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一,正午时分,安逸侯同江云峰一起参加了布衣侯李长卿的国葬大典。[起舞电子书]
天武帝为了避嫌,并没有参加,却安排安逸侯全权主理国葬事宜。
由于安逸侯在数日前出来声明,李长卿是被奸人陷害所致,然后宣读了天武帝所下的罪己诏,因为这一连串的动作,使得神都百姓在对李长卿释怀之后,对安逸侯再度狂热崇拜起来,将安逸侯推上更高一级的神坛。
参加国葬大典的人很多,大典在隆重而又肃穆中进行着,全场肃然鸦雀无声。
布衣侯李长卿的棺木为特制木材所造,全身漆黑如墨,由八人分前后抬着,停棺于神都城北望云岭下。
他将被安葬于望云岭上,举行大典的地方便在望云亭外的广场进行。
在大典期间,却有一个惊天动地般的恸哭之声传出。
孔应文和江云峰循声望去,发现是李雨珊。
李雨珊是来祭拜她长兄的,自从父母无端的被灭满门,落得跟江云峰一样无父无母,本来只有一个哥哥相依为命,但现在连唯一的亲人受万人敬仰的大哥竟然也撒手而去,这叫她如何能不哭。
虽然在来神都的路上,经过江云峰不断的开导,但是到了这里之后,还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大典很快便结束了,江云峰走近李雨珊,很用力的将她拥入怀中。
李雨珊脸上犹有泪痕,道:“峰哥,我大哥下葬了吗?”
江云峰点头道:“李师兄已经入土为安了,走吧,我们回去。”
李雨珊问道:“回去?回哪里啊,我……”
江云峰惊讶的望着李雨珊,道:“回布衣侯府啊,现在的城西侯府,已经被天武帝赐与你了,那里便是珊妹日后的新家,若是神州太平以后,我们便生生世世都住在那里,可好?”
李雨珊埋首江云峰怀中,答道:“嗯,我听你的。”
江云峰轻轻擦掉其腮边的泪珠,小声问道:“你还在为这事伤心难过吗?其实,这一必有一死,只争早晚而已,这是世间的必然规律,你大哥在世时曾经说过一句奇怪的话?”
李雨珊催促道:“啊真的吗?是什么话快说。”
江云峰稍一停顿,才道:“他说过,他日若是有缘,我们师兄弟三人还能聚首。(棉花糖)”
李雨珊不解,道:“这,这说的是在世时聚首吗?若是这样,我大哥岂不是没有死,可若是不能呢?”
二人上了马车,马车启步,往西南而去,正要奔向城西的布衣侯府。
扶着李雨珊上了马车后,江云峰跳上前面车座,准备驾车离开,同时答道:“事因难能,所以可贵,我宁愿相信这事是真的,因为李师兄学究天人,我始终不相信他会这么离我们而去。”
孔应文见江云峰准离开,上前几步道:“江兄弟,这几天你还在城西侯府中吧?”
江云峰想了想,答道:“在啊!怎么?孔兄有何贵干?”
孔应文沉声道:“那就好,过几天本侯再来拜访,商议对付惊涛王的计划。”
江云峰拱手话别,道:“好的,江某在师兄府上恭候大驾。”
孔应文作揖送别,道:“多谢江兄弟,那,恕不远送。”
江云峰点头道:“告辞!”然后跃上马车,再也没有回头,只只‘驾!驾!’的声音渐渐远去。
孔应文负手站立,目送江云峰的马车去远,却仍然挺直站着。
在他身后,是机心羊与郭剑鸿二人面面相觑。
………………
神州大陆南域岳州,瓷郡郡府,惊涛王临时府坻。
天极帝的国师孟一山,同时也是惊涛王的军师,是目前惊涛王最为信任的第一智囊。
陆长春为惊涛王手下五大战将之二,但上一次因为没有抓获刺客,被贬为守门人,看守瓷郡府的大门。
孟一山看到晒黑的陆长春,关切的问道:“怎么样,陆兄,最近还习惯吧?”
陆长春自嘲一笑,道:“突然从五大战将之一降为一个守门的,军师你说,还能有什么感受呢?不过还好,只要能跟着王爷,就算受点苦也是值得的。”
孟一山轻轻拍了拍其肩膀,道:“陆兄,这几天可要委屈你了,不过,你不必怀疑王爷的用心,相信用不了多久,陆兄定当可以再得重用。”
陆长春拱手相谢道:“好,那就要靠孟兄在王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了。”
孟一山点头接道:“那是必须的啊,呵呵,失陪了,还有要事找王爷商量。”
陆长春对着孟一山的背影喊道:“孟兄,有空一起喝个茶,呵呵。”
孟一山不答,也不知是去得远了,还是故意没有回应陆长春最后所说的话。
进入瓷郡府后,迎面走来一个高大魁伟的汉子,很远便打着招呼道:“孟军师,你来得正好,王爷正叫我前去唤你哩。”
孟一山问道:“哦,是吗?歌将军,王爷怎么样了?”经过几天前的一次刺杀未遂事件,惊涛王狂怒不已,几天中心情一直不好,之所以才这般相问。
歌舒特答道:“呵呵,军师便是军师,做什么事,总喜欢先将对方的老底摸清楚,没事呢,王爷此时没有发脾气,军师不必担心。”
孟一山点头,欣然道:“嗯,那就好,呵呵,看来是我多虑了。”
歌舒特作个虚请的手势道:“军师里边请。”
孟一山突然想起一事,对歌舒特问道:“北面的探子回来了吧?”
歌舒特恭敬的道:“回来了,刚从王爷书房中离开,他禀报了有关神都这几天的各种消息。”
孟一山连连点头,嗯嗯连声,却不说话,走到书房外时,歌舒特站在门口,并没有要进的意思,但却示意孟一山进去。
正在犹豫的当口,书房中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出来道:“是一山来了吧,进来坐。”
孟一山答道:“一山来哩。”
惊涛王示意他坐下,然后笑道:“刚才北面的探子告知了神都近日大事,本王细说与你知晓。”
孟一山欠身答道:“好,有劳王爷了。”
惊涛王将探子所说再简要说了一遍,道:“……事情便是这样,关于布衣侯的事,一山你怎么看?”
孟一山听罢,默然半晌,道:“王爷,这件事情着实透着古怪,臣在想,这会不会是安逸设下好的局,然后等着江云峰往里面钻呢?”
惊涛王颔首道:“这也不无可能,这是刚刚接到了飞鸽传书,一山你看看。”
孟一山接过素笺,道:“是,王爷,果然如臣所料,那江云峰恐怕早已经同安逸候结盟了。”
惊涛王摆手问道:“何以见得?”
孟一山沉声道:“王爷你想,这安逸侯在江云峰刚到神都之时,便以诡计设伏,一举将江云峰下在天牢之中,而后来,更是将王爷的手下放入其中,然后假江云峰之手,将他们除去,臣在想,天牢中那十五名死者,恐怕是死得不明不白啊!
还有,安逸侯恐怕还有另一个目的,那便是用此计相试,他想试试江云峰创立的正教到底怎么样,结果是,可以说完全令他满意吧,前往神都的四十八人于暗中设伏,反过来将天武帝劫走,双方在不用交换之下,互相返还了人质,算得上是在无形中较量了一回。”
惊涛王微现怒容,道:“一山啦,照你这么说来,本王那十五名手下真的死得冤啊!”
孟一山突然道:“王爷,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惊涛王道:“说,本王面前不必客套,呵呵,本王恕你无罪,快快说来。”
孟一山道:“好,那臣就说了,臣在想,在神都的头领沐十是王爷一手栽培,他不可能在没有经得王爷许可下便冒然行事,除非,有人告诉了他江云峰在天牢之中,而且,有人在天牢附近接应他们。”
惊涛王道:“哦,一山这么说,答案可就呼之欲出了,该死的楚天书,你若落在本王手中,叫你不得好死,竟敢对本王阳奉阴违。”
咔嚓一声,惊涛王手中的茶杯破碎,然后一揉,变成粉末一般飘飘落下。
孟一山暗中变色,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王爷,我们目前还不好却他,楚天书毕竟为一教之主,而且又会使毒,想要对付他也不必急在一时。”
惊涛王道:“嗯,一山说得没错,于今双方正在合作,只好徐徐图之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一山可有良策?”
孟一山道:“启禀王爷,同安逸侯的战斗早晚要打,如今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过,我们可以暂缓,瞄而不发。”
惊涛王道:“如何瞄而不发?”
………………
神都城东,安逸侯府。
相比于惊涛王的密探,孔应文同样派人南下,秘密刺探了瓷郡府的行刺事件。
侯府书房之中,孔应文同机心羊对坐交谈,精心谋划着。
孔应文道:“羊军师,对于王爷方面,你有何独特见解?”
机心羊道:“侯爷,目前来看,我们应该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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