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痕话中透露出的欣赏招了彼岸一记“媚眼”,直觉着骨头都要酥了。
“东皇钟何等威力?魔君不会不清楚,他替我看着,其实也是在为自己谋一份保障罢了。”
彼岸瞪了白初痕一眼,垂下了眸子,语气转为淡淡。
“把冥光拿来。”
白初痕笑笑,右手一番,一个镂空月牙状的法器出现在他掌心之上,青黑色的光缭绕着法器,看那质地,像是黑曜石。
彼岸勾唇一笑,右手指尖虚空一点,原本悬浮于白初痕掌心的冥光便幽幽向她飞来,最后停在她眼前,右手指尖向前一点便可碰到。
“白头女也算是可怜人了,这冥光就由我暂为保管吧。”
伸出的单指画了一个圈,那圆圈的中心便出现了一个紫色的漩涡,散发着幽幽的紫光,冥光便被吸入其中。
“神座,这冥光原本是镇压白头河冤魂之物,如今白头河已经废弃,您要这冥光到底还有何用处?”
白初痕不明白,当初彼岸指明让他去寻失落的法器冥光,但并未说明用处,他也不好问,就那么遵照命令去了。
但是这冥光好歹是有了器灵的法器,寻起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他废了不少功夫这才寻得,但他怎么看也觉不出这冥光到底有何异处。
彼岸笑笑,伸出一个食指竖在唇间“嘘!不该打听的事儿别打听,知道的越多便越容易丧命。太子殿下,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然而白初痕这个人,就是喜欢较劲儿,你越是不让他知道,他还偏偏就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他募得凑近了彼岸,单手撑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哦?为了你,少活几百年又如何?”
白初痕拿起彼岸的左手,握着凑近了唇边,轻轻地在彼岸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那双桃花眼,自诩深情魅惑地盯着彼岸。
然而这一套若是搁在别人身上,早就软了身子任他为所欲为了,但是他忘了,自己现在面对的是彼岸,根本无情无欲的彼岸。
只见那双寒凉的紫眸笑了笑,接着,白初痕便以流星之姿,坠落在鬼门关入口了。
还是呈大字型毫无形象地面朝地趴在那里,来往的鬼差见了,不免纷纷窃笑。
“不给亲就早说嘛,作甚这么大动干戈。”
白初痕郁闷地爬了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冠,一向喜爱精致的他,今儿个总算是遭遇了羞辱了。
“呦!这不是沧海的太子殿下吗?什么风儿把您吹到这鸟不拉屎的鬼门关来了?难不成这里有美女?”
马面刚好押着一个新丧的鬼魂路过,看见这风骚的红色,不用看正脸就知道是谁。
平常白初痕没少嘲笑他丑,今儿个总算是让自己逮着机会报了这一箭之仇了。
白初痕一听这嘶哑难听的声音,就知道是那丑不拉几的马面。
真是晦气!怎么就偏偏让他看到了呢?
冤家路窄,白初痕不能当作没看见,否则就是长对方气势灭自己威风,这可不是以张扬被标志的太子殿下一贯的作风。
“呵呵,还以为是谁呢?不过也对,这么难听的公鸭嗓,这六界除了你马面还真挑不出第二人了。”
白初痕潇洒地一转身,都不用打招呼,直接就开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