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跑进来的是什么呀?幸好直接撞在柱子上了,梦儿,这畜生死了没?真是造孽啊!”
“小姐,油灯坏了,我把脏东西拉到院子里瞧瞧,也许不是畜生是人呢!”
“你瞎说什么?若是人,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我的闺房,那岂不是暗杀么?”
主仆话落,只见梦儿拉着侍女的双脚,将人拖到院子里。皎洁的月光非常迷人,照应着脸色苍白的侍女犹如厉鬼一般恐怖……
“啊!真的是人!”
一声尖叫,划破厚重的苍穹,连邻居家的宠物都被吓尿了。
这个时候,肖钥才不慌不忙的从屋里走出来,袖子捂住口鼻,怎么看,都是一副娇柔软弱的样子。
肖灵儿那个气啊,怎么说都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什么一转眼就成了半夜闹事的?
不行,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盘问,我得抓紧时间,把死的变成活的!肖灵儿已经贵为王妃,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何况她带来的人都是同系,到时候众口一声,还怕肖钥能翻身吗?阴毒一笑,正好侍女死了。
死无对证!
“嫡小姐,你的房里为什么藏着一具尸、体啊?”
不愧是肖灵儿的走狗,伺候她的丫头绵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停在尸体前不远处一看故意惊呼着:“天呀,这不是喜儿吗?王妃得知七小姐是被嫡小姐踢下水的,特意命她私下里前来询问,怕伤了姐妹情份儿,喜儿怎么就……嫡小姐,你先伤七小姐又杀了喜儿灭口,好狠的心肠啊!”
不错!肖灵儿非常满意,心想看来第一丫头的位置绵儿很合适!
梦儿不甘示弱了:“你满口胡言乱语,什么时候尚书府的事情轮到王府定罪了?而且偷偷摸摸的晚上来,屋里的痕迹还在呢,我现在就去报告老爷,你们才知道厉害!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小姐马上就要嫁人了,适可而止吧!”
话说得不卑不亢,但绵儿见多识广,慌了一下马上镇定自如的面对小蹄子:“王府的主人是皇子,便是天家!尚书府的主人是臣子,便是地家,以辅佐天为己任,乃是天理大道,不可越举。丫头,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会被以大逆不道罪砍头的。”
避重就轻,倒打一耙,肖钥都不免要看一看王府的丫头了。
梦儿脸色通红,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怎么办?小姐教导的话都用完了:“你们太欺负人了。”
“大家都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们尚书府的嫡小姐,阴狠手辣、下作,甚至武逆、杀人,”肖灵儿笑着说完,嫩手一扬,意识她们也该开口了。
果然如此,各个纷纷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嘛,何况肖钥还是泥巴呢!
“哎,家丑不可外扬,她虽不仁,我这个姐姐却无法不义。这样吧,送官府未免太残酷,绑着交给爹爹处理吧。”
又是一片附和之声。
“人在做天在看,午夜梦回,你们就不怕报应么?”
嫡小姐终于说话了,心知肚明的人们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丑态百出,各个都想出言反击。但肖钥一身素白色襦裙,风吹过,瀑布般的黑丝飞舞起来,那冰冷无情的目光如此刺骨,气势凌然,令她们忽然心惊肉跳起来,哑然的都闭上了嘴。
这种感觉很奇怪,真的,好像面对的不是废物,而是更高等级的强者。全身的气息有些紊乱,胸口堵堵的非常难受,肖灵儿也是如此!
“大胆,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妄想诅咒皇族?”绵儿觉得这是个出头的机会,毅然决然的张开手臂护在主人身前:“杀人偿命,嫡小姐肖钥你服不服?”
“我呸,好大的帽子!”梦儿也迈前几步来到主子身边,看架势这些二三级的家伙要动手了,若是小姐在押送途中被动手脚怎么办?肖灵儿恨毒了小姐,肯定会下手。天,我该怎么办?梦儿想着心事,掌心冒汗。
而肖灵儿一摆手,果然那些人纷纷冲了过来,危机……一触即发!
“大胆!敢在尚书府动手,谁给你们的权利?”一道身影瞬间从屋里冲出来,立在双方中间,满脸冰霜:“耀王府好大的威风,都不把朝臣放在眼里了,若是禀明皇上会当如何呀?”
怎么是她?
肖灵儿是于珊儿的女儿,自然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眼前这位便是头号人物。许娘,她的生母极其卑微,是丫头出身,当年要被立为妾室时招人陷害,出城上香的关头被马夫给强了,当场咬舌自裁。
人不在了,但是依然闹得沸沸扬扬,连巡山的官兵都看见荒唐的现场跟赤条条的人了,量你权大滔天,也依然无法掩盖丑闻。
于是跟七小姐肖烟同等待遇的许娘,在那个年头直接被贬成奴隶。
谁做的?当然是肖容柯的娘!幸好太奶奶是后院之主,庇佑了许娘,不至于让她小小年纪便丧命了。可想而知,肖钥并不是太奶奶唯一疼过的人。如今所有人都死了,肖容柯掌管生杀大权,因愧疚,对许娘百般照拂。
又冒出来一个婢女!绵儿眯起了眼睛,刚要表现,没曾想会被肖灵儿一脚踢飞。
“原来是许婢女,好久不见,听说你出去为爹办事了,真是辛苦啦。”
翻脸比翻书还快,这甜甜的语气都能腻味死人了,怎么回事?大家心里冒着问号,难道这女婢身份超然?在不明白的情况下,她们萎缩般的退后两步,跟肖灵儿拉开距离!
许娘可不给她面子,大袖一甩:“闹也闹了,赶紧走吧!”
这!肖灵儿脸上无光,眼神隐晦的瞄着肖钥,她才不会放过大好机会:“许娘你有所不知,这个小表子杀……”
“闭嘴!”许娘怒目而视:“谁给你的胆子在尚书府撒野?四小姐,你已贵为嫡女,王妃之尊,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耀王府,怎能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
嘿呵,肖灵儿被气笑了,给你三分面子反而开起染坊了,奴隶而已,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来人呀!给我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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