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马大挺会找地方的。中??文网w≤w≠w≥.≈”老k打趣的笑道。
“一切马上尘埃落定了,咱们最后的任务就是干掉饺子。”伟伟一边往上爬,一边说道。
“饺子那个人挺难对付的。”老k收起笑容,很严肃的说道。
“反正就交给你了,这种活儿不适合我干。”伟伟意味深长的说道。
“别以为戴个手套,就能掩盖你满手的鲜血。”老k似笑非笑的说道“咱俩都是同类,再怎么遮挡表面,也能闻得出-血腥味。”
“我和你不一样,真的。”伟伟说道“我真的没杀过人,更加没有让双手染过鲜-血。”
“如果是在别人手下办事,你这么说我就信了,但是嘛....你给郑波工作,我感觉有些悬疑。”老k明显不信。
“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伟伟摆了摆手。
二十分钟后,他们爬上了小山顶,比马大团-伙用的时间快很多,因为他们负担没那么重。
“唰!”
刚上去,老k和伟伟迅扫了一眼山顶的环境,然后将额头的照明灯关掉了。
他们摸黑爬上一块巨大的岩石,观察下方的马大等人。
“噗!”
伟伟掏出包里的数-码-相-机,开始工作。
此时,鞍部。
马大坐一块小岩石上抽烟。
6明天、小郝、饺子,这三人则是在挖坑。
三把军工铲,再加上雨后泥土很松软,他们的度很快。
几分钟后,一个长二米、宽一米的大土坑挖了出来。
小郝擦了一把汗抬头问道:“哥,还要不要挖?”
马大一眼望去,现小郝的脖子还与地面平行,说明不够深,所以他说道:“继续,直到我坐在这看不见你们为止。”
“好吧!”小郝轻叹一口气,蹲下去继续挖。
“额---!”
这时,一旁的张让醒了过来,他左右看了一下四周,除了几米外时不时抛上地面的泥土,就剩下身旁的马大。
他知道,坑正在挖,死亡正在靠近,但他却毫无办法,就算想摔下悬崖,恐怕也没机会了。
他此时才回味自己的一生,究竟哪些选择错了,哪些又是正确的,尽管他自己不想承认,但在蝎子这件事情上,他错了,错得离谱。
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去赌上自己的一生,这不叫错叫什么?
马大是什么人?整个f市排得上号的那二十个之一。蝎子是什么人?全市前一百都未必有他的名号....跟随这样的人去抵抗一个强大十倍的人,这不是赌命是什么?
所以,傻-逼了,以至于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张让知道自己傻-逼,但他心中也在想,有什么筹码能跟马大交易,让他放了自己一马。
想了许久,他现自己一无所有,或者说,他有的,马大都有了。马大需要的,他却没有。
他开始挣扎,哪怕死,也想说上最后几句话。
“噗!”
侧面的马大皱了皱眉头,掏出伞兵刀朝张让脸上伸去。
“呜呜!”张让以为马大要杀他,拼命的摇头。
“别动!否则你的脸立马就花。”马大的手悬在半空中,沉声呵斥一句。
“呼!”
张让深呼吸,马上就冷静了下来。
“兹!”
马大这才将胶布割断。
“哥,您放了我,做牛做马都可以。”张让立马哀求道。
“你认为还有可能吗?”马大冷笑了一下“你连我的同谋都不算,如果放了你,我迟早有一天被枪-毙。”
这话说得确实在理,小郝和6明天怎么说都算是从-犯,而张让完完全全是个受害者,他知道了马大在整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如果报-案了,对马大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不会的,我誓!”张让举不了手,只能抬头看着夜空。
“轰隆!”
天上闪过一道惊雷,把张让吓了一跳。
“老天可不好骗,我更加不好骗。”马大吐了口烟说道。
张让感觉自己也是够倒霉的,连老天都不愿意给自己面子。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突然抬头说道:“哥,我知道盲头和阿街在哪,我放了我,我带你去。”
没错,张让决定用这个谎言来孤注一掷。
“哦?”马大倒是挺来兴趣的,侧头说道:“说说看,也许可以换你一条狗命。”
马大也撒了个慌,不管张让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不可能活下去。
“不行,我现在不能说,说了就没有价值了。”张让充满睿智的说了一句。
“行,你不用告诉我地点,你就跟我说说,阿街身上都受了哪些伤?”马大笑呵呵的问道。
“肩膀被凯哥砍了一刀。”张让毫无犹豫的回答道。其实这个信息是在第五林区的时候,他从馒头和马大的谈话中得知的,虽然当时被封了嘴巴和绑了手脚,但他的耳朵可没堵住。
“还有吗?”马大脸上依然是笑。
“这个...”张让实在想不起来了,或者馒头根本没说过别的,就说了杨凯砍了阿街一刀,还有盲头的腿部被摩托车压伤了。
“有吗?”马大催促的问道。
“没有!”张让只能赌一把。
“呵!”马大意味深长的摇头笑道:“你想骗我?脑子够吗?”
“真的没有。”张让以为马大故意这样试探。
“算了!”马大摆了摆手“我告诉你吧!麻薯还用砂喷子打了阿街一枪,如果你真的跟他有那么深的联系,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撒谎也需要一定的基础,否则你就是浪费口舌,搞不好会激怒我。”
张让这回直接闭嘴了,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他还能怎么办?
等死呗!
但临死前,总要享受一下吧!
“哥,给我一支烟行吗?”张让脸色突然苍白很多。
“你连拿烟的手都没有,一口气能抽完吗?”马大再次侧头问道。
“应该能吧!”张让低沉的说道“那样味道浓些,或许更加难忘。”
“但愿你能记住长白山的味道。”马大掏出一支烟香烟,递到张让嘴边说道。
张让梗着脖子咬住长白山,脸上尽是苦涩。
“嗒!”
马大给他点火。
“噗、噗!”
张让使劲抽了两口,喉咙里说出:“味道确实不错。”
“唉--!”马大长叹一口气,他对张让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恨,只是崩了徐小松一枪,原因还是徐小松技不如人,只可惜...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
“哥,挖好了,您过来拉我们上去吧!”小郝的声音从坑里传来。
“仔细品尝你的长白山,别耍小心思,否则死亡的过程将很痛苦。”马大冲张让说道。
“嗯!”张让点头。
马大站起来走到坑边,蹲下去伸手说道:“来吧!”
小郝率先接过马大的手。
“哗--!”
马大手上一用力,小郝脚下配合踩着墙壁,三五下就上来了。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做法,不到二十秒,这些人就全部‘上岸’了。
马大将沾满泥巴的手抹在雨衣上,说道:“好了,尽快埋吧!”
“兹!”
6明天和饺子过去拉开装-尸-袋的链子,率先将多酷抬过去丢往坑里。
“轰!”
一声巨响。
“嗖!”
蝎子也被小郝背了过去,直接往多酷身上丢,“你们俩如今葬在一起,下辈子或许还可以再相遇,我就算了...只要能走完这辈子,有没有下辈子我都无所谓。”
“说这些没用,错了就是错了。”6明天拍了拍小郝的后背。
小郝没搭理他。
饺子则是把马大叫到七八米外,他低声问道:“这三个人怎么处理?”
从这句话可以听出,饺子连6明天和小郝都想一起埋了。
马大摸着下巴思考起来,6明天打了蝎子一枪,妥妥的属于从-犯,要是判-刑,至少都得二十年往上,最主要的是,他也没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完全没必要抹了,也没理由抹了。
至于小郝,在馒头的事情上,他有重大嫌=疑,但没有直接证-据可以去证明,理由是不够,但在整件事情上,他挥的作用和辅助没有6明天这么大,就算哪天撕破脸皮了,他也顶多判个七八年,而自己是主犯,枪-毙就先不说,安-乐-死是妥妥的了......
所以,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将他彻底拉下水,第二,抹了!
衡量了许久,马大选择了第一种,他低声回了饺子一句:“都不杀,但要拉小郝下水。”
“明白!”饺子秒懂,走过去冲小郝说道:“张让交给你了。”
“我....活-埋他?”小郝问道。
“不,你先抹了,然后再埋。”饺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就是!”6明天幸灾乐祸的附和一句“活-埋让人多难受啊,你能不能有点善心?”
“哥,完全没必要啊!而且,6明天跟张让的仇恨更大,为什么不让他干,而是非得我来呢?”小郝把目光看往远处的马大,摊手说了一句,而且声音还挺大的。
小郝这话说得也确实憋屈,张让之前侮辱6明天多次,还害6明天被蝎子拿枪托砸了脑袋一下,他们之间的仇恨确实更大,这个手也确实更应该由6明天来动。
“嗖!”
饺子将手伸进后背的包里,抓着五-连-的枪托,没有拿出来,也没有明着威胁的说道:“你选择!”
小郝浑身一震,咬牙说道:“行,我干!”
“6明天....刘纹郝,我张让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让将嘴里早已烧到尽头的烟吐到了地上,抬头冲天大吼。
“去做你的鬼吧!”小郝一脚踢在张让的胸口上。
“嗒!”
张让的脑袋撞在背后的岩石上,倒地后他瞪着大眼吼道:“来啊,6明天,你也一起上,记住我绝望的眼神,总有一天,你们比这个眼神更加绝望。”
6明天盯着张让那只凝结了血液的眼珠,心中一怔,站在原地没有理会。
“操,快鸡-八完犊子了,还说得那么有深理。”小郝直接蹲下去,用手臂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吼道:“这种才叫绝望!懂吗?”
“兹兹--!”
张让挣扎了一分钟后,翻着白眼,彻底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