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寄宁拿出一袋炒板栗,笑得最欢脱的是奚晓白,文寄宁也知道她的姐姐最爱吃炒板栗,他买了炒板栗,不就是给姐姐的吗?
奚晓白笑眯眯地说道:“寄宁哥,你把炒板栗给姐姐吧,这里她最爱吃!”
文寄宁本来就尴尬,现在更不好意思了,他把炒板栗的纸袋子递给奚晓橙,奚晓橙接过了,大家都微笑看着她,奚晓橙难为情地低着头,其实大家误会了,文寄宁并不是想着她才买的这袋炒板栗,文寄宁是想念他的妈妈了!
奚康安看着孩子们,祥和地微笑,说道:“大家进屋里坐吧。”
年轻人们坐在堂屋的沙发上,邢执墨牵着奚晓白的手,他刚想正式向奚康安提亲,祁慕尘却先说道:“执墨,谢谢你用身上的蛊毒救了晓白,我前半年一直在滇界寻找破解晓白巫咒的方法,到最后我找到了。现在你和晓白被巫咒绑定,可惜我只能解除你们其中一个人的巫咒,你和晓白商量一下,看看我给谁解除巫咒吧。”
邢执墨立即说道:“我不需要!慕尘你给晓白解除巫咒吧。”
奚晓白也说道:“哥哥,请你给执墨解除巫咒吧,他是因为我才被巫咒绑定的,我已经很感谢他救了我!”
“我不需要!”邢执墨却很坚决,“我要娶晓白,是因为我爱她,我会担负起做丈夫的责任,我会对我的妻子忠诚,所以我身上有没有巫咒无关紧要!”
听到邢执墨的承诺,奚晓白腼腆地一笑,眼里尽是感动与幸福,她轻声说道:“我不需要解除巫咒,我不会再爱其他人。”
邢执墨握着奚晓白的手紧了紧,他看向奚晓白,笑得很满足,奚晓白微微低着头,柔美的脸颊晕出了绯红的娇羞。
“那好吧。”祁慕尘站起来,他走到奚康安的身边,对父亲轻声说了一句话。
奚康安也站起来,温和地说道:“你们先坐一会吧,我和慕尘有些事离开一会。”
等奚康安和祁慕尘再回来时,祁慕尘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杯茶水。
奚康安神情庄重地对邢执墨说道:“执墨,你的心意我懂了,你和晓白相爱,我同意你们结婚,我祝福你们!我这里有两杯茶,你和晓白都喝了吧,祝福你们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奚康安亲自端着一杯茶,递到邢执墨面前,邢执墨连忙站起来,对奚康安鞠了一躬,才接过茶杯,自古只有小辈给长辈敬茶的礼节,此刻奚康安送茶给他,邢执墨再鞠一躬,恭敬地说道:“谢谢……爸爸!”
邢执墨的这一声“爸爸”叫得生涩,不过充满敬意,奚晓白听到,脸颊更红了!
文寄宁微微低着头,隐去他眼中的波动,奚晓橙留意他轻微的神情变化,她懂他心里的波澜,她的心,莫名的一阵疼痛。
奚康安再把茶杯递给奚晓白,奚晓白恭敬地接过,也诚挚地谢谢爸爸。
邢执墨和奚晓白都喝了茶,把茶杯放回祁慕尘手中的托盘上。
祁慕尘说道:“执墨,晓白,我也祝你们永结同心,一生幸福!你们刚才喝的茶,虽然不能替你们解咒,不过,当施咒的巫女阿祝乌消失的时候,他施在你们身上的巫力也会解除,到时,你们被绑定的巫咒也就解除了!”
“哦!”邢执墨和奚晓白才知道刚才爸爸给他们喝茶的用意,他们一齐说道,“谢谢慕尘,谢谢哥哥!”
大家在奚家吃过丰盛的午餐,又坐下来喝茶聊天,下午三点多,年轻人们准备回粤城了。
奚晓橙在收拾茶几时,借着整理垃圾,把文寄宁拿过来装着炒板栗的纸袋子收了起来,她借故回房间拿东西,从书柜里拿出了一本书,一打开,在书的中间夹着两个牛皮纸袋子——
一个,显得很陈旧了,正是二十一年前,她没有拍好戏,第二天早上栖凤阿姨拿来了一袋炒板栗,一边和她剥炒板栗吃,一边给她说戏,这个袋子,正是奚晓橙借故丢垃圾,后来偷偷收在裤子口袋里的那个纸袋!奚晓橙东收西藏着这个袋子,怕家人看见,一度这个袋子她自己都不记得放在哪里,可她之后还是找到了!
再一个,是文寄宁带晓白回他和他的妈妈曾经居住的地方,买了一袋炒板栗给晓白吃,晓白没有吃完,拿回家里,奚晓橙吃光了剩下的炒板栗,她觉得这个袋子似曾相识,便留了下来,带回唐江古镇,与找到的旧纸袋一对比,是一样的!
后来奚晓橙被文宇烁骗至蓝爵会所,告诉她关于文寄宁的身世,再在蓝湾岛的别墅里见到文寄宁收集的电影资料,她终于知道了当年剥板栗给她吃的演员阿姨,正是文寄宁的妈妈!
奚晓橙把这三个纸袋子放在一起,夹在了书里,她把书放进了挎包,这才回了堂屋。
回到粤城后,奚晓橙把这本书珍藏在她的书桌柜子里!
文寄宁回到粤城的当天傍晚,送奚晓橙回秀麓馨苑的公寓后,他径直去了飞凤娱乐公司,一头扎在剪辑室里,看他和奚晓橙主演的电影《我的大小宝贝》的样片。
两天了,罗崇哲注意到了文寄宁奇怪的举动,他在公司的楼层遇到《我的大小宝贝》的导演王伦,便叫住他询问文寄宁这两天在干什么。
王伦导演有意思地笑着说道:“寄宁这两天都在看奚晓橙,非常的专心,其他人那是一眼不看,他好像对奚晓橙的笑容很感兴趣,只要有她笑的地方,他就反复地看,反复地看。”
罗崇哲也笑起来了。
“罗总裁,王导演,你们这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突然传来一个带着磁性,好听的男声,罗崇哲和王伦都看过去,见到公司力捧的小天王宁承起走过来。
宁承起来飞凤娱乐公司这几年,人气大涨,跻身国内一线男星,不过依然勤恳谦和,罗崇哲和王伦都欣赏他。
看着宁承起,罗崇哲的眸光突然一闪,他别有寓意地说道:“我们正在说起寄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