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霜回到鬼去宅空的杜家,穿上羽绒服,这才觉得冻了半夜的身体缓了过来。
她收拾好东西,一看天东已经泛白,才知道忙活了一夜。
她的东西已经全部带在身边,又带着小洛,便往住下的民居里塞了房钱,招呼小洛走……
“快六点了,咱们先去村口,一会儿六点半就有早班车,可以带咱们进城。你……”
张晓霜打量了下裸着上身的小洛,对着他漂亮的腹肌暗自吞了吞口水:“呃……现在是人间界的冬天,你穿成这样太瞩目了,而且你的角……”
小洛一愣:“你有可以暂时栖身的器具吗?比如古玉之类的。”
精灵球之类的东西吗?张晓霜翻了翻身上,一脸抱歉的说:“好像……没有呢。”
她从小就不喜欢佩戴装饰品,觉得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是累赘,自入了术者学院以后,更是因为常年的体能训练而素着手脚。
小洛也略有意外。
在我国,一般的人家,都常给子女佩戴些金玉之物,以作保佑,是长辈们对孩子的祝愿和寄托,他原本以为张晓霜也有,没想到……
小洛回望了望红星村,这个山上倒有几分灵气,能让他借个道。于是他对张晓霜笑了笑:“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我晚上会去找你的。”
张晓霜犹犹豫豫的说:“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小洛笑:“当然了,你还不相信我的感应能力吗?”
二人暂时分道扬镳。
临近中午,张晓霜的突然回家,惊到了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文秀华:“你怎么回来了?”
“我考试,刚好拿了个题目,地点在这附近!”
进了房门,脱下背包,坐在沙发上,张晓霜才觉得浑身酸疼。
翻山越岭了一晚上,累cry!
文秀华一改往日的懒散作风,很是自觉的跑到厨房去开火:“饭还没做,我给你下个面吃,你要不要先去洗一洗?”
张家的热水器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当下她也不废话,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去洗漱。
脱光了站在浴室的大镜子前,张晓霜才发现身上有几块青紫,不过这有什么要紧?在白晋的帮助下,刚才她已经把考题消掉了。
其实杜德水算是小洛消灭的,不过,也不知道白晋是怎么上报的,竟然给了她一个通过。
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愉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文秀华的排骨线面已经端上桌了:“哎哟,大冷的天洗了头还不吹吹!快去吹头发!”
虽然比起吹头发,奔波了一夜的张晓霜更想先填饱肚子,她还是乖巧的去把头发吹得半干了才去吃饭。
线面一入口……
“妈……好咸啊……”
文秀华一愣:“是吗?我没放盐啊!”说着不相信的吃了一口,僵在那儿,半晌才吞下去,讪笑道,“呵呵,汤放咸了点儿……”
张晓霜像是早就习惯了一样,兑了些开水冲淡了味道,继续吃。
女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结果就做了兑水的汤面……文秀华有些尴尬,坐在她旁边讨好的问她:“考题做完了吗?能在家待几天呀?”
张晓霜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的说:“能住个三五天吧……唔……”
文秀华笑起来,静静的看着她吃面。
一向任性的母亲突然散发出温柔光芒,这画风突变太厉害,她受不住啊!
张晓霜被母亲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噎了一下:“妈……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紧张!”
文秀华本来沉浸在自己渲染的“迎接远归女儿的慈母”气氛里,闻言瞬间出戏,她翻了个白眼:“矫情!”起身走了。
张晓霜无语的看着又恢复本来面目的母亲,松了口气,埋头吃面。
所谓闲妻凉母,突然贤惠起来,真是分分钟吓死人的节奏!
吃过东西,把身上的伤处上了药,张晓霜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舒服得呻吟:“啊……好舒服呀!”
文秀华的声音裹在电视中的对白里传来:“还是家里好吧?”
“是呀~”张晓霜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过了会儿,文秀华轻手轻脚的进来,见女儿睡得毫无形象,不由笑着摇头:“这孩子……”
忙活了一晚上的张晓霜,一睡就是天昏地暗。
只是这个觉她睡得极不安稳,睡梦中她皱着眉头,一直变换姿势,像是要挣脱什么。
“我记得你的味道……我会找到你……”
“啊——!呼……呼……呼……”
张晓霜从梦中惊醒,看着熟悉的房间,心如擂鼓:刚才说话的那个声音,还有那张脸,她永远都忘不了!
张晓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家里极其安静,只有她一个人。她的父亲张少东已经回来吃过饭又上班去了,而母亲文秀华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莫明的,张晓霜又感到一阵心悸,她清楚的感到:那个长相酷似小洛的人……要来找自己了!
张晓霜一骨碌下了床换好衣服,把剩余的子弹都上到术法手枪里别在身上,这才走出房间。
心悸的感觉……消失了?
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停下,门锁突然转动,而后为了早点回来看女儿而翘班的张少东开门进来:“咦?霜霜,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
低头换了拖鞋的张少东没有收到女儿的回应,他疑惑抬头,见她神情凝重,身上还戴着术法武器,不由心下一紧。他沉声问道:“霜霜,出什么事了!”
张晓霜舔了舔因久睡而干燥起皮的嘴唇,哑着声音说:“爸,我好像惹到了很厉害的东西。”
听到这话,张少东的表情更严肃了:“具体怎么回事?”
对着自已的父亲,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张晓霜就把学校活尸袭击,和自己被伏击却侥幸被神秘人士所救的事讲了一遍。只不过,她仍然跳开了对方长相和小洛相似的部分。
潜意识里,她觉得这话不能对任何人说。
“我只知道这么多了。至于救我的人是谁,薛胜也没有见到。”
听完女儿的叙述,张少东涩着声音说:“依你的描述,对方恐怕是来自幽冥的高级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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