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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苏城池还未走进,若倾城挟着弄痕转身便走。
远远的,苏城池顿住脚步,视线死死盯着翩然远去的背影之上。那抹蓝色的身影,像极了出逃的若倾城,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成了他的女人。遗憾终究只是遗憾,无法得到圆满。她明明已经为他盖上了红盖头,身披嫁衣,却还是从他的床榻上逃之夭夭。谁也不知道他心头多恨,恨得切齿,恨不能抓回若倾城狠狠要她。
“王爷?”花未眠浅笑盈盈,见左右无人愈发媚眼如丝。
苏城池陡然回神,看一眼花未眠妖娆百媚的模样,“何事?”
“王爷为何都不看我一眼?要知道,我为了王爷犯下欺君大罪,王爷怎的如此无情?”花未眠撒娇般嘟着嘴,双手不住抚着圆滚滚的肚子。说这话时,花未眠有些心虚。到底,她怀的是皇帝的孩子,为了让自己取得应有的助益才会谎称是苏城池的孩子。这头告诉皇帝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这头却要瞒着苏城池,只有三个月。
当真累得慌!
“等你为本王生下儿子再说,否则一切免谈!”苏城池若不是看花未眠身为皇妃,一旦生下皇子便有极大的利用价值,他才不屑理睬慕容元策穿过的破鞋。
“王爷!”花未眠一惊。
“方才那人是谁?”苏城池眯起危险的眸子。
花未眠当下就沉了脸,一脸的鄙夷,“怎么,王爷也看上她了?小蹄子是长得俊,活脱脱妖孽祸水。打个喷嚏都是香得,直教男人围着她团团转。”
苏城池望着冷嘲热讽,醋意非常的花未眠,眸子漾开一丝冷厉。
敛了神色,花未眠面色不悦,“她是皇上今早刚刚册封的夕贵人,独孤辰夕。”
“独孤辰夕?”苏城池反复咀嚼着陌生的名字。为何他方才看她的背影,与若倾城如此相似呢?心底漾开一丝疑惑。难不成若倾城为躲避他的追捕,又回了皇宫?不无可能!
“王爷?王……”不待花未眠开口,苏城池已然大步朝御书房方向走去,丝毫未将花未眠放在眼里。气得花未眠直跺脚,恨不能剁碎了早已走远的独孤辰夕。
夏音一阵小跑过来,手上拿着一束嫩黄色的百合,“娘娘看,这是花房特意培育的新品种,真真好看极了。”
话音刚落,花未眠挥手便是一巴掌甩在夏音脸上,“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是要拿这东西害本宫和本宫腹中的孩子吗?难道你忘了,皇后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百合散落一地,夏音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娘娘饶命,是奴婢不长记性,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恕罪!”
仿佛出了一口气,花未眠的心境平了许多,面色微凉,“起来吧!”
颤颤起身,夏音脸色惨白,额头泛着细细的汗。
“这花可是你选的?”花未眠突然问。
“是。”夏音壮着胆子开口,心跳得很快,“太医说娘娘心神不宁,奴婢想着百合能宁心静气,总好过苦得倒胃的汤药,便自作主张去了花房。恰逢中花房培育出了新种,这才拿回来冲撞了娘娘。”
“颜色倒是不错。”花未眠的眼睛斜睨了地上的百合一眼,“以后你亲自去花房挑,记着,不许任何人经手。”
夏音松了口气,“是。奴婢明白!”
抚了抚肚子,花未眠一脸嗤冷,“本宫绝不会像皇后这般不中用,身居高位却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来日本宫生下皇子,倒要换个位置坐坐。”她坚信,只要生下儿子,苏城池必定会扶她坐上皇后之位,因为只有她做皇后,她的儿子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
所以眼下她最要紧的是,不能让苏城池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娘娘的福气在后头呢!”夏音适时的迎合她。
果不其然,花未眠瞬间笑得得意非常。
什么皇后,什么兰妃,什么夕贵人,一个个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如今她是宫里唯一怀着孩子的妃嫔,以后的地位可想而知。只要生下孩子,这贵妃之位她势在必得。至于以后嘛……花未眠笑得愈发邪冷。苏流云,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慕容元策正在御书房里挥毫作画,一点一墨极致小心。以至于苏城池进来都未曾抬头,顾自入迷。
窦辞年面露难色,缓缓靠近慕容元策,压低声音轻轻道,“皇上,平阳王来了。”
手上的笔顿了一下,慕容元策这才直起身子,手中的笔仍是没有放下,只是轻叹一声,“朕再怎么画,都画不出她的精髓。”
悄悄的看了一眼,窦辞年心底轻叹。嘴上还是重复着那一句,“皇上,平阳王奉旨前来,您看……”
放下御笔,慕容元策在画面上吹了吹,然后冲窦辞年道,“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