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面对勇猛的何东剑,梅康没有来得及闪躲,也来不急去拿沙上的五-连-,只能伸出手去抓住何东剑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拳头凶猛的朝他胸口上砸去。w≈ww.
“嘣!”的一声闷响,何东剑没有受到实际性的伤害,同时也抬起受伤的左臂,沙包大的拳头朝梅康侧脸砸去。
“嘣!”梅康感觉牙齿被打爆了,很疼,但他不敢放松,抬起左膝盖朝何东剑小腹顶去。
“嘭!”何东剑似乎早就预料到,连忙拿胳膊肘挡住小腹,膝盖与肘相撞,梅康的脚反而因此有些麻。
“小子,嫩了点。”何东剑露出了一个冷笑,身体突然往后仰,同时也抓住梅康的脚腕,擦着地板甩了一圈,直接将其甩飞出去。
“嘣!”
梅康的脑袋撞在了茶桌尖角上,鲜血直流,大卡簧也掉在了一旁,他能感觉到眼前一片昏暗,除了人影,什么也没了。
何东剑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紧握着伞兵刀再次冲上去,这回直接奔梅康脑袋扎去。
“噗!”
梅康迷糊的眼神刚刚有些清醒,看到的便是一个锋利的刀刃,来不及了,他伸出手去抓,刀刃直接扎穿手掌,钉在茶桌上,场面异常震撼。
“嗷---”
梅康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茶桌上顿时血红一遍,没有人能承受这样的疼,但他明白,想要活下去,就不能被这一刀打败。
“嗖!”旁边的大卡簧被他捡起,朝何东剑脖子侧面捅去。
“找死!”何东剑身上的暴-戾-之-气展漏无疑,抓住梅康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扭,手上的疼痛让大卡簧再次掉在了地上,出‘咣当’一声。
“噗!”
紧接着,何东剑的大腿往后摆动,膝盖朝梅康的小腹猛然撞去。
“嘣!”
梅康因为两手均被控制住,一时间没有反抗的余地,这一下结结实实,让他感觉大肠错乱。
“噗!”何东剑拔出茶桌上的伞兵刀,血红的刀刃被灯光照耀得那么刺眼。
梅康的右手已经无法动弹,算是废了,左手也被何东剑死死抓着,根本无法挣脱。至于腿,右脚伤了,左脚被压在何东剑的膝盖下,他也就剩下脑袋可以用来当作武器了。
“嘣!”
说干就干,梅康的脑袋与何东剑激烈碰撞,后者的身体向后仰去。
“噗!”
同此同时,何东剑手里的刀毫不留情,直接扎在了梅康的脖子侧面,整个刀刃直接没入。
“你.....”梅康瞪着眼珠子,最后的话始终没有说得出口,毫无疑问,这刀是致命的。
“嗖!”何东剑面无表情的将刀拔出来,梅康死不瞑目的靠坐在茶桌边,那血....很夸张的往下流。
钟汉山还算淡定,张赛则是目瞪口呆,这太残忍了,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的小心脏。
梅康,一个不次于馒头和饺子的人物,输在了何东剑手上,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有所准备,或许他不会输得那么掺,也不会因此葬送性命。
...
一分钟前,张赛和钟汉山坚守的房间内。
“嗖!”
正在睡觉的云冲被叫喊声吓醒,立马就从枕头下掏出锯短的五-连-直接对准门口。
许久,他现房门并没有任何动静,说明对方并没有打算强制性的破门而入。
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但大厅里的状况他一概不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梅康已经和对方交上手了,甚至可能...已经遇害。
梅康是他兄弟,他也非常想冲出去并肩作战,但从北门临走时马大说过的语重心长,那些话一直在他心中围绕,终究还是咽下了这口怒火。
“唰!”
望向窗口,他不敢耽搁,因为楼上还有马大托付给他的任务,那是职责,需要他去保护。
穿上了外套和雨衣,他又将一旁的背包挂在后背,然后下床穿上了鞋子,朝窗口走去。
“吱!”
拉开玻璃窗,他往房屋后面的胡同里左右扫了一眼,现没有问题后,才轻轻的爬上了窗口,但他并没有往窗户下面跳,而是扑过去抓住后院的土坝。
仅仅五秒后,他爬上了后院,然后往草坪右侧的小木桥跑去,那里可以直通别野二楼的大厅,门钥匙他也有。
....
二楼大厅。
梅康叫喊的那一刻,麻薯心里就已经进入战斗状态,十分谨慎的朝马大炮房门走去。
“嘣、嘣、嘣!”
麻薯连续敲了三下门,非常焦急的冲里面吼道:“大炮,快收拾东西,蝎子的人来了。”
屋内。
马大炮正在窗口前抽烟,听到麻薯的声音,他楞了一下,直接将烟头丢出窗外,然后转身走到门前,正准备开门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悬在了半空中。
蝎子的人为什么能找来这个地方呢?恐怕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大哥出事了,第二,有鬼通风报信。综合大哥的能力来讲,他宁愿相信第二种。
想到这,马大炮走到床边,将背包里的五-连-掏了出来,“咔喳”一声上了膛,然后十分谨慎的把门开出一个缝隙,现外面只有麻薯,他才彻底将门打开,皱眉问道:“出啥事了?”
“呼--!”麻薯重重的喘了口气,擦汗说道:“楼下来了三个雨衣人,全部盖着脸,听声音,好像有一个是张赛,梅康已经和他们斗起来了,恐怕凶多吉少。”
“麻-痹,老子去干掉他们。”马大炮异常激动,脸色瞬间涨红。
“别闹,咱们要是完犊子了,嫂子怎么办?”麻薯一句话就把马大炮问愣了。
“对,嫂子才是最重要的,咱们赶紧带她走。”马大炮呆的点头,然后走到鲜澄(她的名字)的房门外,也不顾什么影响休息了,直接大力的敲打着门。
“嘣、嘣、嘣!”
剧烈的声音传到鲜澄耳朵里,她轻轻的揭开棉被,揉了揉黑的睡眼,“谁啊?”
“嫂子,我是大炮,出事了,您快开门。”门外传来马大炮的声音。
鲜澄心里扑通一跳,昨天一整晚都在担心丈夫,难道真的出事了?
想到这里,她不敢耽搁,把床头的灯打开之后,就连忙下床穿好了拖鞋,然后直接跑过去将房门打开。
“吱!”
门刚一开,马大炮和麻薯就快步钻了进来,鲜澄现他们脸色都很难看,将门关上后便立刻问道:“大炮,出啥事了?是不是大他....”
马大炮看见鲜澄一身睡衣,连忙把包里的雨衣拿了出来,递给她说道:“嫂子,您赶紧穿身保暖的衣服,然后把雨衣也穿上,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蝎子的人已经到楼下了。”
“蝎子?”鲜澄接过一套雨衣,心中很震惊,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您快点,要不就没时间了,梅康正用命顶着呢!”马大炮催促一句,把包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好!”鲜澄点了点头走到衣柜旁,把雨衣先放在了床上,然后拿出里面的衣物准备穿上。
虽然这没什么,但马大炮还是转身看向房门,然后自己一边穿雨衣,一边冲麻薯说道:“你也赶紧穿上,包里还有一套。”
麻薯瞄了一眼桌子上的背包,现马大炮将五-连-放在里面,而他又刚好穿雨衣,如果自己现在制服他,那无疑是最佳时机。
正当麻薯准备动手的时候,房门传来了敲打声,还有云冲的声音:“嫂子,您快起来,有杀手袭来了。”
听到这话,麻薯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他本以为何东剑这时已经把楼下的两人全部干掉了,没想到云冲偏偏跑上了楼,难道是....何东剑这方出现伤亡了吗?
马大炮此时已经穿好了雨衣,他瞄了一眼麻薯,然后快的走到背包旁边,将五-连-抽出来,又走回麻薯旁边,低语道:“我怀疑云冲和梅康当中有一个人是鬼。”
马大炮之所以没怀疑麻薯,是因为麻薯的资历实在太厚,在马大身边的这些人物当中,他仅此于杨凯,当然,除了蝎子和高扬子还有老k之外,因为他们三个都不算是‘身边’人员,而是属于堂主级别的管理人员。
打个比方,如果麻薯是‘县-领-导-秘-书’,那么蝎子和高扬子等人就属于‘乡-镇一把手’。
“我刚刚现出事的时候,梅康正在和对方搏斗,听惨叫声就不像是假的,他对哥...应该是绝对忠心的。”麻薯没有任何思考,直接低声回了一句。
“这么说来...只能是云冲了...没想到啊,他居然是条潜伏的恶狼。”马大炮握紧拳头,把牙磨得呲呲作响。
“大炮,你先别冲动,咱们稳住他,然后再干掉,别脏了家里的地板。”麻薯按着马大炮的肩膀劝阻道。
“好,听你的。”马大炮心里的冲动降了一半。
“嫂子?”门外的云冲又焦急的敲了几下,“您快点,俺没开玩笑,真的来了。”
这时,鲜澄也穿上了保暖衣裤和雨衣,走到麻薯和马大炮旁边看着他们问道:“你俩为啥没给他开门?”
她是个聪明的大学毕业生,看出了他们脸上的复杂神情,所以这话也压低了声音。
“嫂子,他是蝎子埋在咱们身边的鬼,等下开门,您躲到一边,逃跑的时候您也离他远点,否则很危险的懂吗?”马大炮很严肃的说道。
“好,我不给你们添乱。”鲜澄抿着嘴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离房门几米远的地方,靠在墙壁上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