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顾辉耀去安慰青司,“放心吧,忍一忍就过去了。”
青司一时无语,她要怎么回答?难道说她是个女人,这坎过不去?
事实上,眼下的境况,比之之前好不到那里去,尤其对于青司来说,更是糟的无以复加。
“重楼兄就快到我们了,我们快些过去吧。”
青司暗暗的白了顾辉耀一眼,“能闭嘴吗?谢谢。”
顾辉耀深感委屈,他做什么了?怎么这人看上去这么生气?
队伍很快就要靠近,快要轮到青司时,鸠摩暗中将两袋东西递了过去。
青司放在袖中暗中掂了惦,却发现鸠摩给自己的竟然是两袋金沙。
“城主不是每人只给了一袋金沙,(两人先前的已经用掉,只余下袋),怎么你却有两袋。”
鸠摩笑而不语,他才不会说,这个金沙是在刚才打晕那人身上“顺”来的。
有了金沙,青司觉得底气足了一些,她揣着金沙上前就快到检查那人身边时,一道身影硬生生挤到了她面前。
“我乃三十六城外三城城主的小儿子,理应优先入宫。”
那个穿着蓝色衣衫的男人,不仅像个争风吃醋的女儿家一样幼稚,这番二五八万的话,也让青司听得哭笑不得。
不过狄国官员无数,三十六城的城主却只有三十六人,可谓是整个狄国的中流砥柱。
即使是将要检查他的內侍,动作都轻柔了许多,甚至只象征性的摸了两下。
青司坚信,即使这人在怀里藏把刀,也无人能识破,不过青司看的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方法啊!
被內侍检查完,那蓝衣公子正想得意洋洋的过去,却被青司一把拽住了衣领。
“喂,你给小爷站住!”
蓝衣公子有些懵,这都发生了什么,他都表明自己的身份了,怎么这人还好拉扯自己的衣领?
“你这是……”
“你给我闭嘴!”青司眸眼一眯,沙哑的声音声如震雷,“真当自己外三城出身,就是个能上的了台面的东西了?”
“爷的父亲做官时,你那城主爹怕是还在撒尿和泥巴哪!”
“你……你……你岂有此理!”蓝衣公子恼羞成怒,一张俊脸,气的红了白,白了又黑。
“你说谎,我从来不记得中城里有你这么一号的存在!”
青司眼中嘲讽越深,“中城?你以为就我这张脸,凭借中城的身份,能引得赫曼王后垂青?”
听到青司这话,蓝衣公子顿时脸色一变,他之所以上前插队,就是因为青司先前得到了赫曼皇后的青睐。
他原本想给她个下马威,谁成想却是让自己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是的,读书少的蓝衣公子,从头至尾都没有质疑过青司的话,如她所说,她拥有一张绝对不会被“选中”的普通面皮。
“是在下唐突了,还请这位公子赎罪。”
青司不掷一词的将蓝衣公子甩到一边,她从袖里摸出两袋金沙,一把丢检查的內侍手里。
“爷不是那爱炫耀的,将你刚才听着的都给我忘了,若是传出一星半句,爷割了你的舌头。”
青司说着也不看那內侍的反应,昂着头,大步走向里面。
看着那內侍诚惶诚恐的收下金沙,又看那灰溜溜躲到一旁的蓝衣公子,顾辉耀又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这就成内三城贵公子了?先前那个躲在车底下的人是他的错觉?
“看什么哪,还不快过来检查!”內侍看着走神的顾辉耀一声厉喝。
顾辉耀似懂非懂的上前,被人上下摸了一气之后,被人嫌弃的甩了一记白眼。
“真是一个穷鬼,浑身上下,竟然连个银角子都没有,那能跟内三城的贵人公子相比,人家一出手,就是两袋金沙哪。”
顾辉耀心里无疑是崩溃的,他真想大声吼出来,那个所谓的“内三城公子”现在与他一样穷!
可是他还是得笑着,点着头,用一种自认为无比潇洒的步伐,缓缓走过这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內侍面前,向着宫门后等待的青司走去。
顾辉耀还未过去,就听到青司刻意压低的声音,小声的传来。
“现在我还是内三城的贵公子,别离我太近。”
顾辉耀也不知是感叹还是敬佩,他也算是唱了大半辈子的戏,被无数人追捧过的,可是今天看来,他演得那些春花秋月,远不及身旁这人演得入木三分。
不过,顾辉耀虽然不知道青司为什么对搜个身这么大的反应但是他也不会去揭穿就是了。
他挑选了一个离青司不远不近的地方,静静的等着鸠摩过来。
相比于青司顾辉耀,鸠摩原本以为自己是最为简单的那一个,但是事实远不是这样。
“真没看出来啊,你看着清瘦,没想到这底子却是不错。”
留有纤长指甲的手掌,被他的主人贼笑着抚摸过鸠摩的胸膛,那覆着在骨架上,结实而饱满的肌肉,隔着衣服摩擦时只有一种说不出的享受。
“你这腰可真细啊。”
鸠摩一直认为自己脾气足够好,可是当那只手掌在自己腰上流连忘返,甚至还想往下时,他终于退后一步,躲开了伸来的咸猪手。
“你这是做什么!”
到手的猎物,竟然想逃,可想而知这內侍的心情糟糕程度。
“接连后退,你是身上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吗?再敢躲上一步,这宫你就不用进了。”
对于这种几乎公开的“占便宜”,青司在一旁看的乐呵,看一本正经的“活佛”,被曾经同为男人的內侍“亵渎”,她能说,还挺有意思的吗?
只是不知若是鸠摩罗嘉尔王的身份被人公开,这內侍是何等的脸色。
是庆幸自己曾经对着罗嘉尔王上下其手?还是惶恐,自己竟然胆敢亵渎狄国唯一的王爷?
青司袖手而笑,一副看热闹的正经样子,鸠摩却是不打算放过她。
鸠摩转过头去,那双星眉剑目里,突就带了几分委屈之色。
“我是你的人,这人如此对我,你真的就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