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中学的位置,在学校大门口的黑板报上还贴着一张红色的榜单,我们接着路灯微弱的灯光看了看,找到李泉山的名字,马场村王二寨,王二寨在什么方位我们也不知道,又回到我们吃粉的那老板那里问他怎么走。
知道了位置,我们五人笑着走去,可越走我们就越觉得不对劲,为啥不对劲,我们照着老板指的方位走的,他说会走半个多小时会遇见经过一个寨子,过了那个寨子走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可我们什么也看不到。
“我们是不是被老板给骗了,走错方位了?”
正当我们抱怨的时候看见一盏灯光正不断的向我们靠近,还发出轰鸣的声音,是一辆摩托车,张波波将车拦了下来,问开车的王二寨怎么走。
“你们走错求方向咯,是在那边啊,离这里好远,桥断了,没得路,你们要着过河。”
我们谢过开车的师傅,向着他指的方位,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总算听见河水的声音,这一路上我们都是接着天上的星光走的,高一脚来低一脚,道路也不平整,张波波本就是近视眼,摔破了膝盖。
他们刚想下河我就赶紧拉住他们,“等一下,我感觉有古怪。”
我看着朦朦胧胧的山脉走势,再看看这河流的位置,而且河面上隐隐约约的有一层黑气,这河流这段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我们猜错我们站的位置下面有条涌动暗河,造成风水相冲的迹象,那这方圆十里之类都是平凡人,没有一个当官的,这风水地貌称为无官位。
这我能理解,可河面上漂浮着的黑气是怎么回事?我在心中打了个鼓。
“鬼,鬼火,你们看见了吗?”
鲁义天指着不远处的河边说,我感觉他气息混乱,刚才一定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这个样子。
“我,我也看见了,不过不,不是那边。”
张波波的声音传进我耳朵中,看来这河面上漂浮的黑气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有原因的。
我打开阴阳眼,河面上的黑气更加浓厚,河面看起来是很平静,但下面的暗流却如龙卷风,这是因为暗河相冲导致的结果。
“我们先过河,现在没时间管那么多,都会游泳吧?”
我们都是农村的,而且河流非常多,说不会游泳那是骗人的,我当即第一个游了过去,河水很凉,相信这附近应该没有什么人敢到这里游泳。
他们见我游过去没什么事也都下河,很快二胖和翁华平也游过,只剩下鲁义天和张波波还有两三米的距离。
就在他们要上岸的时候,张波波一下子就定住身形,身体颤抖的说:“有,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
“不会是水草吧,看你那熊样,上来!”翁华平说着就要伸手去拉。
“不,不是水草,好像是一双人的手高高的举起抓住了我的脚。”
我赶紧拦住翁华平,亲自下水去查看,我往下面一摸,一双冰凉凉的手从泥土下面钻出来死死的扣住张波波的脚,我用力的掰了掰,那双手指硬的可怕。
“坏了,我们真遇上古怪了,你们都下来帮忙,将他拉上来,连同水下的尸体一起拉上来。”
“啊?”
一听下面有尸体几个人脸色苍白,耸了,不敢上前一步,直接软到在地上。
“我滴妈呀,下面居然是尸体,这,这怎么办?”翁华平坐在地上,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可能在后怕刚才没有贸然的去拉张波波。
我见这几个人都傻眼了,每一个愿意上前,安慰了一下张波波,我抱住他的双腿准备将他拉出来,可就在这当口,那双手突然放开他的脚抓到我的脚上,并且在不断的往下面坠。
张波波上了岸大叫一声有鬼啊,这几人头也不回的跑了,将我忘记了,任我叫他们他们根本连头也不会。
我憋了一口气潜下水用手去掰,在水中我根本我发是用茅山术,水属阴,阻断人体阴阳之气流转,这也就是很多道士在施法过程中被人泼了水就能破法的原因。
“娘的个西娘皮,这群没娘心的,你们自己去找李泉山恐怕他已经变成杀人魔了。”
我猜想这水中的尸体一定是被别人镇了魂放在河中,却被想到接触到张波波之后泄了阴气或者是镇压的法门出了问题才会一把抓住阳气较重的张波波。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遇到了就一定要管,只是这是什么鬼我现在还没有弄明白。
我是在憋不住气,上来喘了两口气,接着又潜入水中,在我潜入水中,我居然看见一张苍白的脸正对着我的脸,那张脸像是涂了很多层bb霜,是一张女人的脸。
赶紧抬起头,心脏不断的跳动着,那张脸实在太过恐怖,我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就有一个女人细细的唱着苗语的山歌,我什么也听不懂,那声音凄凉的恐怖,让人简直无法忍受。
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那几个二货跑了回来,可能以为我跟着他们去了,跑到一半发现我不在队伍又跑了回来。
“猴子,你他娘的弄什么呢?被鬼拉着了?”
几个人不顾那么多将拉着我的手,我感觉水中的那双手一点松动的迹象也没有,跟着我被拉动的身体慢慢的被拉上来。
拉上来之后,那双手还是死死的抓着我的脚不放,手指却只剩下骨头,可我下去掰的时候怎么会感觉有肉呢?
顺着手往下看,居然是一口棺材,长一米六不到,宽五十公分,这口石棺很奇怪,不是我们平常见到的那种,棺材是在顶头,人是从这个口子送进去的。
将死人送进去之后就将棺材竖着,往里面灌糯米泥浆,等干了之后可比混凝土的硬度,这明显是有意为之,糯米锁死尸体的阴气不外泄,脚底和头顶钉锁魂定,这是要让尸体永世不得翻身。
这几人看见这双手吓得不敢靠前一步,我掐动日君诀,“太阳神君,大爱无疆,感吾诏令,破阴驱邪,急急如律令。”
日君诀一打,那双手一下松开我的脚,我的脚早已经被抓了两条血印子,我站了起来,用手去摸尸体的头部,原来是锁魂钉被水腐蚀造成阴气外泄,可它这双手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们快走吧,我要有好几天晚上不敢睡觉了,都,都怪你们。”鲁义天身体有些颤抖,我理解他们,他们长这么大除了村里死去的老人估计还没有见过什么什么死人。
我对着尸体拜了一拜,“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我们现在有事,等这件事了了我在回来找你,纵有千怨万怨,已然消散,前世已了,何苦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