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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主任，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你不用担心或者着急，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检察院的。”
程程吸了吸鼻子，抿着唇，眼神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
“我不想和你聊天，我现在也不是什么主任！”黄梅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把抓起身旁的LV包，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米氏集团现在的董事长夫人黄琛，您还有印象吗？”程程抬头，扬起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你到底是谁？”黄梅起身的动作一顿，看着程程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
“现在，你愿意坐下来和我聊聊了吗？”程程轻笑着，手指一下下的点在大理石的桌面上。
“水小姐，你的鲜榨橙汁。”服务员看着两个人都沉默了，赶紧端着一杯鲜榨芒果汁走了过来，“水小姐，是否需要店里暂停营业，方便你和朋友聊天。”
她来上班的第一天，老板叶宁就特意交代过，要无条件做到水程程提出的所有事情。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程程抿着唇笑了一下，对着站在一旁的小丫头摇了摇头。
“好的，水小姐你有事的话，大声叫我。”服务员微笑着，眼神在黄梅的身上扫过，离开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吧？”黄梅抬手，像是掩饰自己内心的心虚一般，不停的搅拌着喝了一半的咖啡。
女人的左手放在腿上，手里紧紧攥着垂在桌边的流苏。
“我是谁，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说之前，黄主任你得先告诉我，你做过什么。”程程端起果汁，轻抿了一口，不急不忙的开口。
“我做的，都是我作为一个医生应该做的。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黄梅眸光一闪，微微躲闪着程程的眼神。
程程笑了一声，听着手机传来的微信提示音，拿出手机戳了几下，然后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深深的看了黄梅一眼后，冷笑出声。
“是吗？包括收受贿络，导致孕妇难产而死，也是你一个医生应该做的吗？”
“你胡说什么！”黄梅攥着流苏的手指用力握紧，染着丹蔻的指甲差点扎入肉里。
她咬着嘴唇，用力的控制着微微发抖的左手。许久之后，才微笑着重新对上程程的眼神，“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这位小姐你不要胡说八道！”
黄梅松开左手，身体微微后靠，一副轻松自然的样子。
仿佛刚刚的紧张和怒气，从未存在。
“我还真是好奇，不知道黄琛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做出违背职业道德和良心的是事情。现在她又花了多少钱帮你走关系，才能让你能安然的坐在这里。”
程程对她的反应一点儿都不惊讶，右手握着玻璃杯，轻轻的摩挲着。
“水小姐，我和你素未相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无中生有的话。”黄梅挑眉冷笑了一声，“是不是有人给了你钱，让你故意跑到我面前说这些。”
“黄主任，我调查过你。十几年前，你老公生了一场大病，急需大笔的治疗资金。几日之后，你的银行卡里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大笔钱。请问，这些钱，是天上掉下来送给你的吗？”
程程也不着急，喝了一口芒果汁，轻笑着问道。
其实她还真没顾得上去调查黄梅，黄梅老公生病的事情，还是报纸上报道出来的。
至于银行卡多出钱这件事，却是她猜的。
不过想也知道，黄琛一定是给了她很多钱，才让她心甘情愿为黄琛做事。
“水小姐，如果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可以去法院起诉你！”黄梅皱着眉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手里拿着沾着血的钱，感觉怎么样？黄主任，难道你就不觉得烫手吗？午夜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做过噩梦，梦见大着肚子的女人来找你索命吗？！”
程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不——不是的。”黄梅猛地愣了一下，随即摇起头来。
“不是什么？不是你做的吗？你有没有想过，虽然黄琛是主谋，可是你才是动手的那个人！你是杀人犯，杀人犯知道吗？双手染满鲜血的杀人犯！”
程程死死的盯着她，让她的眼神毫无躲闪的余地。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女人摇头的频率更加频繁了。
“前段时间，你被卫生局的人调查。想来也是托人去找了黄琛，让她帮了你吧。不过也是，如果你被调查出来有什么事，她也跑不掉。”
程程抿着唇，语速忽的放慢。
她的身体前倾，手指一下一下绕着自己的头发，语气变得轻松起来，“黄琛肯定不希望她和你做交易的事情被米昶知道，否则她的董事长夫人不保不说，还可能会被送去坐牢。她肯定比任何人都希望，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能保守秘密。”
黄梅被程程时而步步紧逼时而轻笑的态度弄得有些迷糊了。
她拿着咖啡勺，一下一下的搅动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黄主任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能守住秘密吗？”程程唇角噙着浅笑，直直的看着女人，一字一顿：“死人！”
“啪——！”银质的咖啡勺砸在杯壁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噪音。
黄梅忙不迭的将咖啡勺重新拿在手里，脸色开始泛白。
很显然，她已经听进了水程程说的话。
而且，凭着她对黄琛的了解，杀人灭口这样的事确实是那个疯狂的女人能做出的。
“黄主任。我知道，你只是为了你的老公，才会做了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程程看着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冷冽。
“水小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黄梅苍白着一张脸，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着，我能怎么帮帮你呢。这样吧，两天之后，如果你觉得需要我的帮助，还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等着我。”
说完，程程蓦地笑出声来，“就是不知道，黄主任你两天之后，是不是还能站着来找我？”
程程的话，让黄梅的身子顿了一下。
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左手死死的攥着流苏，低吼着：“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