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惹到我了?”丁玲脸色惨白,垂在身体两侧的捏成拳的双手指甲切入掌心,声音冷的没有一点温度:“欧阳晨曦,我告诉你,你浑身上下都惹到我了,你给我听好,我要和你离婚!滚,给我带着你身边那个恶心的贱人给我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处于混沌中的欧阳晨曦原本只是觉得丁玲的火气莫名奇妙,这一刻又听了这样决绝的话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全数清醒,胸中的怒火腾然而升,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样咆哮道:“丁玲,大清早就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脑袋被驴踢了啊!”
两行泪倏然划落,丁玲冷冷的看着欧阳晨曦,凄凉的冷笑道:“我脑袋是被驴踢了,不然怎么会被你这个超级大骗子给骗的团团转!”
欧阳晨曦怒不可遏,这辈子他是做过很多缺德事,但天地良心他对她的情,对她的爱,绝对是发自内心丝毫不带打折的,如今被说得如此不堪整张脸都快要扭曲,指着丁玲破口大骂:“你tm的有病吧,大清早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丁玲不再开口,泪如雨下,愤恨厌恶的瞪着欧阳晨曦,唇角不受控的抽搐着。!精/彩.东.方/文.学m会员hai手打!(看最新章节请到:文學樓enxue6)【最新章节阅读】
欧阳晨曦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分,连忙下床准备好好哄哄自己的老婆。
两只脚放到地上垂眸找拖鞋时,一只拖鞋旁的躺着的紫色的小裤裤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为在他印象中自己老婆丁玲是从来不穿紫色的衣服的,那么这个小裤裤究竟会是谁的呢?
“唔——”
一个女人的喃喃梦呓声突然响起,使得欧阳晨曦全身的神经不能自已的紧绷,机械的扭头于声音传来的方向——床的另一侧,一具白皙的一丝不挂的女人酮体映入了他的眼底。
眼前这场景根本就是抓j在床嘛,这下,他总算知道自己老婆丁玲为什么会火冒三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说刚才那样决绝疯话了,是个女人就会抓狂、疯掉的!
欧阳晨曦脸沉黑,声音冷得让人发指:“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女人刚才已经半清醒,突然被欧阳晨曦厉声质问,慢慢翻过身来,脸上露出幸福而满足的笑:“亲爱的,是我呀!”
听到这声音,看到这张脸,欧阳晨曦眼珠转子瞪得老大,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在外包养的情人,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和爱妻的房间,自己的情人怎么会进来,而且邪门的还被抓了个现行。
是个男人除非真的决定离婚不打算过了,否则就算是个傻子都不会这么干的,好不好?
“碧琦,你怎么会在这儿?”
“亲爱的,你这问的是什么话,你昨天半夜三更跑到人家家里,又是抱又是亲,到最后连一套像样的衣服都不让人家穿,就把人家扔到你床上宽衣解带……”
女人娇滴滴的说着,全然没把丁玲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看着床上无衣蔽体的某人丝毫没有一点羞耻之心的样子,丁玲突地大笑起来,泪珠在笑声中簌簌滑落。
划过脸颊,挂在下颌。
晶莹剔透的让人看了甚是楚楚可人。
笑到最后她拖着自己犹如千斤重的身体失魂落魄的走向衣柜,拿出自己的专属行李箱开始装自己的衣服和属于自己的东西。
对她来说,默默离开是维持自己最后一点骄傲和自尊的唯一方式。
“老,老婆……你别这样……你要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像你所看到的……老婆……老婆……”事到如今,欧阳晨曦手足无措起来,他不得不承认一点,自己虽然在外面保养情人,可是在享受刺激之外,最爱的人还是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丁玲。
丁玲仿佛把自己关在了她自己的世界里,任由泪流着,没有看欧阳晨曦一眼,更没有将他的任何一句话听进去。
见状,欧阳晨曦整个人都急了,一把夺过丁玲手中的行李箱,慌张的说:“玲玲,玲玲,我不会让你走的,我爱你,就算你今天从我身体上踏过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半步!”
丁玲看着骤然空空如也的双手,愣怔了片刻,一颗心早已被抽空的她泪更加肆流。
猛地,使出浑身力气推开挡在她面前的欧阳晨曦,迈开步子夺门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欧阳晨曦想追出去,奈何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追到门口的一刹那,又匆忙退回了房间,待他穿好衣服再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丁玲身影。
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待他重新回到屋里,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却将手摊在面前,说:“亲爱的,你突然出现,害得我来不及请假,你得赔偿我旷工的全部损失,五百块!”
欧阳晨曦心里那叫一个恼火,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的情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和爱妻的房间里,哪里还有心情赔偿她的损失,怒不可遏的他抬起手朝着女人的脸上就是一耳光。
丁玲跑出房间,直接上了电梯,看着电梯里的数字键,她发呆个好一会儿,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20’。
很快,电梯便达到。
走出电梯的第一秒,她就察觉到和昨天来时的感觉不一样,变得严肃而压抑,保镖们个个像备战一般,精神紧绷,面无表情。
其实,丁玲不知道,若不是保镖们之前见过她,从她踏出电梯的第一秒就被查证件了。
没几步,她便站在了水灵悠的房间前,动了动唇刚要说明来意时,站在门口的高启率先开了口:“丁小姐,您好!太太现在不在房间里,您如果有事,请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等太太忙完后,我会第一时间为您安排和太太见面的时间。”
丁玲疑惑不解,问:“我记得你总是跟在小悠左右,为什么今天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了?”
高启唇角微微一扬,恭敬有礼的说:“我们在场的每一个随时可供太太差遣,我不跟着自然是有其他人跟着。”
“这样也可以吗?”丁玲疑惑了。
“这样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高启不答反问,倘若不是看到丁玲脸上的泪渍,他是不会和她讲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