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月娴的话,我的心一冷到底。ET阴沉着脸道:“我越是退让,她就越是逼进。只亏本宫命不该绝吧。”
月娴也恨声道:“这样的说辞,也只有她拿得出來,你昏迷后,她迅速处理了这个案子,皇上对此很是满意,已赐了她协理六宫大权了。”
这时,门外小太监高禀德妃驾到。
片刻,德妃就阴冷着脸进了來。
一进來,倨傲的行一礼,道:“臣妾参见良贵妃娘娘,良贵妃娘娘万福金安。”未待我唤起,便已平身了。
见得她傲慢的样子,我更是反感,冷声道:“德妃真是越发出息了,本宫还未唤起,居然敢平身。”
她佯装沒听到我的话,径自坐在我塌边,道:“臣妾听闻良贵妃娘娘醒來,就过來探看探看了,娘娘,你可感觉好些了。”语气里尽溢关怀,脸上却尽是阴冷毒辣。
我冷眼倪她一眼,不理会她。
她见得我不作声,冷冷一笑,又道:“良妹妹,你别怪姐姐我心狠,在这后宫就是这样,我若不用这样的方法对付你,我又怎能得协理六宫大权呢?”好直白的一翻话,我冷眼看着。她也毫不避忌的与我直接对视。
我心里虽是又恨又气的,可依然得淡定,深吸口气,暗暗调匀呼吸,道:“那本宫大难不死,姐姐你是不是很失望?”
德妃冷笑道:“肯定有吧,毕竟这个机会姐姐我等了半年多了。好不容易等到,却还让你侥幸逃过。”
我看着此刻在我面前毒辣的她,我晋封之初那个爽朗热情的德嫔哪里去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道:“六阿哥的事不是已明了了吗?你还么毒恨我?”
德妃恨声道:“六阿哥的事,本宫或许该向你说一声谢谢,是你让本宫替六阿哥报了仇,但也正因为六阿哥的事,让本宫深切的明白后宫的生存之道。你别怪姐姐我狠心,我若不扳倒你,我又如何上位呢?”
我冷声道:“我们一直交好,就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么?”
德妃看我一眼,坚定道:“是的,在这后宫中,有你沒我,有我便沒你。我相信,他日后位之争,你定是我最大的对手。”
我道:“这也未必,宜姐姐已晋了贵妃,且出身也高,平日里也深得皇上宠爱。ET你又怎知会登上后位的人除了我就是你呢?再说,意嫔也是个不容小觊的。”
德妃微微扬起下巴,道:“意嫔?你一定有疑惑,为什么你救了十三阿哥,意嫔反倒站在本宫这边吧。”
我冷冷的看着她,她顿了顿又道:“那是本宫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助她渡过难关。所以,她现在唯本宫命是从。”德妃话说如此,可眼里却掠上一丝由心底不自禁溢出的不自在。我尽收眼里。
既然她都话说开了,那我就干脆问道:“月娴的事也是她去向你告密的?”
德妃道:“你猜对了。所以,在后宫中,你的对手不止我,还有她。”说罢,停顿一会又道:“良贵妃,咱们的战争开始了。”
我不愿再听她的话,只冷声道:“德妃沒事就退下吧。”
德妃听得,起身道:“宜贵妃也只是个沒用的,她之所以能晋位贵妃,不过是全凭运气和那张还算尚可的脸罢了,你若真想与我斗争,我劝你最好培养自己的得力助手,姐姐我可不想看你轻易的就输得一败涂地。”说罢便洋洋自得的退下了。
见得她扭摆着身子退下的背影,月娴气得紧咬着下唇,道:“德妃这样明目张胆的向你宣战,越发过份了。”
我冷声道:“这样也好,省得去猜怀疑。”
月娴道:“那我们接下來该怎么办呢?”
我道:“见招拆招吧。”
德妃自协理六宫后,雷厉风行般整顿六宫。
这日,康熙在毓庆宫陪着我说话。
德妃进了來,见得康熙,行一礼,道:“皇上吉祥。”转而又向我行礼道:“良贵妃安好。”
康熙问道:“德妃现下怎么得空來毓庆宫呢?”
德妃微笑道:“臣妾不知皇上在,打扰了。臣妾把这个月的流水帐记录好,便拿來给良妹妹过目了。”
康熙招招手道:“拿上來给朕瞧瞧吧。”德妃身后的小宫女听得康熙发话,便呈上手中的账薄了。
康熙接过,粗粗略略的看了一遍,疑惑道:“这个月后宫的开去怎么比之前少去这么多?”
听得康熙的话,德妃自信满满的道:“臣妾接管六宫大权后,发现宫里有不少的地方使的银子是浪费的,臣妾便刻意整顿了一下,便省下这些银子了。”
康熙满意的点点头道:“也难为你有这份心了,你做得不错。”
听得康熙的赞许,德妃开心道:“谢皇上,臣妾刚协管后宫,有许多地方是不懂的,是良贵妃妹妹不吝赐教罢了。”德妃也是经历多的人,在康熙面前,对我的态度总拿捏得甚好。
我也佯装很是客气,道:“是德妃姐姐天资聪颖罢了。”
康熙听得我的话,抬头扫视我们一眼,道:“你们两个要好好的替朕管理好六宫。知道吗?”
我与德妃异口同声道:“臣妾遵命。”
德妃沉吟片刻,又道:“臣妾愚笨,这个月宫里能节省出这么些银子,意嫔妹妹也给了臣妾不少的主意,要不然臣妾还真想不得太多呢。”
我冷眼看着德妃,她才刚上位就想着提拔意嫔了。心里冷冷一笑,意嫔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德妃此举,未免过急了。
果然,康熙听得,道:“意嫔入宫也有些年头了,品行也不错,又为朕诞下十三阿哥。如今四妃中也只有德妃你一个了,就晋意嫔为意妃吧。”
德妃听得,甚是惊喜,道:“臣妾替意妃妹妹谢过皇上。”谢恩之向,向我投來一记挑衅的目光,我轻轻的移开。不理会她。
翌日,中午,我见觉有些许不适,便让月娴去请周冉來。
周冉來到,给我诊断一翻,道:“娘娘身体并不大在碍,不过是天气热,时气所致罢了,娘娘喝些消暑清热的汤便好。”说罢便要退下了。
我道:“天气热,周太医喝杯茶再走。”说罢,容夕便会意端上了茶杯。
周冉谢恩道:“谢娘娘赏赐。”正要接过,看一眼容夕佩戴在手里的红玛瑙手钏,面色微变,道:“请问姑姑,能否摘下手中的手钏让微臣看看。”
见得周冉面色凝重,一丝不祥掠上心头。容夕也一愣,忙摘下手钏给周冉。
周冉接过,放在鼻前嗅嗅,道:“这是一条红麝香手钏。姑姑自怎就戴上了?”
容夕急声问道:“这不是红玛瑙手钏吗?怎的是红麝香的呢?”
周冉摇头道:“这手钏看上去的确像是红玛瑙的,但其实红麝香制成的。且麝香成份极重,若戴上这手钏,不出一月,便会伤及身体,从此再也不得以怀孕。”
容夕微惊,看一眼我,道:“娘娘,这可是恬嫔娘娘当时把它当礼物送來毓庆宫的。”
我冷声接话道:“恬嫔把这手钏送到毓庆宫來,若我戴上了,便会伤及自身,若赏了其他嫔妃,我可要倒霉了。这一招,当真不错。”
月娴接话道:“嫔妃间礼尚往來的礼物从來是无记录的,若有一天,有人告发到皇上面前去,我们就百口莫辩了。”
周冉道:“娘娘,容臣多禀一句,这手钏娘娘还是尽早的丢弃的好。若放在宫中,总是祸害的。”
我道:“本宫知道了。”
周冉听得,便退下了。
待得周冉退下,月娴道:“原來恬嫔的主意早就打到毓庆宫來了。”
容夕冷声道:“她的胆子也不小,刚晋嫔位便敢把毒手伸向毓庆宫。”
我道:“后宫中,向來盘根错节,她许也是受人指使罢了。”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样的人也不必再留在宫中了。”
容夕皱着眉头,小心冀冀的问道:“娘娘可打算如何处置恬嫔?”
我略略思索片刻,道:“德妃得了协理六宫大权,本宫还尚未向她道贺,如今就把恬嫔送给德妃吧,好让她再立一功在皇上面前更长脸才好。”
容夕与月娴对视一眼,问道:“那娘娘可有主意?”
我道:“去把恬嫔唤來吧,就说是本宫想与她说说话。”
容夕听得,恭声道:“奴婢遵命。奴婢立刻去请恬嫔娘娘來。”
待得容夕退下,月娴问道:“涓儿,你打算怎样送德妃这见面礼?”
我道:“恬嫔性子张扬,德妃如今在后宫里处事又是这样的來雷厉风行,两个这样性子的人碰在了一起,要不就能大成其事,要不就是拼个你死我活的。”
月娴懂我的意思,点头道:“所以,利用她们这样的性子,我们坐收渔翁之利。”顿了顿,冷声又道:“当然,我们得推恬嫔一把,要不然她可沒那个胆子与德妃周旋。”
我道:“看吧,我与德妃,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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