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韶华上仙和她两个人,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盯着她看,她总不能自己盯着自己吧?
是要惩罚她了吗?
姽婳松开韶华上仙的大手,有些尴尬地转身对上韶华上仙的视线,小手紧张地勾在身后,尽量让自己笑起来和蔼可亲些。
“你叫什么?”
韶华上仙淡淡地抽回手,目光落到那抹了药膏的手背上,只是一眼便伸手去整理茶具。
“姽婳。”
姽婳乖乖的回答道。
她看韶华上仙挑眉,似乎有些不解,又讪讪的解释。
“形容女子娴静美好的样子,出自人间……”
韶华上仙未理她,只是不慌不忙的在整理茶具。
姽婳突然便讲不下去了,只好乖乖的站着,看着他用那只手上的手在茶具上移动。
韶华上仙一遍遍的将茶杯用清水滤过,将茶壶里的茶叶收拾在一个小竹篓里,放到一边。
用滚水将所有茶具都烫过一遍后,变出一方白色的帕子,仔细地擦净茶具里的水珠,又一一的摆回茶具框里,接着起身。
姽婳看着韶华上仙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清洗着茶具,她早就看腻了,站着就发呆出神了,看到韶华上仙起身,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了上去。
韶华阁的风景极好,是姽婳喜欢的格调,她目光所及之处都开满了花,争奇斗艳,姹紫嫣红。
她住的狐狸洞边上就种满了花,从令人闻风丧胆的食人花,再到楚楚可怜的妖艳彼岸花。
韶华阁花的品种很多,姽婳可以一一叫出它们的名字,可她现在却没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
“韶华上仙,可否送我回去啊?”
姽婳小心翼翼的跟在韶华上仙身后,小声出声。
“你是我徒儿,这里便是你的家。”
韶华上仙答的滴水不漏,说的真的像是这么回事儿一般,让姽婳都无言反驳。
“那个……也总得让我回去报个信吧!”
姽婳忍不住抓耳挠腮,天庭的上仙们都是这么道貌岸然,坑蒙拐骗,喜欢逼迫人的么?
除了她义兄渐染仙尊。
韶华上仙突然停下脚步,害的还在想办法逃出去的姽婳差点没注意给撞了上去。
“你若真心不愿做我徒弟的话,也可,只需待到我手上的伤好了便可离开。”
韶华上仙转过身,将烫伤的手伸到姽婳眼前,如是说到。
姽婳怔怔地看着韶华上仙手上的伤,反应过来后欣喜若狂,这样的烫伤不出几日便可痊愈了。
只要能离开,她多待几日有如何?
姽婳当即点了点头,心情一下就变得豁然开朗,眉眼浅笑,弯弯的像月亮一般。
韶华上仙默不作声的看着姽婳欣喜的样子,星辰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神色。
原来,这天庭,连个陪他的人都没有。
姽婳便在这如画的韶华阁住下,整日和花做伴,给它们浇浇水,讲讲话。
有事没事就被韶华上仙指挥来指挥去,在韶华阁里待的好不快活,却不知外面的渐染已经将天庭翻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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