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魔窟太强了,战舰在空中陈列,虚空中密密麻麻的阵图显现将一切遮掩,灵力波动几乎将整片巡龙山脉中的鸟兽惊散,以至于巡龙山脉外围产生了难得一见的汹涌兽潮。
血月空的手中出现了一杆方天画戟,他的周身魔气缭绕,夜空中难得飘来的云气还未接近就溃散无影,他站在拜月教的战舰前,与天幕中的血月相照应,使人心生惧意。拜月教终究是底气不足,其战舰上没有繁奥的图阵,当光芒闪耀,无极魔窟的战舰阵列爆发出无尽的轰鸣时,血月空动了。他整个人化为了残影,穿梭于密集的灵力炮弹之间,那杆方天画戟在他的手里仿佛是有了生命,摇摆之间隐隐传出了龙吟,劈斩穿刺近乎将虚空都钉穿了。
无极魔窟的一艘战舰同他猛烈撞击在了一起,血月空嘶吼出声,只见一道虚影出现在他的背后,同样手执一杆巨大的方天画戟,霸烈无比。那是一个从亘古而来的巨人,看不清面容,却透露着滔天的凶焰。
魔影将方天画戟扬起,同血月空的姿势一致,寒光从戟刃的一端穿行至另一端,凉风掠过,嗡嗡声与若有若无的龙吟声相交织。大把大把的灵气朝着他汇聚而去,虚影之下的血月空一时间也化身成了一枚炽日,灵力升起同灵气汇拢融合。
劈斩、碰撞!二者终于接触,凭空响起了雷鸣,浩荡的雷音竟然没有盖过霸烈轰击声,方天画戟重重劈落,血月空的战魂空洞的眼眸终于亮起了光芒,随之而来的便是漫天的气劲。来自无极魔窟的战舰周身弹起一个巨大的罩子,大戟劈落的势头猛然一滞,血月空仰天长啸,他手臂两端的肌肉暴涨,浩荡的魔气从他的七窍中喷薄而出,瞬时间他似乎与其身后的战魂融为一体了。
咔擦,清脆的声音悦耳也刺耳,嘶喊声紧接着响起,那艘来自无极魔窟的战舰被大戟立劈为两段,在虚空中炸裂。那艘战舰上的修士们与之一道化为了齑粉,湮灭在了虚空中。
“杀!”剩下的战舰终于狂暴,它们一时间展现出了东灵洲一流教派的实力,才遭受重创的巡龙山脉又迎来了一波**。除却那牢固坚不可破的祭坛,其余山头尽皆被移为了平地。
就在血月空欲再次冲杀上前的时候,薛大海笑了,自信而狂傲。他指着血月空嘲讽了一句强弩之末,苏小白正欲辩解,只见在无极魔窟的阵营中走出了一人,他一步跨出便似在千米之外了。
“好好看吧。”薛大海拍了拍苏小白的肩膀。
那人赤手空拳,他的身后也有一道巨大的身影出现,一条近乎实质的游龙绕体而上,在那身影的体表更是浮现了一块块碗口大小的细密鳞片,寒光反射,与血月空遥遥对上。
苏小白眼尖,他看到血月空的身影似乎隐隐有退缩的趋势。
“那个人是谁啊?”苏小白问道。
薛大海一副颇有深意的模样,闭口不谈。
接下来的一切让苏小白震惊了,那人仅仅是一掌就将先前还不可一世的血月空拍飞,朝着地面撞去。千钧一发之际拜月教阵营冲出两名老者朝着坠落而下的血月空追去,站在半空中的男人勾了勾嘴角,他身后的战魂双手交叉猛地一扒,硬是将虚空撕出了一条空间裂缝。他整个人一步踏了进去,一息间就从祭坛的中央出现了。他双手朝上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两名赶来救援的拜月教长老吸进了手中,而后双手用力一捏,两团血雾爆开。祭坛上的红光顿时强盛了几分。地面上,血月空砸出的坑始终没有动静,男子也不管,他的视线转向了五毒教的众人,眸子里涌动着一股冰冷。
“不好!”五毒教的长老反应过来,朝着众人喊道。
他们势单力孤,拜月教的人几乎已经上了战舰,而苏小白等人也几乎都离开了此地,唯有他们五毒教的一群人傻乎乎的站在祭坛下面发着呆。
男子霸道而干脆,他大手一挥,一件不知品级的法宝弹出,化为一张大网罩落而下。天空中的拜月教舰队被无极魔窟一方压制,已经开始溃散。五毒教的众人在哀嚎声中被攫取带到了看台上,他们人数不多不少,正是先前从拜月教手里逃离的人数。剩下的五毒教人从惶恐中清醒过来,也开始四散离开此地。
月光洒落倾注在祭坛的中央,祭坛上的众人缓缓升上虚空,更是在转瞬间化为了血雾被祭坛吸收。无极魔窟不愧是东灵洲第一魔地,从里面出来的人行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更没有血月空那般的注重形势。
“好戏终于开场了。”薛大海笑道。
苏小白蹙眉,他现在的不安很强烈,当所有的血液被吸收殆尽后,祭坛上的红色光芒全部收敛。在所有人的不解中,平淡无奇的祭坛突然颤抖起来,连带着整片巡龙山脉都开始剧烈震荡。
站在地面上的人纷纷冲天而起,立到了半空中。无极魔窟的门人们都从战舰上下来了,注视着此时的祭坛,等待一切发生。
咻!
祭坛周边一道乳白色的光柱突然从地表之下激射而出,瞬时间就将两名无极魔窟的人给当场洞穿,神魂一时间也与之融合,以至于神魂俱灭。
还不到一息的时间,又有一道光束激射而出,当场将来自无极魔窟的一名老者化为了虚无。
“龙气!”薛大海大笑道,他看向那些光柱的眼神更是炽热无比。
“你们无极魔窟正在被单方面虐杀,与天斗是不是想不开了?”苏小白疑惑道。
二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冷淡,善于观色的苏小白偷偷的将视线转向了无极魔窟的众人,无一例外所有人的神情都格外的凝重。
祭坛缓慢升起,轰的一声,一条粗壮的钢臂从中探出,所有人的面色一变,连薛大海都是如此,在场的所有人中唯一淡定的只剩下站在祭坛中央的那名冰冷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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