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映初的淡漠,令余振廷顿然感到酸楚与疼痛,他轻声说道:“映初,孩子也是我的啊!你有孩子,应该跟我说的!嫁给我好吗?这辈子我会好好疼爱你!也会爱护我们的孩子!请你嫁给我!”
梁映初低着头,毫无情绪地说道:“所有的一切,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映初,我是真的爱你!”余振廷诚挚地说道,“当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医院我身体不适,你照顾我的时候,我就为你动心了!可是后来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我把这份爱放在我自己心里。
“我承认我在偷偷关注你,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幸福,如果你和你的男朋友是相爱的,我不会去打扰!可是,我在调查柳汉琛的时候,我发现他一直在欺骗你!柳汉琛和玛利亚皇家贵族医院副院长孙荣昌的女儿孙蓉蓉保持了至少两年的情人关系!
“当然,孙蓉蓉觉得柳汉琛平民的出身,很多方面达不到她的要求,不过柳汉琛确实很帅!而柳汉琛在翅膀还没足够硬的时候,他需要你的父亲领他迈进各种殿堂!也许柳汉琛对你很好,因为你很漂亮,很温顺,知书达理,他需要一个像你这样完全掌握在手心里的妻子!
“我不能容忍柳汉琛对你的欺骗与利用,当我知道柳汉琛出卖你的初夜给刘克敦局长,换取他正式辉煌的仕途时,我恨不得扒了他虚伪的外皮!我不可能让那两个龌龊的男人用你做交易!
“所以那晚,柳汉琛虚情假意地向你求婚,他在你喝的酒里下了药,又找打电话的借口骗你独自去楼上的房间。是我做了手脚,换了门牌令刘克敦去了另外的房间,然后给他送了其她的女人,刘克敦要了那个女人,可是他不能容忍柳汉琛欺骗了他,于是刘克敦故意不理睬柳汉琛,还卡住了柳汉琛的调职令,柳汉琛百思不得其解!
“而那晚……我去了你等待的房间……映初,我并不是想恶意地占有你,我是真诚地爱你的!我没有任何其它的企图,我只想好好地爱你!这辈子好好地呵护你!映初……”
“请你别说了!”梁映初表情痛苦,她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捂住了耳朵!她怎么能相信,当初那个不顾一切也要向她表白的男子,那个令全校游行要学校取消他的处分的男子,那个五年来每一个****夜夜都问候关怀她的男子,那个向她许下美好将来的男子,他在欺骗她,利用她,甚至出卖她!
“映初,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拿出证据!也可以当面跟柳汉琛对质!”余振廷心疼梁映初的悲痛,他想把梁映初抱进怀里。
然而余振廷的手触到梁映初的肩膀的那一瞬,梁映初敏感而恐惧地叫道:“你别碰我!”
余振廷的右手一僵,梁映初因为无法接受如此重大的打击,她难以自持,瑟瑟发抖!奚晓白连忙揽住梁映初,让她依靠着她,轻声劝慰道:“映初师姐,别太难过了,要注意身体!事情总会弄清楚的!”
余振廷焦虑地说道:“映初,柳汉琛不值得你这样爱他!忘了他好吗?请你给我机会……”
“余振廷!”邢执墨脸色阴沉,不留情面地说道,“你不觉得你也很过分吗?你既然看清了柳汉琛的居心,也有他背叛映初的证据,你为什么不告诉映初,把证据拿给她看?你在纵容柳汉琛伤害映初,甚至看着柳汉琛在映初的酒里下药!你自己的行为又有多高尚,你知不知道发生那样的事对女孩子来说造成多深重的伤痛?”
“嗬!”余振廷直直瞪着邢执墨的眼神里充满愤懑与不甘,平时邢执墨总是跟他作对,鄙视他对感情拖泥带水,那些他可以忍受!可是现在,他真的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在他努力地请求女孩子给他机会的时候,邢执墨却如此拆台,给他难堪!
“邢执墨!”余振廷极力地忍耐着恼恨,沉声说道,“你追求晓白的时候,把她留在公司,留在家里二十四小时地陪你,我有在晓白面前说过你的一句不是吗?我知道你从来就不待见我处理感情的方式,可是我真的很爱映初!我害怕她拒绝我!那种失恋仿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像你这种翻脸就忘的人怎么会懂?我害怕失去映初!我忍耐到最后一刻,只是想让映初看清柳汉琛险恶虚伪的嘴脸!我会对映初负责任的,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辜负她!我没有玩弄映初的意思,我只是想给自己寻求一个追求她的机会!”
邢执墨至此依然对余振廷处理感情的方式不敢苟同,他沉着脸说道:“那你现在觉得你好好爱映初了吗?你问问映初,愿意给你机会吗?”
余振廷愤然,有邢执墨这种在关键时刻坑兄弟的朋友,你说有机会吗?
梁映初摇着头,仍是摇着头,她流着泪,苍凉地说道:“余先生,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我和你,那晚的事情过了就过了,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余振廷不可能死心,他坚定地说道:“映初,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可是,和你的事情我永远都过不了,我不会放弃的!”
“你爱惦记多久就惦记多久,”邢执墨做出送客的手势,“我以后也懒得管你,不过麻烦你到别处去惦记,别再打扰映初!”
余振廷不甘心转身,可是梁映初转身了,一再的打击令她身心疲惫不堪,她举步维艰,想回房间,奚晓白体贴得扶着她。
剩下余振廷和邢执墨,都愤愤然,互相不待见,余振廷走之前,冰冷地留下一句:“邢执墨,麻烦你照顾我的女人,我一定会带她走的!”
奚晓白从房间里出来后,她在书房找到了邢执墨,他站在窗前,面容沉静。
奚晓白走过去,站在邢执墨的身边,邢执墨伸手揽过她的腰,轻声问道:“映初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