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抓起地上的沙子朝劫匪一阵猛扔,莫雪仪也顺手从摊贩手里拿起一个篮子,等待时机出击,帮志伟一把。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另外两个劫匪挥舞拳头,从志伟左右两侧冲到,想两路夹攻,让志伟防不胜防,将他制服。志伟挥舞着英吉沙小刀,盯住一个劫匪,挥刀只刺,在他大腿上放了点血,这家伙娃娃怪叫着,捂着伤口退出了战斗。
盛苹很受鼓舞,见莫雪仪就要冲上去,也不示弱,从商贩那里拿来几根黄瓜,朝劫匪扔去,有时也打中了劫匪的眼睛,给志伟以帮助。
志伟有了一定的武术基础,就抖擞精神,足尖轻点,身形跃起在空中,瞅准了目标,双脚同时向左右踢出。
两个劫匪都胸口中招,一个滚道路边,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另一个连退七、八步后,仰天栽倒,像一只虾米似的蜷缩起来。
拿弯刀的劫匪将刀高高举起,朝志伟冲过去,莫雪仪将篮子扔过去,劫匪踢着篮子站立不稳,跌了个狗吃屎,自然就没有伤着志伟。志伟冲过去,一脚踩住他,英吉沙小刀直逼他的咽喉。自然,这家伙只好一个劲地讨饶。
劫匪见志伟勇猛,战力强悍,还有市民相助,声援,毕竟光天化日之下,不敢继续逞强。再说,报警了,警察马上就要赶到了,自然不敢恋战。小头目向同伙使了个眼色,呼啦一声,都灰溜溜地逃跑了,顷刻之间跑得无影无踪。
周围看热闹的维汉民众齐声喝彩,纷纷赶过来赞扬志伟,称他是英雄,也赞扬兰香和莫雪仪,说她们是女英雄。胡志强和徐莉这才过来同志伟和莫雪仪、兰香汇合。胡志强还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伟经理,幸亏香香报警了,否则你危险啊。”
兰香信心满满地说:“我看伟经理完全对付得了他们几个,反正我们不怕。”
莫雪仪也说:“邪不压正怕她们干什么!”
只有徐莉冷漠地说:“你不怕我怕,咱们六个人是一起呢。”
志伟再次声明:“我早说了,就是死,也绝不连累你们!”
“伟哥好样的,我为你骄傲!”盛苹竖起大拇指说,“就因为我们有的人害怕,才助长了劫匪的气焰。”
警察赶来,将维吾尔族青年和志伟他们一行六人请到了派出所,做了笔录。维吾尔族青年叙说了事情的经过,一再感谢志伟出手相助。警察自然表扬了他们一行六人。在表扬面前,胡志强不推脱了,作为领导,还说一番场面上慷慨激昂的大话。当然,也将盛苹临危不惧,勇斗歹徒的壮举吹嘘了一番。那虚伪的言语和表情,让志伟觉得很可笑可恨,可惜,志伟、兰香和莫雪仪包括盛苹不便当面揭穿他。
警察说,一定要联系滨江市公安局,给滨江宾馆颁个奖,让媒体做个采访。当听到莫雪仪说志伟是为了民族团结才出手时,所长兴奋地说:“林志伟同志,你的境界太高了,我们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我决定报请上级,给你颁发个民族团结奖!”
电话上报以后,所长兴奋地说:“林志伟同志,你这个奖有戏,领导同意了。”
胡志强再次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才离开派出所。
走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莫雪仪说:“胡总,这次伟经理给咱们滨江宾馆长脸了,该好好奖励奖励他啊。”
盛苹也说:“确实应该奖励,现如今,这样的人太少了。”
兰香说:“将来媒体来采访报道,还给咱们宾馆做了活广告呢。”
胡志强兴奋地说:“奖励,奖励,盛科长,市旅游局也会表彰咱们滨江宾馆吧?”
盛苹说:“我回去报告局领导,一定要给伟哥授个大奖。”
莫雪仪问胡志强:“那,该给伟经理颁发多少奖金呢?”
胡志强犯难了:“奖金?还是以精神奖励为主吧。”
盛苹严肃地说:“那怎么能行呢,伟哥付出了这么多,光有精神奖励不够呀。”
志伟嘿嘿笑着说:“我出手时可没有想到要奖金啊,那就别奖了。”
莫雪仪坚持说:“你不想要是一回事,宾馆给你颁奖是另外一回事,这奖金,我看一定要给,才能弘扬正气!”
理由太充足了,简直是掷地有声,还有盛苹支持,胡志强不好否认,就问:“依你们看,该给多少奖呢?”
徐莉抢先说:“表示点意思吧,伟哥自己也不要,那就五百吧?”
莫雪仪说:“五百没有什么宣传效果啊,至少一千吧。”
兰香说:“起码要两千,才能彰显其价值、意义。”
盛苹说:“我认为至少得给香香说的这个数。”
胡志强想了想说:“那就取盛科长和莉莉说的中间值,一千百吧。”
兰香提醒说:“中间值也是一千二百五呢。”
胡志强假装没有听见,没有回应。
志伟决然出手本来就是处于正义,处于责任,对奖金无所谓,不过,觉得盛苹、兰香和莫雪仪都很维护自己,心里还有几分温暖、感动。
晚上七点半,是简单的聚餐,一行人感受了西域不同风格的民族美食,都非常兴奋,然后进行沙漠戈壁探险培训,听取有意事项讲解。
莫雪仪和兰香还在回味勇斗歹徒的经过,赞扬志伟勇敢无畏,徐莉冷冷地说:“过去的事,别老是说了。”
胡志强支持她说:“对,不说了,咱们说点新的东西吧。”
徐莉觉得这菜肴不怎么合口味,老是皱着眉,吃得也少。盛苹也吃得不多,可还是做出很高兴得样子,兰香努力吃着,别人看不出来她到底喜欢不喜欢吃。志伟知道盛苹不怎么喜欢这些菜肴,心想,这盛科长素质就是高啊,市长的千金就是不一样,难怪是副局长的热门人选。
胡志强牵挂着徐莉,关切地说:“莉莉,不好吃也要将就着多吃点啊。”
莫雪仪说:“是啊,出门在外面,不能由着性子来,否则到头来只能是自己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