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轩,婢女们把香烛重新换了一番,窗户推开,一股清新的风拂晓了屋里的酒色膻气。
长孙无剑甩了甩头,迷离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爷怎么就醉了,安清琉呢?给小爷叫安清琉~”
我去,敢灌醉他就跑,这女人不想开店了吧。
“沓沓……”屋外,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长孙无剑看见婢女不动,反倒是惶恐地盯着窗外。
回头,看着那张冷硬的脸,他有瞬间的慌张,但也就是片刻便静下来,“哥,你也来喝酒呢!”
慕容流轩如电的眼神梭来,突然间展颜一笑。长孙无剑立马警惕地环顾四周。这屋里还有谁?哥看谁不顺眼了?要知道,慕容流轩对你笑的特开心的时候,就意味着不会有好事情。
“啊……哥,你丫的……”
果然,下一瞬间这一事实被印证。不过遗憾的是慕容流轩打的人是他,而不是屋里的某某某。
“你在叫安清琉?嗯,知道她谁女人吗?她是我慕容流轩的女人,撬你哥的女人,讨打。”
“砰……啊哥……别这样,不就是一个女人玩玩嘛。你以前还送了那么多的女人给我,咋一个安清琉就小气了。我就是看着她顺眼,皮肤也嫩,俺就玩儿一下……”
这混帐越说,屋里的气压就越低。
慕容流轩甩胳膊,又是一拳头砸在他腹部。
“安清琉是你大嫂,你大嫂。他是不一样的女人。”
“砰……砰砰……”
又是几拳头,可怜长孙无剑迷醉之下,愣是被打成了肉板鸭。
“哥……求你,别这样,咱还能愉快的玩耍不?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哥啊……你饶了我吧。”打的哭爹叫娘的长孙无剑,就差没跪下求饶。
只是,今天的慕容流轩明显的不好说话,俯身紧揪着他衣领,指尖蓦然收紧,看着长孙无剑被憋的脸变成了猪肝色,这才松开一点一字一词警告:“安清琉……是我的女人!”
一抹杀意瞬间即逝。
长孙无剑打了个寒颤。这一刻,他看出了慕容流轩眼里的真。更看出了,谁敢碰那个女人,他有可能为她杀人。
慕容流轩离开好一会儿,长孙无剑都没从来种惊悸中清醒过来。
“靠,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我还不信邪了,哥们的情谊,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女人,慕容流轩……安清琉……”
想着安清琉那个女人,不就是长的清秀了点,机灵了点,眼睛会说话一点。还有什么值得男人疯狂的?尤其是他那万年冰山一样的慕容流轩大哥?居然会把她捧在手心儿。
“呸,这个女人,肯定是对哥施了迷、魂药了。”
回到家里,长孙无剑这一身伤,吓的公孙府的人四仰入叉。这也太可怕了吧。是谁敢打他们公孙府的人?
要知道,公孙府可是出了名的将军世家。前朝三位老将军,这一朝也出了一名将军。就算这一代不再有将军职权的人出世,因为要罢权,公孙府的人自动弃政从了商。但府里的地位,却更是达到了一个顶点。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公孙府在京城里面,也排的上是前面十名的大勋世家。
“我的儿啊,这都是怎么回事啊?”公孙夫人嚷嚷着直唤疼。
一边的公孙老爷却是怒气冲冲,“混小子,说,你是不是又在外面花天酒地了。”
“我说爹,娘,没看见儿这般做疼,还嚷嚷,再嚷,我就搬出去自己住了。”
公孙老爷气了个倒仰,“你个混小子,有种就搬出去。”
“呸!我还就搬了。”
得,就这么的,长孙无剑又跑出了公孙府,去了外面自己的私人宅子。搁这儿见天的乐呵搂美人儿,喝花洒,府里也没个拘束着他的,小日子得有多美!
“老爷啊,你说咱就这一个儿子,你干嘛说他哟。这下好了,咱儿被人欺负了不说,还被你气出门了。”夫人没留住心肝儿,对着公孙老爷真嚷嚷。
这可把公孙老爷再一次气的吹胡子瞪眼儿,最终直拍膝盖。“唉,天做孽啊!天做孽啊。”
虽恨儿不争气,可公孙老爷还是得派人去查探儿子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的也不能让人欺负了不吱声吧。可惜,打听来打听去,愣是没打听到确切消息。因为长孙无剑不愿意张扬,把这事儿就此给捂瞒了。
第二天安清琉又在饭菜香中清醒,看见端菜出来的慕容流轩的瞬间,她突然间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打错人的事儿。
昨夜,他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吧。好象还记得院里有不少的花啊,还有别的美酒之类的。
呃,现在想想,昨天晚上的自己还真够冲动。
她羞赧地要上去接点心,慕容流轩却横她一眼,赌气似地往一边儿闪,越过她把点心搁在桌上。他这一下,令她的心莫名就揪紧了。
回头,再把筷子拿出来的时候,发现安清琉还无措地站在那儿。
横她一眼,“吃饭。”
“哦,好的!”安清琉乖乖地坐下,纠结着要怎么才给他道歉。
“你吃~”看他又为自己挟菜,安清琉也学会了主动为他挟菜了。
这一次慕容流轩并没有拒绝,而是美美地吃了一嘴。后面,索性在她挟起的时候,主动张嘴,示意她可以省事地直接喂送到他嘴巴里面。
安清琉愣了愣,旋即开心地笑了,看着一筷子的菜送到他性感的嘴巴里面,再嚼巴嚼巴的咽下。呃,好象,喂他啥,他都能嚼巴下去,这感觉,居然也倍有成就的。跟养一只宠物狗儿似的。
“那啥,昨天晚上是我不对。”
喂着大宠物,那道歉的话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男人横她一眼,也把一勺子汤紧着喂送到她嘴里,“那是。”
“呃……”你也不知道谦虚一下啊。安清琉觉得有点小不舒服了。
脸被拍了一下,“来张嘴。”慕容流轩狡黠着又送她面前一勺子汤,看她吃的小嘴流油,也不擦,直接俯身吻住她嘴儿,好一番蹂躏……在激情即将燃烧的瞬间,这才不舍地放开。
“安清琉,昨天晚上你做错事了,要怎么接受爷的惩罚吧?”头上,喘着粗气的男人用力蹂躏着她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