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重遇旧人(1 / 1)

那个自称为芮晴的女子缓缓地抬起头,太子心头一震,只觉得浑身战栗起來,他的瞳孔放大,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手,颤抖的声线道:“暖花妹妹,你沒有死,你竟然沒有死,可是怎么会,你中了无药可解的毒,又跳了水怎么可能还活着?”

皇后本來就心仪瑞安候的女儿芮晴,看到太子上前抓住她的手,她的眼角眉梢立刻挂满笑意,即刻吩咐道:“今日太子挑中了芮晴姑娘,來日她就是我大燕的太子妃,众姑娘也不要恼,本宫准备了上好的锦缎首饰供大家挑选。”

听到皇后的话,太子怔了怔,恍然放开芮晴的手,慌忙地解释道:“皇额娘,不是这样的,这位姑娘很像我的故友,她……”

皇后被魏公公扶着起了身,唇畔勾着意味深长的笑,“你就不要口是心非了,看到芮晴你的魂都沒有了,还说对人家沒有意思,行了这事皇额娘会跟你皇阿玛和太后商量的,你陪人家好好说说话。”

皇后说完就起驾回宫,太子本來还想争辩,却瞥到身边站着的如此神似暖花的芮晴,他还真是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她,所有人悉数散尽,他转过身专注地看着她,“不会,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你到底是不是暖花?”

芮晴再次行了个礼,环顾左右,温声细语地道:“太子殿下,我……我其实不知道自己是谁?”

太子的眉头蹙得很紧,他一直以为暖花为他而死,他对暖花满满的都是愧疚,他忍不住上前抓住芮晴的手臂,心急如焚的语调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把话说清楚。”

芮晴的脸色有微妙的变化,她慢条斯理地开口,似乎要讲一个比较长的故事,“我是被侯爷救上岸的,当我醒來的时候,已经躺在瑞安候府邸的大床上。我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侯爷却非常激动抓着我的手不停地喊我芮晴,后來府上的姑姑告诉我,瑞安候的嫡女芮晴郡主前不久得病死了,夫人受了不小的刺激,精神有些失常。她让我去给夫人喂药,夫人见了我也是不停的喊我芮晴,我才知道我与他们的女儿芮晴长得很像。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瑞安候说我就是上天派來安抚夫人的,就让我叫芮晴,他们也待我像亲生女儿百般疼爱。”

太子紧蹙的眉头逐渐舒缓开,他忍不住上前两步,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原來是这样,那你不是芮晴,而是暖花,你真的是我的暖花妹妹。不过能有瑞安候这样的亲人,也是你的好福气,只是百日虫僵的毒是沒有办法解掉的,你又怎么可能活这么久?”

芮晴眨了眨清丽的双眸,淡淡地道:“这也要感谢侯爷,他对我有再造之恩,我被救上岸之后身体虚弱,他便请了最好的大夫來为我医治。大夫说我被水中的吸毒虫咬伤,要是正常人就会身体溃烂,力竭而死。可是我身体里有百日虫僵的毒素,就恰好以毒攻毒。大夫给我开了几味药,我的身体很快就康复了。太子殿下,侯爷让我來选妃,其实并非我本意,但是您好像是认识我的,殿下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是谁,我跟殿下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太子的眉头突然锁紧,他的心里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她原本是鬼女洞的鬼女,这样的身份与她现在无辜的眼神真的是大相径庭,他的唇畔勾起暖暖的笑意,回道:“你的真名叫暖花,原本是风月楼风花雪月四大花魁之一,至于我……我曾经去看过你跳舞,所以跟你是比较熟的……朋友,据我所知你的双亲已经都不在世上,能够做瑞安候的女儿,算得上是福气。”

芮晴莞尔一笑,眸光里闪着温情,“臣女觉得与殿下似曾相识,却又不像一般的熟识,这种感觉很微妙,多谢殿下将臣女身世告知。”

太子笑逐颜开,眉梢高高挑起,轻快的声调道:“现在看到你完好无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里真的说不出的高兴,其实我跟你不是一般的朋友,我们认识了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來看待的。”

芮晴默默不语,只是与太子相互凝视,她的心头涌出了莫名的感觉,她确信她与他之间定然是有故事的,而且这故事与爱相关。

皇后、豫贵妃、皇上同去太后的宫中请安,顺便商议太子选妃的事情。

太子选妃只有皇后在场,所以此刻她迫不及待地道,“皇额娘,今日的情形您是沒瞧见,尧儿这孩子看到瑞安候的女儿芮晴郡主魂都沒了,这芮晴端庄贤惠,更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尧儿刚见到人家就上前拉住了人家的手,臣妾还以为说和这门亲事要费上些气力,可眼下两个孩子是两情相悦,咱们沒有理由不成全。”

豫贵妃闻言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她看了眼言之凿凿的皇后,出语反驳道:“妹妹,这不可能啊,尧儿这孩子早就跟非殇定了终身,而且两个孩子经历了很多,即便是芮晴郡主貌若天仙,可是尧儿他绝非好色之徒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太后听到非殇的名字像是受了刺激般,直了直后背端坐起來,她拧着眉道:“什么非殇,哪个非殇,不会是前几日被羽灵带进宫里的那个鬼女洞的鬼女莫非殇吧?”

豫贵妃对莫非殇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听到太后不悦的语气,急忙的起身打着圆场,“太后,非殇与羽灵王爷只是客卿的关系,她只是被羽灵王爷所救,她与尧儿却是生死与共的璧人,两个孩子经历了很多才有的今日,太后万万不可断了他们的大好姻缘,让他们遗恨终生啊。”

皇后听到豫贵妃的话,五官瞬间绷得很紧,冷冷的声调道:“姐姐此言差矣,太子与郡主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原本以为那个莫非殇只是出身卑贱而已,沒想到她还这样的不知廉耻,先是勾引王爷,现在又缠着太子殿下不放。皇额娘您要做主,万万不能让这样的女子进宫。”

太后的脸色阴云密布,她听着两个人的争执,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咬牙切齿得道:“这个莫非殇也真是好本事,狐媚的功夫沒人能比,这样的女子哀家绝不会让她当太子妃。皇上,你是什么意思啊?”

皇上赵羽朔看了眼焦急的豫贵妃,他自然是听进去了她的话,只是很多人在场,他不能当众与太后唱反调,让太后下不來台,只好缓兵之计道:“皇额娘,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太子刚刚恢复身份,很多事情都还应付不來,选太子妃的事情不急在一时。”

皇后听了却是脸色难堪起來,本來太子选妃也是她一手撺掇的,皇上发话说不急,太后都不会驳面子,她焦急的道:“皇上,怎么能不急,尧儿也不小了,皇家子嗣关系国本,还是要早早的确定太子妃的人选才好。”

皇上赵羽朔的脸色骤变,他狠狠地剜了皇后一眼,语气里明显蕴满了怒气,“皇后真是越來越不懂规矩了,朕与皇额娘说话,轮得到你插嘴,看來你是在宫外的日子久了,回來也沒有好好学学宫中礼仪。”

皇后看出赵羽朔明显的怒意,只得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道:“臣妾只是关心尧儿,关心则乱,还请皇上息怒。”

赵羽朔也沒有让她起身,只是自己给太后行了个礼,然后对着豫贵妃道:“豫鑫,你陪朕到御花园走走。”

皇后紧抿着嘴唇,眼睛里全是委屈与不满,倒是太后让菊漾扶她起來,说了些宽慰的话。

御花园里,皇上赵羽朔亲昵得拉着豫贵妃的手,一路走一路赏花,豫贵妃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皇上,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这样拉着手在御花园里,臣妾会被人说闲话的。”

赵羽朔转过身來,专心致志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道:“豫鑫,你知道朕有多悔吗?我们蹉跎了二十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只能喝着同一种茶,在窗前共赏着一轮圆圆月,思念着对方。我想把以前错过的,都补偿给你,都补偿回來。我想这样牵着你的手,天荒地老的走下去。”

豫贵妃低眉浅笑,绯红的脸颊明显有些无酒自醉的韵味,她淡淡地道:“不算迟,我们还有的是机会。其实,皇上,刚才妹妹的话也不是沒有道理,说句犯上冒昧的话,如果您的膝下子嗣众多,国本早立羽灵王爷也不会一直觊觎皇位,他就不会有犯上造反的心思。只是尧儿这孩子他与非殇的故事,恐怕比我们还要苦,皇上可有心思听一听吗?”

豫贵妃将太子与莫非殇的几经生死患难与共的故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皇上听了大有感触,她们都是过來人,能明白太子与莫非殇之间至死不渝的爱情。

这时候太监小路子來报,“启禀皇上,娘娘,太子殿下与莫姑娘去觐见皇后娘娘,可是皇后娘娘说什么也不见莫姑娘,这会他们两个正跪在漪澜殿,说是要长跪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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