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反应过来被骗的瞬间,是从未有过的耳赤心怒,但也不敢乱来,因这里到处都是高手!
其实,这边算是我的地盘了。
那一品斋的路我熟,这片儿包括风花雪月都熟,唯独不知有这么个地下拍卖所,还高手云集……
看来周周说的果然没错,江湖到处都是深水,所以,看着四座高手我也只能压抑着怒火,焦灼的等待那恶俗,俗不可耐的拍卖会结束!
只是,焦灼等待这期间除了怒还有浓浓不安,现在除却被骗——
关于被骗这件事,应该是没跑的。
我的印象里,重庆和沈一绝都是很清高,对这等低俗之事不屑一顾的,这种地方,莫说花钱来买东西,就是倒贴钱请他们来,他们都会断然拒绝!
但是,撇开被骗的事,想到沈一绝时,我又记起来那满楼文物兵。离开的时候,一品斋里的人,除了眼罩手铐,我一个没看到,每间房门都房门紧闭,那他们是在房间里?还是……出什么事了?
然后重庆又到底在哪?付心薄他又为什么要骗我来此?
说起付心薄的骗术,我还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他那段关于“尊重”的话,想来那也是骗我的,因为重庆就不对我这样的尊重法子,付心薄那分明就是臭流氓,哪能跟我的死党兄弟周周比,这俩有可比性么?
想明白的时候,有些心疼重庆。
重庆我都不信,居然相信这个流氓骗子!
只是,现在最要命的是——
这骗子到底要干什么?
他打着重庆和沈一绝的旗号把我骗过来,结果却是沈一绝不知所踪联系不上,重庆亦是不能联系,因为这里的手机是没信号的,我该怎么办?
千钧一发,焦灼如热锅上的蚁时,忽然感觉手机震了震!
这一怔,因为才说,这里手机是没信号,否则我早就找重庆或者沈一绝去,而我想拿出来,又怕被付心薄发现,两三分钟后,才漫不经心似得,扯他衣角:“我要去卫生间。”
付心薄并未看我,还在看台子上的东西,他戴着一张猩红的恶鬼面具,黑不隆咚的地儿,看起来很是凶神恶煞,但声音却很委婉:“出门左转尽头,快去快回,一会儿我要送你个东西。”
我听到送东西,楞了一下,然后抿唇起来走人。
说实话,如果这是个正经的拍卖会,他这么说,我或许会觉得他又跟我套近乎,而今这种,我只觉得恶心。
好在,我离开了那恶心的地方,更得亏是衣服换上女装,脸上还戴面具,旁人不知我是谁,否则,但凡这里有熟人,我还不得找地缝钻下去!
这快步出去,左转到尽头,门口那些保镖倒没拦我抓我,一路安全到卫生间时,更发现外面没看守,这让我欣喜,并且觉得我可能直接走,也没人拦着?先甭管,快的闪到单间,拿出手机时,手在抖,因为直觉可能是重庆搞的!
他对电脑非常精通,之前还说过给我装过定位,果然——
“我很快到,重庆。”
那一刻,我手机屏背景是白的,唯那字是黑,叫我看着甚是放心安生,只是,我没法给他回复,我的按键失灵,想来他应该是远程操控了我的手机,也是那传闻中的黑客。
关于高科技,我一向是喜欢的,但没多大接触,所以,想到重庆会的时候,莫名的心跳加速两三秒,因为我想学,因为他说以后慢慢教我,放下手机时,脑子里冒出来他低低沉沉的说“我教你”,一下,心都酥了,只是走出去的时候,又想退回去。
我不想出卫生间,想想那里面的淫秽,完全不想回去,却没曾想到的是,忽然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儿打男厕方向传来——
“哟,这不是我那便宜又未进门的姐姐?这种场合看到你,可真是倍感意外啊!”
打从男厕出来的男人没戴面具,可我戴着,这一下愣着,看着走过来的邱四,又看镜子里我的面具,怀疑他是怎么认出我的?
关于邱四,我已经不记得他叫什么,只记得他差点在我毒发时杀我,然后被重庆下了蛊,而他则继续上下看我,眼睛放着光:“别想了,经我眼的女人,但凡是女人,看身材我就认得出,哎,说说,你怎么来这儿了?”
他说话间,一脚踢上了门,公共水池前就剩下我们俩。
而我并不打算答话,打算把他打昏时,他一句话又让我的脚步顿住——
“奇怪了,重庆怎么会带你来这种地方?”
我本并不想跟他多说话的,可是涉及重庆的问题,忍不住解释:“不是他。你敢乱说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还是没注意暴露了自己,但是我也有办法分分钟毒哑了他,所以不怕他!朝他走,又想打他,却——
“啧啧,那就是沈一绝带你来的?看不出啊,他那么闷骚!”
邱四这话让我又不得不解释:“也不是他,你少问……”
那一刻,手到抬起来了,想着打昏他一了百了,却忽然手又一顿,记起来之前猫子提过,这位邱四郎是个视女人如命,一天到晚只知道泡妞的。
这家伙在这里倒符合我对他的印象,且看他踢门的架势熟稔,想必是常客,那带我出去应是易如反掌,我自己出去的话还是有些悬悬的,是以,快步上前,那手,转为拿着刀搁在他脖颈,“别废话,带我出去。”
他并不害怕的看我,居然又喊我姐——
“我的好姐姐,你要不要这么对你弟,我这话还没说完,不妨听完再走,沈一绝他如果在里头,你得快去告诉他,文物局马上要开始整顿盗墓,但不是从盗墓抓起,而是从销赃,销赃拢共就三处,温家庄涉及黑火他动不得,六扇门他也动不起,就想釜底抽薪了一品斋,一来断绝销赃途径,而来通过沈一绝的嘴,挖出来盗墓贼,虽然我知道沈一绝狠,但是,文物局里三板斧里有个逼供水,我看你还是让他赶紧把家里存货给码好来源之类……毕竟,将来你可能是老板娘。”
我被他这一番话,说的一愣又一愣,他则在说到最后的时候,抓着我的手,刀,缓缓从自己脖子上撤下——
“好了,你去找他吧,我走了。”
“等等!”
我回过神,一把将他又扯回来,“你怎么知道?”问的时候记起来沈一绝那一品斋里的兵,如果邱四说的都是真的,那沈一绝岂不是很危险?
“你是我姐,之前我多有得罪是我不对,但现在知道以后,我肯定帮着你,沈一绝跟你好,对我有利而无害,哦对,”邱四说的时候,那眉眼不像是说谎,满满都是利益的贼光,“还有就是爷爷对二爷,也就是你父亲的离开,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他虽然在门主面前对你冷漠,但私下对你蛮上心,他非常希望你能把盗墓门派之间的关系,比如重庆,薛门给拉拢起来,这年代,利益至上,狼多肉少,你的身份,可不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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