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风云起(1 / 1)

——1章风云起

天阳帝年号昭平,为昭示太平之意。

自昊天大帝建立神龙国,乞今近三百年来,一直太平无事。

武林中原本纷乱嘈杂的局面也在百年前恢复平静,可以说天阳帝的高祖辈开始神龙国十五州四十八个城郡也大都相安无事。

昭平二十九年九月初五,汴州皇城中心,是神龙国都城,号称神都。

神都青龙大街,三男两女正急步匆匆而行。

他们一路往南而去,快到城南时,其中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去购置了一辆马车。

领头的是一个稍胖并略显富态的中年汉子,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繁文缛节,叫上两女便上了马车,师爷和另一个人充当了驾车的马夫。

这五人正是袁竟秋和一个师爷小厮及两个丫环。

袁竟秋今年三十八岁,生得方面大耳,头顶光秃,双唇外翻,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马车的车帘,似乎害怕什么,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他这一次是因为天阳帝身有微恙,与明月长公主一道前来神都探视,待天阳帝痊愈之后,二人才有空领略神都的繁华风采。

明月公主平时不许袁竟秋喝酒,因为她知道袁竟秋身为帝国首富,手中掌握着天下一半以上的财富,若是喝酒上瘾,那么,必然会误了正事。

但也有例外的时候,那便是有贵客上门。

有时候生意上的老朋友来访,或者袁竟秋的妹夫许国恒到来,也会破例他饮酒,不过却是限量的。

对此袁竟秋没有任何怨言,其实就算有什么,他也不敢说出来。

这也难怪,谁叫老婆是公主呢。

虽然身为驸马,却连私人生活也受到严格管制,除了生意上不过问外,明月公主对他可是看管得紧。

当袁竟秋得知公主不见了之时,刚一开始还有一分窃喜,但一转眼便想到祸事要来了。

天阳帝一共只有二女,对她们可是宝贵得紧,要不是当年明月公主执意要嫁给他,天阳帝恐怕还不肯放手呢。

袁竟秋不知道是什么人掳走了公主去,派出在神都的手下秘密查找。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却是找不见公主人影。

在这其间,袁竟秋动用了在京城的所有关系,进行秘密查探,除了两个人的府第,再没有公主的任何消息。

这两处一个是九王府,一个是安逸侯府,不论是哪一方,都不是好惹的人物。

袁竟秋久寻不获,无计可施之后,便决定悄悄南下。

他猜测一定是有人利用此事大作文章,若真如此,那此人便一定会来找他的。

于是乎匆匆忙忙赶往江南,回五岭阁找他妹夫许国恒。

许国恒本为五岭阁的阁主,但他另一重身份是帝国紫薇书院的院长,门生好友遍及天下。

也许他会有办法吧,袁竟秋如是想。

回到五岭阁栖凤楼后,袁竟秋没有立即去找许国恒,而是首先作了几步安排,他叫跟随自己南下的两个随从和丫环全部装病,然后被妥善安排走了,再又叫另一个公主的贴身丫头,戴上得自师弟李长卿处的人皮面具,摇身一变成了明月公主。

做好这些之后,袁竟秋前往东面的东临轩找许国恒商议对策。

栖凤楼和东临轩都离五岭阁有百丈之距,分处五岭阁的西东两面,三处皆建于五岭峰顶端。

五岭阁较之栖凤楼和东临轩要高出百丈,位于五岭峰绝顶的望云坪。

江南三门九派之一的五岭阁,位于桂城和花城之间的五岭峰上,新任阁主许国恒,与其门派一样谦虚冲和,奉行黄老之术,清静致虚,谦以自守,同武林其他门派从无恩怨瓜葛。

然而,却有一批形色各异的人突然云集五岭峰下,他们散布各处,以不同的妆扮和方式监视着山上动静。

………………

昭平二十九年九月初六,安逸侯府。

安逸侯侯府,一名护卫手下急急跑进来前往书房。

书房中,孔应文端坐宽大虎皮椅上,正在翻阅一本古书,不时微皱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

孔应文是孔家独子,三十上下年纪,但仍未娶妻,他剑眉星目,一身白袍纤尘不染,却更显得他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见是一个传讯的小厮前来惊扰,孔应文并未加以责怪,只是淡淡的问道:“怎么了?小赵。”

小赵向孔应文见礼后,略一镇定道:“侯爷,那惊涛王正与天阳帝下着棋,据说王爷棋高一着,君上眼看便要招架不住了,君上身边的顺公公眼见形势不妙,所以着小赵来请侯爷过去一趟。”

孔应文听毕,仍然端坐不动,泰然以对道:“好,你先下去吧。”

小赵退下后,紧接着门外进来一个少年,二十上下,生得也是眉清目秀英俊潇洒,脸上不时的挂着微笑,虽然不及孔应文那般更具风仪,却也不偟多让。

此人正是孔应文的三弟子郭剑飞,只听他道:“侯爷,事情已经办妥了,没有出任何纰漏。”

孔应文点头道:“好,你先在府中呆着,另外告诉你哥,要他通知监视五岭阁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动手,他们只需关注即可,随时报告本侯最新消息。”

郭剑飞恭敬道:“是,侯爷,我会告诉大哥的。”说完之后,原姿势不变,退到门口时才转身离去。

孔应文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整理好书案,这才摆轿天帝宫。

小赵看到他出门,立即吩咐众人牵马,拿行头及布置车厢,一应动作只在一弹指的时间完成。

孔应文坐在行驾中,由着马车快速而又平稳的拉往皇宫。

………………

皇宫在神都的正中偏北,被称为天帝宫,似有与天上玉帝分庭抗礼之意。

此时是神龙国第十一代皇帝,号称天阳子,登基二十多年来崇道日久,帝国中道观多于佛寺,但也未禁佛门的发展,而且这个孔应文还是儒家孔圣公的后人,却更得皇帝的信任,成为其身边的红人,自此朝中内外多有向孔应文巴结攀附者。

天阳帝四十五岁,方面大耳,一脸福相,因未上朝而着一身便服,正与惊涛王相对弈棋,但却久久未下一子,眼见惊涛王已经把自己的棋路全部封死,连一点余地也没有给他,口上却连连说着天帝承让之语。

天阳帝心下甚是恼怒,但碍于他是皇叔,而且还是世袭的王位,手中更是有先皇赐与的丹书铁券,虽处处掣肘于自己,却也不能动其分毫,虽然还听说了他在暗中蓄养死士谋臣还有三千江湖豪客,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惊涛王今年四十八岁,是天阳帝父皇的九弟,人称九王爷,他同样是一身便装,鹰隼的眼神暗含轻笑,显得随意,脸上则更是沉着冷静,见天阳帝久不下子,只是端茶细品,静候他的下一步。

天阳帝也不是全不知情,知道今天的皇叔似乎是有备而来,苦无对策之下,暗中一想,佯作大怒的样子挥手拂乱了棋局。

惊涛王这才露出惊讶的神情道:“天帝你这是?”

天阳帝未答,倒是后面赶来的孔应文帮他回答了:“九王爷好闲情呀,竟然与天帝闲中对弈,不错,不错,好像还打成了平手。”

正是天阳帝身边的亲信,安逸侯孔应文到了。

孔应文边说边将地上的棋子捡起来,重新摆回枰上,他这句话说得很慢,但手下却一点也不慢,两手已在此话说完之后,起身垂在身侧,而枰上的棋局正是天阳帝拂乱前的局势。

惊涛王暗中一惊,他惊的是这个孔应文不但在几个呼吸间重新摆出棋局,因为从二人对弈的亭子到前面拐弯处少说也有十丈的距离,相隔那么远却能看清棋形局势,这怎不令他大吃一惊。

非但如此,孔应文而且能摆出分毫不差,速度也是极快,单此一手,自己王府中就可能绝无仅有,有也可能远不及他的那份目力、记性和从容不迫。

惊涛王自然知道孔应文除了后宫外有自由出入皇宫的权利,这一点上几与自己持平,虽则有铁纯如等人告知,如今看来的确是不可小视,暗中将孔应文列为大敌。

天阳帝顺口接道:“孔爱卿何以这般说话,明明是寡人不敌……”其他侍立一旁的婢女早已被天阳帝挥手摒退。

孔应文不待天阳帝说完,便接口道:“臣以为不然,天帝你看,只要在这里下一子,王爷必然在这或者这两处拦截,但是下一步皇上把棋下到这里,王爷一定意想不到,因为明眼人都看出这是死地,此为人之常理。

但正因为如此,接下来必然再也不会如前面那般凶猛,而此时,天帝正可趁敌不备,便是要在此,作置之死地而后生之举。”他一边手指棋枰连点几处,说来不紧不慢,平缓舒和。

天阳帝恍然大悟,点头不止,然后转头望着惊涛王,微笑不语。

惊涛王惊讶更甚,心下则暗怒,寒声道:“哦,听你这么说来,到似乎确然如此,那么何不接着往下走,由你代替皇上走下面的棋,你我续此一局而再绝胜负。”

这话一语双关,孔应文何尝没有听出来。

如果他不敢接着下,那就意味着刚才天阳帝确实输给了惊涛王,而且他孔应文还是见证人;倘若孔应文接着天阳帝的残棋往下走棋,那又显得越俎代庖有取而代之之嫌,届时惊涛王必然会定他一个大逆不道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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