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汐为judy的新歌配完最后一曲钢琴伴奏,和蒋可一起出了公司。
“喂,妈,怎么了?”周露打来电话。
“你听我说,肖建军回来了。”
“什么?肖建军!”林沐汐有些惊讶。
“对,有一段时间了。我长话短说,肖建军刚刚去找了小童,小童他情绪很激动,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快想想办法,我是怕。。。”
“好,我知道了,肖建军、肖建军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到底当小童是什么!?还要再去逼他吗?妈,你先别急,我来想办法。”
此时的林沐汐只觉得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肯给肖童一点点怜悯,要这样不停的折磨他,如果可以,真希望痛的是自己。
“怎么,出什么事了?”蒋可关切的问。
“肖建军回来了,”林沐汐有些无措,“他是肖童的爸爸,9岁的时候那么狠心的抛弃他,现在又突然回来相认,肖童一气之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说,怎么就不能放过他呢?”林沐汐瞬间泪涌,只有心痛。
“你先别急,上车吧,找找看。”蒋可说着打开车门。
“你先告诉我,肖童最喜欢去哪儿,我们一个一个找。对了,那个肖建军,到底什么情况?”蒋可踩了油门。
“说来话长,9年前丢下小童去的美国,为了一个研究项目,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什么样的研究项目?我在美国的时候倒是听说有个华人因为剽窃实验数据而被美国法院起诉,当时连报纸都上了头条,该不会是他吧?如果真是他,即使回来了,也会很惨。”
“惨与不惨有区别吗,在我看来都不可原谅。先慢点开,沿途都找一下,万一他过来找我。”林沐汐像上了弦,神经紧绷着。
“好。”
海鲜大排档,肖童拿着啤酒一阵狂灌,桌上的空瓶被打翻的七零八落。
“老板,再来几瓶!”
清醒,肖童现在唯一不需要的感觉就是清醒,所有的伤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才会更痛。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酒精真是个好东西,可以麻木心灵。
肖童趴在桌上有些眩晕,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他摸索着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我,kiki啊,白天有事忘了跟你说。”
“什么事?”肖童一阵反胃。
“你怎么了,声音有点不对诶,不舒服吗?”
“我没事。”肖童的声音愈加无力。
“不对,你到底在哪里?”
“大排档。”肖童一阵狂吐。
kiki从未见过肖童这么颓废,凌乱的头发下面是一张挂满泪痕的脸,写满了忧伤。明明已经醉了,手里还抱着半瓶没喝完的啤酒。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喝成这样?肖童,是我,kiki,醒醒啊!”kiki一面捡起凌乱的空瓶,一面唤着肖童。
肖童慢慢抬起头,想开口,脑袋却无力的重重砸在桌子上。
“快醒醒啊肖童,来,我送你回家。老板,结账!”kiki吃力的想扶起肖童,可是没用。
“一共50!”老板过来收钱。“我看你还是叫人来帮忙吧,他都醉成这样了。”
“哦,谢谢啊,我想想办法。”
kiki瘫坐在椅子上,该怎么办呢,送他回家却不知道地址,如果带他会姨妈家免不了又要遭口舌。还是看看手机上有谁可以帮忙吧。kiki拿起肖童的手机顺着通讯录找起来。“老k,不行,李路,不行。林沐汐,林老师!”kiki像是找到了救星,迅速拨通了电话。
“喂,小童,你在哪里?”一见是肖童的号码,林沐汐迅速接起。
“喂,林老师吗?我是kiki,哦,叶志琪,中文系的,我现在跟肖童在一起,麻烦想问一下他家的地址你知道吗?
“kiki?肖童现在在哪里?”林沐汐六神无主。
“嘉辰街,海鲜大排档。”
“好,我马上过去!
“kiki?怎么都没听说过?”坐在车上,林沐汐像是在自言自语。
奔驰突然急刹车。
“你害怕了。”蒋可将车停下平静的说。
“什么?”
“你开始害怕了,对不对?害怕肖童终于要有自己的新生活,那个kiki。”蒋可转过头看着林沐汐。
“我没有。”
“别再骗自己了好吗,小汐!你可以对我有所保留,但为什么要一直这样折磨自己呢?”
望着眼前的蒋可,林沐汐明白了一切。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们。。。”
“我不在乎。”蒋可缓缓说道,“我不在乎你心里爱着别人,这样够不够?不要说分手。”蒋可把视线转向前方,重新启动汽车。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有些人永远是自己的可遇不可求,只怕一点点贪心就会让爱转瞬即逝。
车子行驶到路口,还没停稳,林沐汐就跳了下来。只见一个俊秀的女孩子正把肖童的头揽在怀中,衣服上沾了些许秽物。
“我是林沐汐,肖童怎么了?
“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喝醉了。”kiki一双大眼看着林沐汐,清澈见底。
林沐汐不禁内心一颤,多么熟悉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无限的勇气。
“是你?”蒋可随后跟来一眼认出kiki。“怎么喝成这样?先送回家吧?”蒋可对林沐汐说。
“不必了,他一定不想回家,去我那儿吧。”林沐汐拨开了kiki的双手,轻抚着肖童发烫的脸庞。“谢谢你了,我来就好。”
强势的语气,强势的动作,都让kiki为之一愣。
车在s大教工宿舍楼下停下,二人把肖童扶进宿舍。
“还是我来吧,你今天够累了。”蒋可倒了一杯水递给林沐汐。
“真的不用了,有外人在他不自在。。。对不起,我不是指你。。。”
蒋可摆摆手,“我明白,有需要打给我。”
回到车上,蒋可点燃一支烟。望着楼上卧室的灯光,他太清楚今晚意味着什么,他有些痛恨自己的执着与卑微,自己一直期待的幸福就像这一圈圈的烟雾,随着扩散最终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纸盒已经干瘪,蒋可最后望了一眼宿舍楼,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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