍里还有禁制,你走得匆忙,现在帮我瞧瞧。”
“容易,”王靖划破了手指,一滴鲜血落在上面,只见,原本暗淡的小块秘籍忽然光芒大作,令人睁不开眼睛,接着,上面的纹路发生了变化,犹如活着一般。
修炼心切的肖钥立刻学习,倒是王靖很大方的再次滴血到瓶子里,密封好,暗想以后她遇到第三道屏障时,能自行解开。肖钥将图片记下后,茫然的盯着王靖。
“别这么看着我,你知道我喜欢你的。”王靖羞涩的一摸鼻尖,目光火热的看向肖钥。
肖钥不躲不闪,态度凝重:“贾韵的事你清楚吗?”
点点头,王靖知道的比肖钥多:“我从你家出来走在西街上时,发现一片狼藉,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你大哥偶遇贾韵,要抓他去大牢,于是展开了激烈的冲突。”
“怎会如此?”肖钥吃惊:“抓住了吗?”
“嗯。”
“不可能,贾韵挺厉害的啊!”肖钥感觉好雷,难道一切又是圈套?真想赶尽杀绝。
“你大哥亲手抓的,据说打得非常激烈,贾韵重伤昏迷。”
“他若跑,我哥怎么能抓到他?”肖钥还是有些发飘。
古怪的看向肖钥:“你知道你哥有多厉害么?”
肖钥沉默了,别说前世的记忆,就是她亲眼见过几次肖建,也确实不清楚人家的具体实力:“那你的意思……压倒性暴打?”
一群怪鸟在头顶上飞过,王靖算是服了:“压倒性暴打?贾韵被你说得也太可怜了,实际上他是风系的,被围住才会如此,你哥……七级顶峰。”
肖建的智商,若想害一个心急如焚的人,还是有机会的。七级?我的小心肝肺啊,好厉害。肖钥吞次口水,眼神乱飘了一会儿才道:“一群表子。”
“嗯?”王靖没听清。
“我说我去年买了个表。”
“……”更不懂了。
肖钥在想事情,推开窗口往外看去,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全是人,贾韵,你的事我爱莫能助,帮你,是害你,希望你一切安好吧。
“钥儿?”
肖钥回神后严肃的看着王靖:“你回王家堡吧,实不相瞒,贾韵能有此祸跟耀王景王相争有关联,他们俩似乎拿我较劲着。”
“你说什么?关键时刻我怎能走?”太瞧不起我王靖了,他身为男儿如此被肖钥看轻,岂会甘心?不得不说王靖此刻非常恼火,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肖钥看:“钥儿,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
“钥儿!”王靖高兴的差点咬到舌头。
“所以才让你走,免得他们把目光放在你身上,别忘了,我当初拒绝嫁给贾韵的借口便是守孝,如今照样可以拿来对付二王,若想当皇帝,连这点孝心都没有岂不招天下人耻笑?王靖,你走了,我才能安心自保。”
“你说的在理,但是……”
肖钥认认真真的盯着他:“我有爹爹在,他们不敢强娶守孝女。”
王靖一挺腰身:“没事,我是王家堡少主,他们动我,会招来内乱的。”
摇了摇头,肖钥头疼了:“就因为你是少主才要为封地内的百姓着想,更别让我为难,一个贾韵便是前车之鉴。王靖,你必须马上走,我言尽于此,若是一意孤行,到那时……别说我不认识你。”
“好吧,我听你的,”王靖是真不想走,又奈何不了肖钥。
他的仆人等在外面,听了个大概,手心额头都出汗了。肖钥说得大白话,是人就听得懂,一个惹祸精少主还真敢对她动心了。这事儿不妙,该向夫人禀报。
王靖不甘心也得走了,肖钥放了狠话,人去楼空之时,肖钥才看见桌子上的瓶子。其实,别看她说的好像为王靖着想是的,实际上,是不想自己为他烦心。瓶子入手,打开一瞧,居然是一滴血。
打开秘籍屏障需要王靖的鲜血,他为我,也算用心良苦了。
“喜欢就去追啊。”
咦?牧泰的声音,肖钥回头看去,立马摆上笑脸:“去墓地吗?”
牧泰摇头,邪魅之色刚爬上俊美的脸庞,肖钥……转身跑了。呃,牧泰也懒得追她,听了一耳朵闲言碎语,总算是放心了。贾韵之事,王靖之事,肖钥做得很潇洒,牧泰勾起嘴角,暗想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肖钥还没到家,路遇耀王的马车,立刻躲进一家店里。
目睹大尾巴狼离去,肖钥翻个大白眼,要走时店小二笑呵呵的拦住她:“小姐,你要点什么?我们这里可以个性定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肖钥随口一说:“有九级魔核吗?”
店小二见多识广,马上道:“先付定金!”
呃,还挺上道的,肖钥来兴趣了,话说回来自己的那些暗器用了太久,都不灵光了:“安全么?”
问到点子上了,店小二笑得颇为神秘:“干我们这行的嘴巴不严怎么行呢?”
肖钥放心的进去,定做了不少东西,连掌心剑都做了,全部现画的图,而且所有物品零部件皆是打乱的,她要自己回去安装,信店声誉?还不如回家下崽来得安全。
明天早上才能拿,肖钥乐呵呵的付了定金离去,紧接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进去,给出大价钱拿到了图纸。
耀王见不到肖钥正在闹心,属下却有了最新消息,这不,一堆乱七八糟犹如诅咒符一样的怪东西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