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ET康熙在嫔妃与几位阿哥的轮流侍奉下,龙体也渐渐的康服。
这日,我在乾清宫侍完康熙服过药,回毓庆宫的路上,见得大阿哥远远的走來,待走近,大阿哥向我恭敬一礼,道:“良娘娘金好。”
大阿哥个子不算高,却看上去甚是精炼,眼神犀利,长相是众位阿哥中最为霸气的,许是遗传了惠妃吧。我含笑看向他,道:“太后娘娘的懿旨召诸位阿哥急速回宫,一路來长途拔涉,一回來又侍奉在皇上身侧,当真辛苦阿哥们了。”
大阿哥微微一笑,道:“儿臣为作为人子,侍奉皇阿玛,儿臣不感觉到累。”顿一顿又道:“倒是良娘娘,听说上次皇阿玛摔马,良娘娘天天侍奉在侧,也累病了。”
我听得,微微叹息一声,道:“本宫身为嫔妃,侍奉皇上是应该的,只是,皇上自上次摔马后,身子就明显差了许多,朝中事多,皇上劳心劳力,实在是心力交瘁,本宫真担心皇上的身子呵。”状似不经意的看一眼大阿哥,道:“你们几位阿哥虽已长成,可终究不能时时侍奉在皇上身边,幸好皇上摔马时,太子监国,皇上才以安心养病。”
大阿哥听得,神色一陡,转而回复过來,道:“太子天智聪慧,从小又是由皇阿玛一手抚养**,自然是能得力相助皇阿玛。”
我微微颔首,赞许道:“这倒也是,皇上与孝诚仁皇后的孩子,总是一等一的好的。”
容夕听得,屈膝一礼,淡声道:“历朝以來,都有立储立长的惯例,而太子身为二阿哥,一出生便就立为太子,自然是深得皇上的喜爱呵,不过话说回來,众位阿哥都是人中之龙,太子是皇上最忠爱的孝昭仁皇后的遗腹子,皇上深爱孝昭仁皇后,正所谓爱乌及乌,皇上着意太子也是必然的。”“太子不负众望,监国其间,深得皇上赞许。”
大阿哥听得,眸上果然溢上几许不悦,我见状,道:“本宫先行一步了,大阿哥也好生保重才好。”
大阿哥微微点头,恭敬道:“儿臣恭送良娘娘。”
回到毓庆宫,我对容夕道:“太子离上次回京也有些日子了,让人着意去打听下,太子府里哪位女人最得宠。”
容夕听得,疑惑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我冷冷一笑,压低声音道:“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咱们先从他家中入手吧。”
容夕会意道:“是,奴婢即刻就去。”
傍晚,容夕來禀,道:“娘娘,奴婢让人悄悄的去打探过,太子回京后,只去过一次太子妃房里。专宠侍妾张氏。”
我听得,缓缓道:“明天,去请太子妃來毓庆宫吧。”
容夕问道:“娘娘的主意是?”
我淡淡道:“太子若失了石氏一族的支持,在朝中势力终会大有影响,我们若能把石氏收拢过來,日后,石氏将会是太子的一个重大的打击。”
容夕疑惑问道:“可太子妃终究是太子的人呵,这样可行吗?”
我冷冷一笑,道:“正所谓因爱生恨,有多爱,便有多恨,从前,太子妃专宠。现下,张氏专宠,太子妃每天看在眼里会有怎么样的差落呢?再说,若太子做下让太子妃痛恨至极的事,太子妃还会心向他么?太子妃不再心向他,石氏一族自然会站到太子妃一边。”
容夕面色凝重道:“那娘娘的主张是?”
我冷冷道:“去找周冉拿张催孕的方子回來吧,明天赠与太子妃。作为女人,最心痛的往往是腹中子,若太子妃的孩子不保,而太子又沉迷其他侍妾,那身受失子之痛的太子妃会对太子如何呢?”
容夕会意道:“奴婢明白了。”
太子久不回京,现下好一容易回一趟京城,却冷落太子妃,专宠侍妾,正室不得宠,家道如何能安宁?太子也太不顾全大局了。
翌日午间,我在毓庆宫正殿捧了书在看,太子妃随着元冬进了來,见着我,恭敬一礼道:“儿臣参见良娘娘,良娘娘万福金安。”
我见状,含笑道:“快快起來吧,本宫有好些日子沒见过太子妃了,甚是想念,便着人请太子妃來聊聊天了。”佯装仔细打量她一眼,疑惑问道:“太子妃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可是府中事务多,过于辛劳了?”
太子妃勉强一笑,道:“谢良娘娘记挂,可能是近段时间休息得不好所致吧。”作为女人,太子妃脸上眸上的落寞我是深深懂得的,太子妃所谓的休息不好,终是孤枕难眠吧。
容夕在一旁笑道:“奴婢曾听人说,有喜的女人若怀的是男孩,脸色也会变,太子妃可是有喜了?”
太子妃听得,眸上掠过几丝失落,苦涩一笑,道:“姑姑说笑了。”说罢,神色黯然的垂下头。一会,无奈的看向我。
我见状,溺爱和向太子妃招招手,示意她到我身侧來,太子妃上前,我关切问道:“你与太子成亲也有些的日子了,怎么就不见有喜事呢?”
太子妃听得,整张脸瞬间通红,低声道:“现下太子极少入儿臣的房间,儿臣怎会有孕呢?”说罢,不由自主的红了眼圈子。
我听得,微愠道:“怎会?你是太子亲自选择中的太子妃。本宫当时瞧着,太子对你是极其钟意的。”
太子妃苦涩一笑,道:张妹妹年轻貌美,很是得太子的欢心。”“到底是张妹妹会侍奉太子。”
我叹息一声,道:“身为皇家的女人,就注定要接受三妻四妾,你看开点吧,再怎么样,你终究是太子妃,张氏一侍妾再得宠,终究越不过你。”顿一顿,长长叹口气又道:“若能有个孩子便好,就是太子不來,至少有个孩子能陪伴着你。作为女人,这种感觉本宫是先于你呵,再说,太子终究会念着孩儿,也不会忘了母亲。”
太子妃听得我的话,一脸的忧伤,失落道:“儿臣福薄,注定与子嗣无缘。”
容夕微微沉吟一会,恍然大悟,欲言又止的看一眼我与太子妃,小心冀冀道:“太子妃何必妄自菲薄,子嗣有时可以是天意,有时也可能是人为。”说罢,状似若有所思的看向眺望别处。
太子妃眼神忽的一亮,旋即回复过來,忙声问道:“姑姑的意思是?”
容夕惶恐的看我一眼,道:“奴婢不敢说。”
容夕的话至此,又事涉子嗣,太子妃岂会轻易罢休,急问道:“还请姑姑如实相告。”
我忙止住太子妃,道:“本宫第一眼看到你,便很是钟意,所以才会撮合你与太子,本宫也希望你能早已有孕,只是,这样终究太辛苦了。想当初,本宫怀着八阿哥时,也是辛苦至极的。”顿一顿又,感激不已道:“不过,总算安慰的是八阿哥也算是个聪明伶俐的。本宫心里着实心疼你,这样的辛苦,本宫经已受过一次,怎么可让你也遭这个罪呢?”
太子妃立马跪拜下去,咽喉发硬,泣声求道:“良娘娘向來怜惜儿臣,还请良娘娘再疼儿臣多一次吧。”“府里的夜晚那么长,儿臣真心希望能有个孩儿做伴,只要儿臣有孩儿,太子念着孩儿,总不至于把儿臣冷落在一旁。还记良娘娘垂怜。”
我深呼吸口气,长长的叹息一声,道:“同是女人,你心里的苦本宫又怎会不知呢,当初本宫撮合你与太子,也不过真心喜欢你,却不想让你落到如此境地,本宫当真是错了。”
太子妃忙摇摇头,道:“良娘娘不必自责,当初儿臣也是真心钟意太子的,只是男人终究不能专情罢了,儿臣即便嫁与旁人,也不见得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儿臣怪只怪自己福薄罢了。”“求良娘娘再疼儿臣一次。”说罢向我重重的磕一记响头,抬眸用祈求的眼神看我。
我忙执起她,环顾一眼四周,叹息道:“本宫当年也是久不见有孕,沒有子嗣,终究心里难安。正好那时,有人向本宫献了张催孕的方子,当时本宫也是半信半疑的,便拿去给太医看了,太医看过后也说此方子的确是催孕的良方,但怀胎十月,会比平常人辛苦上好几倍。”着意停顿下去,让太子妃自己去接我想要说的话。
果然,太子妃坚定道:“若能诞下孩儿,再苦儿臣都不怕。”
我依然犹豫,容夕在一旁劝道:“娘娘,这两年來,你总是念叨着太子妃,你就成全了太子妃吧。十月怀胎虽苦,但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坠地,总也算是有所徝得的。”
我深深的呼吸口气,道:“也罢。”转而对容夕道:“去氢药方拿來赠与太子妃吧。”
话出,太子妃脸上大喜,忙谢道:“谢良娘娘。”
一会,容夕便拿了方子來,面色凝重的道:“太子妃,容奴婢多嘴一句,这方子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还请太子妃小心收着才好。若身孕,尽早送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