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猛地一脚踢翻了近旁的一只锦凳,怒道:“姝嫔着降为降为贵仪,罚俸一年,禁足三月自省。”
从正三品降到从四品,姝嫔在太皇太后的庇护下逃过一劫,纵然有多少人不甘心,可终究也只能忍着。
皇帝又好好安抚了她一番这才离开,叶涵玉坐在榻边,满心的失望,“原以为这次可以一举扳倒她,可谁知到头来又是白忙活一场。”
清辰心里纵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姐姐,你不要怪皇上,他并非不想为我们出口气,只是不管是老祖宗挡在前头,还是为了朝廷的长治久安,他都有他的不得已,你要谅解他。”
叶涵玉冷笑一声,无比讽刺的说:“我有什么不能谅解的宽恤贤善,温厚无苛为和,老祖宗给的这八个字,哪一个不是用心良苦,我又能如何呢我若执意追究是为不贤不体恤圣意,甚至连我一贯温厚的名声也没了,还要落一个苛刻不善的罪名,这八个字当真压的我好苦。”
清辰握着她冰冷的双手,惟恐怕她寒了心得罪了太皇太后,安慰道:“姐姐既然都知道,那就不要再伤心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管我们所做的能不能如我们所愿,但我相信水滴石穿,我们总有瓦解她的那一天。”
叶涵玉轻哼一声,依然带着那种悲凉嘲讽的表情,声音哀哀的,甚至有些有气无力,似是疲惫之极,“惟德容庶,盛受能忍为容,容,本就是要你宽容包容,庶,就是希望你涵纳饶恕承受能忍,你果真做的到,只是我却真的没有你那么大的心胸,我就是怨恨,就是不能释怀,她几次三番的害我,我恨她难道有错吗”
叶涵玉此刻心里有多难过委屈,她完全体会的到,那份冤屈生生被人压下,简直就如拿刀子剜心般的痛苦,可是除了忍还能怎么办呢
“你没有错,皇上也没有错,老祖宗纵然委屈了我们,可说到底她是为了家国天下并没有私心,她也没有错,有错的只是姝嫔一个人而已。”
“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懂不代表我就不可以难过。”叶涵玉见她在这种时候还一心为自己着想,禁不住有些感动:“纵然你并非真的失了孩子,可这之后的委屈却受的一点也不含糊,你能一直这样冷静,着实不容易,确实当得起这个容字。”顿了顿,又细看她几眼说:“辰儿,我看你脸色还是有些不大好,之前服用的那汤药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清辰往后靠了靠,叶涵玉忙拿软枕放在她身后靠着,“姐姐放心,那并非是我的血而是鹿血,另外,顾太医开的药,也只是在关键时候让我看上去虚弱一些,等药效过去就没事了。”
叶涵玉这才似放心了些,轻轻舒出一口气,按着心口说:“今天我们和演这场戏,当时紧张的我心都要跳出来了,惟恐早一步或者晚一步坏了我们的计划,也幸好你把握的时机好。虽然功败垂成,可她失了宠,平日里树敌又多,我就看她接下来怎么受人践踏侮辱吧,我不好受,她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她如今哪里还比得上姐姐”清辰接过锦心递过来的冰糖菊花茶水,一口甘甜微凉的茶水饮下,顿觉原本火辣辣的嗓子瞬间舒服了许多,“老祖宗纵然在大事上护着她,但也不会时时刻刻随时随地都护着她,以后如何就看她的本事了。不过今天看到太皇太后处事的手段,着实让我觉得心惊。她要罚云岚,不过是知道我会求情,在这个时候卖个人情给我,让我心里均衡些。明明是委屈了我们,却还要寻出错来让我们求她,然后再宽赦,反而像是给了我们天大的恩惠。而后再加封,数恩并施之下,我们还有什么好埋怨的最让我不甘的是,明明知道她的意图,我却不得不去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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