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灿正在酝酿着堵施嬷嬷的话,抬头便看到了傅予琛。
一见她的靠山傅予琛,徐灿灿满腔的斗志瞬间便如被针刺破的气球,“嗤嗤嗤”漏了气,一下子瘪了。
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似的,见了傅予琛便要撒娇了。
徐灿灿的鼻子酸溜溜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可怜兮兮看着傅予琛,迟疑着起身要去迎接。
傅予琛见她如此,心里一阵心疼,脚步不停走了过去,扶着徐灿灿,在徐灿灿身侧坐了下来。
有傅予琛救场了,徐灿灿便持宠生骄,开始生小心眼了。
她睨了傅予琛一眼,想到他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便故意移开视线,不肯搭理他。
傅予琛见她一见自己便变得小孩子一般幼稚依赖,心中好笑,拍了拍徐灿灿的手,然后看向伏在外面头也不敢抬只顾哆嗦的施嬷嬷,眼神带着冷意:“施嬷嬷,我娘子她怎么不对了?”
施嬷嬷知道傅予琛的性子,早已吓了个半死,打着哆嗦结结巴巴道:“老……老奴僭……僭越了……”
傅予琛不耐烦地看向立着外面的傅杨:“把这胆敢对主子不敬的老奴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徐灿灿:“……”施嬷嬷年纪偌大,这四十大板有些重了吧?!
她脸色有些苍白,却知道傅予琛这是为了给自己立威,便先不开口劝阻。
外面立着的二十位美人胆战心惊看着端坐在坐榻上的傅予琛,既惊诧于傅帅的漂亮,又为傅帅的残暴震惊,因此个个花容失色却又眼睛发亮。
堂屋内外顿时静了下来。
傅予琛端坐在那里,凤眼幽深,等待外面的侍卫行刑。
徐灿灿百感交集,悄悄觑了傅予琛一眼,手悄悄伸到傅予琛黑缎袍子的衣袖里,握住了傅予琛的手。
傅予琛见她如此乖顺,心中满意,翻过来握住徐灿灿柔软的手,满足感充溢胸臆。
傅杨和刚从洛阳回来的傅松监督着侍卫行刑。
这些美人儿被迫观赏了一次惨烈的行刑过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行刑的侍卫生得都很英俊。
可是,随着“噗噗”的行刑声,施嬷嬷的气息越来越弱,围观刑罚的众美人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徐灿灿决定见好就收,忙起身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替施嬷嬷求情:“相公,施嬷嬷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她吧!”
傅予琛一幅很给徐灿灿面子的做派,令外面的杖刑停了下来。
他虽然不屑于做这些琐事,可是为了替徐灿灿立威,必须得耐心把戏演下去。
两个侍卫拖着遍体鳞伤的施嬷嬷上前认错。
傅予琛看了徐灿灿一眼,示意她说话。
徐灿灿深吸一口气,道:“傅杨,送施嬷嬷回去治伤!”又看着施嬷嬷,道:“嬷嬷回偏院好生养伤,待伤势好转,须得将功赎罪,继续管理偏院事宜!”
施嬷嬷挣扎着答了声“是”,又竭力谢了恩。
傅杨见状,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拖走施嬷嬷。
施嬷嬷被傅予琛吓破了胆,见徐灿灿出面救自己,心中感激涕零,抽噎着说了声“谢少夫人”,便被侍卫拖走了。
傅予琛嘉许地瞟了徐灿灿一眼,藏在衣袖里的手轻轻捏了徐灿灿的手一下,以示夸奖。
徐灿灿得意地向他飞了个眼风,抿着嘴笑了。
外面立着的众美人今晚的经历可谓波澜起伏,在饱受惊吓之后,又看到傅氏和小傅夫人当众秀恩爱,她们的心中皆是称百味陈杂,默默无语地立在那里。
徐灿灿原本是有些黯然的,可是因为傅予琛的加意维护,她变得心情愉快,眉眼皆带着喜意。
傅予琛握紧徐灿灿的手,低声道:“傅杨做你的内管家,傅松做你的外管家,内院就交给朱颜和碧云,如何?”
徐灿灿闻言大喜,这个安排可是太好了。
她笑盈盈看着傅予琛点了点头:“我来宣布?”
傅予琛微微颔首。随着他的身份变化,徐灿灿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须得培养些人替她处理内外事情。
徐灿灿分派了傅杨、傅松、朱颜和碧云等人的职责和相应的月银之后,又让朱颜引了这些美人儿去偏院安顿好,这才闲了下来。
众人退下之后,内院终于平静了下来。
碧云带着小丫鬟们摆饭,徐灿灿心情愉快地服侍傅予琛净了手,在八仙桌前坐了下来。
傅予琛本来没有胃口,可是见徐灿灿殷勤侍候,只得努力多加了一碗绿豆粥。
夜深人静。
竹声院内院里只余下两个灯笼还亮着,显得暗了许多。值夜的人各司其职,轻易不肯出来乱晃,院子里显得空旷异常。
卧室里红烛高烧,傅予琛和徐灿灿沐浴罢,皆披散着长发从浴室出来。
徐灿灿的妆台两侧的枝型灯照得卧室里一片明亮。
傅予琛单手支颐坐在妆台前的锦凳上,垂着眼帘盘算着心事,任凭徐灿灿摆弄自己。他已经禀了永安帝,预备以上次黄琅内乱为契机,建立一个秘密机构来盘查皇宫,清洗异己。
想到即将出现的血腥场面,傅予琛的血液渐渐兴奋了起来。
徐灿灿下午睡足了,这会儿正兴奋,极其细致地料理着傅予琛的长发。
傅予琛一直忍耐着发上麻酥酥的感觉,后来见徐灿灿没完没了地折腾自己,他也不多说,蓦地起身,抱起徐灿灿便放在了妆台上,掀开徐灿灿的裙子,用力撕开了她的亵裤,撩起自己的浴衣便顶了上去。
徐灿灿猝不及防,疼得尖叫着推傅予琛。
她越是这样,傅予琛般越兴奋,扶着徐灿灿的腰肢,终于挤了进去。
妆台被傅予琛的动作弄得“咯吱咯吱”的晃,徐灿灿疼得哭了起来,泪眼朦胧看着烛光中傅予琛俊秀得令人心悸的脸,渐渐有了反应。
傅予琛很快便到达了顶点,他继续压住徐灿灿,低头开始吻徐灿灿的唇。
徐灿灿哭得眼睛*的,看着可怜兮兮的,令傅予琛很快便又有了反应。
傅予琛盯着徐灿灿被他咬肿的嫣红丰唇,缓缓顶入。
第二天醒来,徐灿灿觉得自己全身像散了架一样,浑身酸痛。
傅予琛已经离开了,梨花木雕花拔步床上只剩下徐灿灿一个人,碧色绣凤缎帐和青色薄纱帐都垂了下来,严密地遮住了床内的景象。
徐灿灿身上虽然没穿衣服,可是绣被却盖的严严实实的,应该是傅予琛替她盖好的。
她想起昨夜的情景,脸慢慢羞红了,火辣辣的发烧。
徐灿灿拉起被子蒙住了脸,竭力回想昨夜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可是却始终想不起来。
床内弥漫着暧昧的味道,徐灿灿翻了个身换个姿势躺着,发现自己下面也肿了,不由吸了一口气。
床里光线很暗,徐灿灿很快便又陷入沉沉睡眠。
傅予琛很早就起来了。
因为昨夜的纾解,他今日神清气爽,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盥洗后傅予琛直接去了书房,喝了傅杨准备好的汤药,便去正院的外书房去给爹爹请安去了。
傅云章和傅予琛父子在傅云章的起居室里用了早饭。
用罢早饭,傅予琛接了傅杨递上的清茶漱口。
傅云章眼巴巴看着他,想开口拜托傅予琛和他一起演一出苦情大戏,好塑造傅予琛的至纯至孝形象。
可是思前想后,傅云章又怕傅予琛不高兴——自从傅予琛做了永安帝的嗣子,他这做亲爹的便有了强烈的危机感,生怕傅予琛只和永安帝亲近,把他这亲爹抛在一边。
傅予琛心里全明白,漱完口之后,又接了傅杨奉上的清茶,故意慢条斯理地啜饮着,仿佛看不到自己老爹脸上的表情。
临出门,傅予琛终于开了贵口:“爹,你把场面安排得隆重一点!”这样方能对得起他的卖力表演。
傅云章大喜,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办!”
傅予琛带着一直在书房候着自己的周英,一起进宫见了永安帝,然后便在皇宫内掀起了腥风血雨,开始清洗那些听命坤宁宫的太监宫女。
他预备把这股清洗之风从宫内扩展到汴京高层,然后扩展到整个大梁官场,彻底清除异己。
徐灿灿再次醒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正撩开帐子的朱颜和碧云,不由吓了一跳。
朱颜忙安抚她:“少夫人,已经过了午时了,奴婢们看您一直没起来,便斗胆过来看一看!”
徐灿灿双臂撑着身下的锦褥预备起身,谁知道刚动了动,下面便有凉凉的液体流出,她的脸瞬间便变得*辣的,只得道:“你们俩先出去吧,我自己起来!”
朱颜和碧云也闻到了床内有些暧昧的气味,看到了狼藉不堪的床褥和徐灿灿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怕徐灿灿害羞,便放下床帐退了下去。
泡了一个舒服的澡后,徐灿灿懒洋洋地倚着靠枕,手里拿着一块绿豆饼在啃,顺便问朱颜和碧云:“今日有什么必须我做的事情?”
朱颜和碧云相视一看,碧云微微颔首——朱颜思维缜密又有条理,还是由她向少夫人禀报好了!
朱颜便屈膝行了个礼,然后禀报道:“傅松从洛阳别院带回来四位年高德勋的嬷嬷和一批丫头,得您亲自见一下,挑选一下;给傅松和您的侍卫队发的赏银奴婢和碧云已经准备好了,得请您过目;国公爷明日要请七位姑娘回门,您得预先安排一下。”
徐灿灿愕然:“……我怎么这么忙?”
朱颜和碧云见她一脸烦恼,不由都笑了。碧云脆生生道:“少夫人,您不知道对于高门来说管家之权有多重要,不少高门的夫人少夫人为挣管家之权闹得乌眼鸡一般呢!国公爷这是为您好,让您在夫人出芦雪庵之前先接了家事!”
徐灿灿:“……哦……”好复杂哦!
朱颜微笑:“您请别灰心,公子请的四位嬷嬷便是来替您跑腿的,再说了,还有碧云和奴婢呢!”
徐灿灿很怕这次来的四位嬷嬷又是施嬷嬷型的,很是烦恼,蹙眉道:“我先见那几位嬷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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