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霜给女子把脉,眉头微微皱了皱。身体的确无碍,脉象也正常。一时间的确看不出来,柳凝霜问面前的女子:“姑娘,你这病是何时开始的?”
面前的女子将头低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掌柜看了一眼,连忙解释道:“我们之前曾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病是那个时候生的。我记得有一日她哭哭啼啼的回来,我问她她也不说。不出半日,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柳凝霜看着他们一众人:“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与这位姑娘谈。”
等苏景琛他们出去后,柳凝霜朝女子温柔的笑了笑:“与我说说吧!我是大夫,不会透露病人的**。你这个样子可不行,你难道不想治好自己的病?”
女子一直缩在床边,柳凝霜只是看着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这个样子。一个女子身上有如此的异味,到底会是什么。
柳凝霜等了好一会,女子依旧没有要说的迹象。柳凝霜也不着急,她相信那个女子会说的。
女子悄悄瞥了柳凝霜一眼:“你怎么还不出去?”
“还不曾治好你的病,作为大夫怎会轻易离开。”
“你不嫌弃我身上的味道?”当时很多大夫都看过,她看的出来那些人都异常的嫌弃她。
柳凝霜摇摇头:“我既然是大夫,又怎么会嫌弃病人。”对待病人她有十足的耐心,足够让病人卸下伪装。
女子见柳凝霜说的好似像真的一样,不由的往柳凝霜身边挪了挪。嘴唇张了张,刚想说什么却又把嘴巴合上了。
柳凝霜摸了摸她的头:“真的想一直这个样子么?”
女子摇摇头:“这样不能出门的日子,我受够了。”
“其实我和相公之前并不在这里,我们在京城有开酒楼。因为相公厨艺很好,所以我们家的酒楼很快就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整日都是人满为患,但是也惹了很多人不悦。”他们无亲无故,刚去京城也无根基。只能任由那群人闹事,在这里虽然人少可是无人找事。
原来是因为酒楼,酒楼生意太好必定惹一些有权势的人不悦:“你们惹了什么人?”
女子抬眸看了柳凝霜一眼,随即好像在逃避什么。久久不敢开口,在柳凝霜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她开口了:“安王。”
“你是说苏暮远找过你?”
女子点点头:“是,我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是他一手策划的。当时安王想让相公为他们做事,但是被我相公拒绝。因为他们给的条件,的确太差了。他们想低价收购我们酒楼,条件也是各种欺压。”
“的确像他能做出来的事,他如何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既然招募不了这对夫妻,他就将这对夫妻赶出京城。的确像他的作风,不过她不会让苏暮远如意。
女子看了看右手的食指:“当时他们不由分说将我带走,找了一个会巫蛊之术的人。那个人将我的食指割开,一只臭虫顺着食指的伤口爬进我的身体。后来就将我送了回去,没过多久我身上就出现了这种味道。就是因为的身上的异味,那日之后酒楼的客人越来越少。”
“我带过很多的香包,但是都掩盖不了味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不想让相公担心。所以一直不肯告诉他,他对我一直不离不弃。我们将京城酒楼卖掉,就是为了治我的病。”不知道这姑娘是否能将她的病治好,她真的很想除掉身上的味道。
“虫是多久下的?”
“有半年了。”
“身上可觉得有什么异样?”
“有时候会肚子疼,但是大夫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都半年了,想必你身子里面的虫子已经很大了。”
“起初味道并没有这么重,后来越来越重。而且我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游走,我想估计就是那只虫子了。姑娘,救救我。”女子突然握住柳凝霜的手,眼里满是期待。
柳凝霜点点头:“你先将衣服脱了,我看看那只虫子具体在何处。”
女子将衣服解开,柳凝霜看到女子肚子出的确有虫子在游走。看来要想办法将虫子取出来:“我要将你肚子里的虫取出来,你让人进来帮忙可以么?”
女子连忙摇摇头:“不要,我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柳凝霜也理解,将药箱拿到床边:“怕疼么?”
女子耿直的点点头:“怕。”
柳凝霜反手将女子劈昏,开门出去看着外面的掌柜:“去拿一盆炭过来,记得要那种烧的特别红的炭。”
掌柜连忙去准备了,苏景琛看着柳凝霜:“怎么回事?”
“我只能告诉你,是苏暮远做的。具体不能多透露,这是病人的**。”既然答应姑娘,就自然不能说。
掌柜将炭交给柳凝霜,柳凝霜将炭端进去。就开始帮女子取虫,这次没有人打下手只能靠她自己。柳凝霜用镊子夹着棉花,蘸了一些酒精涂在女子肚子上。用手术刀将肚皮割开,然后从箱子里拿出香点燃。
没过多久臭虫就嗅着味道出来,柳凝霜眼疾手快的用镊子将臭虫夹出来。连忙捂住鼻子,不愧是臭虫。她快被臭昏过去,她将臭虫丢在炭里。随即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臭虫如她所想一般的确很长了。
足足有她无名指那么长,她很利索的将伤口缝合起来。给女子喂了一颗药,女子只感觉肚子有些痛。女子醒来看着柳凝霜:“为何将我打昏?”
“你肚子里面的虫已经被我取出来了,你无碍了。但是我刚看到那条大虫,有留下卵在里面。我喂了吃了药。过不了几个时辰,你会将它们排出来的。”
“大夫,我真的没事了么?”
“没事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
“想报仇么?”
“想,是安王让我变成被人唾弃的人。我做梦都想报仇,可是他是安王。我们两个不能将他怎么样,只能离开京城不去招惹。”既然惹不起,那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