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玄拱手道:“多谢石兄将这么隐秘的石洞告诉我们,待借到‘斗甲’,你的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石玉清摆了摆手,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又带路:“不必,能不能借的到还得看村长的意思了。”
刘小武推了推柳清玄:“对呀,石兄只是引路人,我们还是先去见见这个一村的族长。”
又继续前行了很长的一段路,坡度高到一定的程度也就不再陡了。
慕容雪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忽然看见前面很远处有亮光,惊呼道:“是出口!到出口呢!我们快要出来啦!”
刘小武很沉的住气:“嗯,是出口,我们到了。”
石玉清先开始提醒柳清玄他们:“柳兄弟,大家我们到出口。不过那只是从外面照进来的亮光而已,我说过这个石洞之路通向的是村长住处后院的一口废井,所以也就是说那并不是真正的出口。”
柳清玄他们恍然大悟,继续往前走,终于来到了石玉清口中所说的枯井,果然那亮光是从上方一个圆形的洞口投进来的,那一定是这口枯井的井口吧。
柳清玄焦急地问道:“石兄,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村长和‘斗甲’,我们现在就御剑飞上去。”说完,手已摆成剑诀的姿势,准备默念心诀,御剑出鞘。
刘小武轻握住柳清玄的手腕,阻止他:“柳兄弟,先不要着急,我们还是一切听从石兄的安排吧。”
慕容雪也这样说道:“柳哥哥别冲动,我们一切还是听石大哥的,毕竟石大哥是这一村的大祭司啊!”
柳清玄听了觉得甚有道理,朝石玉清拱手:“石兄,请带我去见见村长吧。”
石玉清扶了一把柳清玄,不好意思起来:“柳兄,你太客气了,我们这便上去就是,不用施礼。”
石玉清第一个飞了上去,柳清玄和慕容雪同乘一剑紧随其后,刘小武则最后一个独自踏着剑飞了上去。
在那漆黑的甬道,突然重新回到地面,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强光。石玉清四人用手遮挡着脸,眼眯成一条线,想睁也睁不开。
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了,睁开眼眸的第一件事即是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儿除了前面一个木屋、四周十米之外是篱笆竖起围成的栅栏、这空旷且不大的地方还栽了两棵树。
石玉清缓步朝着那个木屋走去,柳清玄想也没想就跟在石玉清的后面,刘晓武和慕容雪亦是。
木屋的正面便是正门,还有篱笆连接的竹门。这里有大半面积的空地,方形石桌和四个方向的圆柱形石凳是独一的风景。
石玉清轻轻踩上木阶,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石玉清敲了一下门,低声问道:“村长,你在吗?我是石玉清,前来求见!”
屋子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温和的声音:“哦,是大祭司啊,请进!”
石玉清推开门,对身后的柳清玄他们说道:“柳兄,你们也进来吧。”柳清玄三人点了点头,走了上来。
屋子里是空空如洗,一张灰黑的木桌旁坐着一个容光焕发、一身锦衣的中年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柳清玄他们。
那人站起身,朝石玉清深深作揖,恭敬的道:“大祭司,突然找我有何事?你身后的几位是...”眼眸即使看的是石玉清,余光一扫却发现石玉清身后跟来了三个陌生面孔,顿生疑惑。
石玉清赶忙向村长一一介绍,并说明了他们的来由,听后那位湮鸠村村长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你们确定想要借大祭司带回来的那件乌黑的‘铠甲’?!”
柳清玄眼神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是的,村长。我们真的需要它。不知你是否愿意将它借给我?我保证待我修炼有成,定原物奉还!”
那位村长愣住想了又想,最后只好答应他们。
那位村长自我介绍一下:“柳少侠,刘少侠,慕容姑娘,随我来吧。”
柳清玄他们跟着湮鸠村村长来到了一座老旧的古宅,老式上面有很多伤痕的漆黑大门,一堵森然而立的黑色围墙,白净的台阶不见半点埃尘。
村长登上高高的石阶,回了一下头,对他们说:“各位,这儿便是我湮鸠人的族庙,是我拜托族人为我们祖先建的祠堂,那乌黑色的‘斗甲’就在里面。”
石玉清对柳清玄他们释然一笑,然后也踩着石阶。柳清玄他们二话不说,都登上石阶。
走进这座略显得阴森森的古宅,不觉有股寒气扑面而来。庭院里到处挂着黄色的三角小旗帜,上面文字形同鬼画符,好像是什么封印咒语。继续往前移步,庭中央放了一个奇怪的石碇,形状神似鼎。这石碇上刻着很多读不懂的文字,从小在清风山上的藏书阁里长大,柳清玄也练就了过目不忘的记忆能力。
柳清玄轻描淡写来了一句:“这石碇上的古文我全部记下了,我们走吧。”
湮鸠村村长嘴张成个“O”形,回过神来惊道:“不会吧,柳少侠。我湮鸠一族的古文如此复杂,一般的人看了都觉得很头痛,没想到柳少侠亦非常人竟能不被这文字所困。如果是欲望十分强烈的人会吸收他的”气原“,但是对心无杂念,无欲无求的人毫无作用,只会排斥。”
石玉清补充道:“这是湮鸠一族世代传下来的古文碑,是祖辈嘱托后代永世要守护的东西。我也几次想读懂这碑文,没想到‘气原’竟然会被吸走,看来这石碇上面的碑文果然大有文章。”
慕容雪急忙关心柳清玄问道:“柳哥哥,你有‘气原’被抽走的感觉吗?我也觉得这石碇上的碑文玄妙邪乎,我看了几眼感觉我体内‘中元穴’中的‘气原’莫名地翻涌,幸好我以混元之气罩护才幸免。”
刘小武切入正题:“柳兄弟,我们还是去看看‘斗甲’吧。”说着便拉了一下柳清玄的衣襟,对他使了使眼色。
柳清玄觉察到刘小武一脸焦急的表情,明白他故意打岔是为了能够快些见到那件“斗甲”,于是对村长说道:“村长,您还是快带我们去见‘斗甲’。”
那位湮鸠村村长摆出一副不快的样子,不耐烦的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有这么着急吗,难道那件‘铠甲’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这样一下子气氛变的紧张起来。
石玉清看不下去了,喝声道:“村长,柳兄,好了,你们不要再吵啦。‘斗甲’是我带回来的,请村长准许我让他们看看。”
柳清玄愣住,没想到事情会闹僵,这个村长翻脸比翻书还快。慕容雪两边调解道:“好了,村长,我柳哥哥性格豪爽说话很直,您不要太介意。柳哥哥,快向村长道歉。”
石玉清给柳清玄使了使眼色,柳清玄脑子转得也快,连忙赔礼道:“村长,您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这个人性子就是直,说话多有冒犯,还请村长海涵。”
湮鸠村村长见这个俊逸不凡的少年低头施礼道歉,气也消了,嘴巴不饶人:“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带你们去见‘斗甲’。”
石玉清走到柳清玄的身旁,悄悄地说道:“柳兄,请多包涵,我们村长就是这样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其实他这个人还是很热情的。”
玩笑归玩笑,这一路上若是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以后的伏魔之路还要凶险艰难万分。
村长揭去石阶上正前方门上的一些奇怪的黑色布符,推开门,悄然地走了进去。石玉清也信然地跟随其后,柳清玄他们四处望了望,蹑步踏入。
这屋子像是荒废了很久,里面从来没被人打扫过,蜘蛛网到处都有。
最显眼的便是正对门的供神台,上面一个香炉,旁边摆放着两个灯芯已灭的烛台。供奉的是一尊天帝像,虽然上面落满了灰尘、挂着蜘蛛网,但是天帝像的金身依旧如新。
那个湮鸠村村长并没有走到天帝像前跪拜,而是移步向右跪在一个蒲团上,而他跪拜的是摆放了许多灵位牌匾,这些灵位牌匾上面都是一族之姓。
“村长跪拜的是列祖列宗,他的祖先,湮鸠村的先人们。村长以及族长之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据说湮鸠一族之所以能够避过魔族的屠戮,全靠村长的祖先拼死保护。而湮鸠族人能苟且存活下来,也是村长祖先的功劳。”石玉清声情并茂的道。
柳清玄好奇地追问:“哦,是这样啊。话又说回来,从初次见面到进入这间屋子,我们一直村长、村长的叫着,那些牌匾上也都是湮鸠一什么的,还不知村长的祖先姓氏呢?”
那个跪伏于蒲团上的村长淡淡地回道:“我姓湮鸠,上面写的湮鸠什么什么就是我祖先的名讳,湮鸠一族的名字是由我祖先的姓氏得来的。”
慕容雪吃了一惊,恍然大悟:“啊?!一族人竟然真的是一族人,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一族人看来对一群人做了很大的事情,才能让这一群人自愿成为这一族人这个大群体,这样一来那个湮鸠大哥的异姓便解释的通了。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