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水晶殿,彼岸正和公子垠在对弈。
“南樱夫人回沧海了?”描绘精致的丹蔻轻轻按着一颗红色的“马”,将它推向了对方的腹地。
公子垠看着棋局,自己败局已定,所幸丢了棋子,直接认输。
“嗯,马车刚出的魔界。”公子垠拿起自己的这扇,闲闲地翻了两下,觉得有些无趣。
彼岸唇边挂着笑容,丢开了棋子,右手一拂,方才的棋盘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出现了一杯烹好的香茗。
“黑岩可带上了吗?”彼岸端起杯子,轻轻吹了茶叶,呷一口茶,唇齿生香。
公子垠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几面,脸上颇为落寞“带了。”
“很好。”彼岸将杯子放在小几上,公子垠的目光则一直紧紧盯着那个杯子。
“黑岩这东西是好,只是长久置于魔界之中,不免被魔气侵袭,如此一来,沧海国几万年来隐匿的踪迹,就很好找了。”
彼岸一笑,眼角的彼岸花就妖娆盛开。
公子垠避开了眼,那彼岸花有迷惑心智的功效,若是盯着久了,就会丧失神智堕入深渊。
“彼岸,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何要将沧海置于死地?”公子垠终于问出了深藏心中的疑问。
对于沧海,他无感,对于白初痕,虽然二人曾有联合,但是他确实不喜欢有人过分在乎他所在乎的人,因而,对于沧海国的败落,他本是喜闻乐见的。
但是,他不明白,或者不舒服的是,自从彼岸神识觉醒一来,便从未提过那人,羽琉上仙云浅画。
有时候,他以为这个彼岸并不是真的无情无欲,她的身上,还是有着云澜的影子,这正是他所担忧的。
“沧海?呵呵,不过就是狐族罢了,我还不放在眼里。”彼岸的声音娇软,尾音媚媚的很是撩人。
公子垠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别开了脸强自镇定“那你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地设下此局要将沧海一网打尽?”
彼岸却笑了,花枝乱颤,罗衫下滑,半露香肩十分旖旎。
如此景象,饶是公子垠定力非凡也不由得觉得面红心热,只好闭上眼,心中默念无欲咒。
“我何时说了要灭绝沧海?”
双眸骤然睁开,对上那似笑非笑媚且妖的眸子,公子垠的心还是漏跳了半拍。
“你刻意向南樱夫人透露琉璃公主是被白初痕所害,引她前往魔界,又授意魔君许她诺言相助,魔君无意说起魔界黑岩香有摄魂之效,除却魔界中人,长久闻此香必会神智丧失,南樱夫人定会将黑岩用在沧海王身上,你的意图不就是从沧海内部瓦解它吗?”
公子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彼岸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说得不错,只是你猜错了一点。”
“哪一点?”公子垠不解。
彼岸吃吃地笑了笑,凑近了他。
忽然靠近的幽香,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一丝一缕地,幽幽钻入了公子垠的鼻中,很令人迷醉。
彼岸自然不会错过他迷乱的眼神,冷笑在眼底一闪而过,继续软侬开口“害死她女儿的人,是白初痕,但是太子殿下行踪不定,根本不好下手,你觉得,她会找谁报这个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