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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成长的苦恼(1 / 1)

时间过的真快,不经意间又到了寒冷的冬季,在我的记忆里,这个冬季与以往任何冬季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学校门前换了一个保安,先前的那个保安整天躺在值班室里眯着眼睛睡大觉,结果有一次被校领导看见了,就直接开除了,这个新来的保安充分吸取了上一个保安的经验教训,每天都笔直地站在那里,无论学生进出,都要检查‘学生卡’。

我们的学生卡充其量就是一张塑料卡片里塞了张照片,学校为了节省成本,但又与其他中学有所区别,就将我们的学生卡做成以‘绿色环保节约资源为中心’的与众不同造型奇特的环保色,然后写上姓名,几年级几班,再在上面穿一个小孔,系一根学校专门发的绿色的纽带,学生进出校门的时候必须挂在脖子上。

有一次,我早上起得晚,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往学校赶,当走到校门口时,上课的铃声正好响起,我正要推着自行车进校门的时候,保安突然用手抓着我的车把,说:“请出示学生卡”

我慌乱之中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忘带学生卡了。

我说:“你每天都看见我,我今天忘带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保安的手并未从我的车把上松开,他说:“我记性不好,不记得你”

我心里想:我靠,你上次还和我聊了好久,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但我面上还是微笑着说:“今天出门有点着急,怕耽误了上课,学生卡忘在另一件衣服的兜里了,你是否通融一下,让我进去?”

保安摇了摇头,说:“不行,没有学生卡就是不能进”

我说:“我是今年高考班的,你不让我进,我就没法复习,就会影响学校的升学率,这个责你负得起吗?”

保安被我说的心里有些松动,就说:“我找这份工作也不容易,我要恪尽职守,绝不放进一个坏人”

我说:“你看我像坏人吗?”

保安仔细地看了看我的五官,说:“表面上是看不出来”

我说:“我骨子里就不是坏人”

保安摇摇头说:“说不准,说不定你是混进来偷自行车的”

我被他折磨的有点受不了,我说:“你怎么就一根筋呢?”

保安说:“我就一根筋,怎么了?”

我无奈地说:“你几根筋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要进去”

我也是那种‘你不让我干什么事,我就偏偏要干什么事’的货色,现在遇到个‘我不让你干什么事,你就偏偏干不成’的货色。

我说:“咱俩是一路货色,你放我进去吧,你看,这都快到中午了”,我抬头看看天色。

保安说:“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呢?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我被他逼得没办法了,如果回家取学生卡的话,一来一回,太远了,我说:“你给我班主任打个电话,让他出来领我”

保安说:“你班主任叫啥?”

我说:“陆地上的鱼”

保安想了几秒钟,说:“听名字好像不是个中国人?”

我把老鱼头的电话告诉他,他就走进保安室,拨通号码,我听到他的声音在问:“请问是‘陆地上的鱼’老师吗?”

我偷偷地在笑。

不一会儿,老鱼头刁着一支烟走了出来,远远地看见了我,说:“甄帅,这都快到中午了,你不上课,站在那干嘛呢?”

我说:“我被拦在外面了”

那个保安见老鱼头出来了,走上前就问:“请问您是‘陆地上的鱼’老师吗?”

老鱼头听懵了,就说:“我不是‘陆地上的鱼’,我是‘海里的鱼’”

那个保安看着老鱼头干瘪的身体似乎在想:海里的鱼怎么能长这个德行?

然后那个保安指着我,说:“‘海里的鱼’老师,这个学生是你班的吗?”

老鱼头都拿他有些无奈,就说:“是的,没错”

那个保安就把我放进来,说:“现在麻烦您把他领回去,下次记得带卡!”

在回去的路上,老鱼头问我:“你怎么能惹这种货色呢?”

我说:“不是我惹他,是他先惹得我”

老鱼头说:“你们俩就是一路货色”

我争辩说:“我怎么能和他是一路货色呢?”

老鱼头摆摆手,说:“赶快回去上课去”

这一年的冬季出奇的寒冷,我妈怕我冷,让我里面穿着毛衣,外面穿着羽绒服,我走路时就像是一只企鹅一样笨重,有时我会仰望着校园里飘扬的国旗,就忍不住想起冯小雅那甜甜的笑脸,她仿佛在远处向我招手,一边笑一边说:“快来呀,快来呀”。

元旦的后一天,天空突降大雪,鹅毛般飞扬的雪花落满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同学们都站在教室的门口,像是监狱的囚犯放风一样欢喜地看着满天雪花,上课铃声响了都没人回去,直到老鱼头从办公室里出来,大呼小叫地说:“快回去学习去,下雪有什么好看的”

那段时间,看落雪也成为我们为数不多的娱乐之一。

晚上,在晚自习的空隙间,我又跑到外面的电话亭给冯小雅打电话,因为在这一年,我真的特别的想她。

电话接通以后,就听到一阵喧嚣的音乐声,她好像在外面,我说了几句话,就听见冯小雅大声说:“喂,我在外边呢,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找一个声音小的地方”

冯小雅说:“我和朋友在酒吧呢”

然后她又说:“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没事……就是想你了”

我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出,她就把电话挂断了,我呆呆地听着电话里的盲音,一阵风从街面吹来,扬起的雪花飞满了电话亭,我感到全身一阵冰冷,心里异常的失落。

我又给她拨过去,只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是:“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放下电话,我一路跑回教室,本想做一套试卷,可是心里面全是冯小雅的身影,我根本控制不住不想她,我趴在桌上,后来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下晚自习的时候,才有同学将我叫醒。

我后来安慰自己:可能冯小雅那天真的有很重要的朋友,才那样对我的。

教室里面只有靠窗户的同学才可以享受暖气片散发出的温度,坐的离暖气远的同学,只能享受别人过滤后的余温,我就是那个一边搓着手哈着气享受着余温,一边看着文言文古诗词的人,冬天的教室里紧紧地关闭着门窗,怕外面的寒气侵入,所以同学们身上的各种味道难免五味杂陈,这些混合的味道经过激烈的化学反应后形成一种更为复杂的味道,我常常在这种复杂的味道中保持着一半的清醒一半的眩晕。

后来我才知道,每年的高考口号基本上差不多,老师们基本上可以不走心地将那些话脱口而出,开始的时候觉得雄浑有力,后来渐渐麻木,因为同样的话,我至少去年就听了不下五次,老鱼头每次带着同学们喊口号的时候,我就主动把耳朵捂上,老鱼头看着我说:“不想听就出去”

然后我就去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正好也‘悲壮激昂’完了,我又坐下翻看着以前做过的题目。

春节过后,进行了第一次模拟考试,我顺利达到了本科线以上,老鱼头打电话告诉了我爸妈,回家以后,我爸明显控制着内心的兴奋但仍一脸深沉地对我说:“甄帅,革命的道路仍然充满荆棘坎坷,你还需要努力”

我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说:“我知道了”

然后我家的那只狗就在我的脚下‘汪汪汪’地叫,我看着它黑黝黝的眼睛,大体估计到它的意思是:“你今年再考不好就别回来了”

我从书包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扔在地上,然后它刁着火腿肠兴奋地跑了。

第二次模拟考试完,我的成绩也不错,我就给冯小雅打电话,希望她也能为我的喜悦而高兴,在拨通电话之前,我心里想着她肯定会大吃一惊,惊叹我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怀着兴奋无比的心情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她懒洋洋的声音:“喂……”

我说:“小雅,是我甄帅”

冯小雅那边的声音让我大吃一惊,只听她说:“哦,我想起来了”

尽管这样,我还是慌不迭地将我的成绩告诉了她,最后我又补了一句:“照目前来看,我今年应该能考到上海交大,到时候我们俩就可以团聚了”

冯小雅那边的声音有些冷,她说:“团聚什么?你来上海交大干什么?”

我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绝情,我说:“这不是我们一年前的约定吗?”

冯小雅说:“我现在有男朋友”

这句话像一击重锤一样深深地敲击着我的心坎,我说:“我不信”

冯小雅冷冷地笑着,说:“你爱信不信”

我说:“那我们俩算什么?”

冯小雅说:“什么也不算,在高中的时候不懂爱情,你觉得我们那叫爱情吗?”

我说:“那你走的时候和我说的那些话呢?”

冯小雅说:“我只是为了鼓励你好好学习,别辜负了你爸妈的心血,你还当真了?”

我说:“我当真了”

冯小雅说:“你当真了,我也没办法,总之,你以后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省着点电话费买包方便面吃,至于你高考完,爱报考那报考那,与我没有关系,你不要怪我绝情,这个世间就是这样”

我声嘶力竭地说:“这个世间不是这样的……”

然后她就把电话挂了。

淡淡的两行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流下,流到我的嘴里,咸咸的,我蹲在电话亭里埋着头在哭泣,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后来记得电话亭外面有一个老头敲击着电话亭的玻璃说:“小伙子,你到外面来哭,让我先打个电话”

那几天,我也没有去上课,把自己反锁在家里,每天呆呆地望着远方的天空,我爸妈开始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后来大概猜到了是因为冯小雅,因为我一般为了其他的事根本不会掉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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