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璐以为是要分别,所以夏湾才心情低落的。
“嗯。”夏湾回应着,让自己轻轻的靠在温璐的肩膀上,璐璐走了之后,自己就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
温璐笑了笑:“小湾,我人离开了,但是心没有离开啊。万一祁总要是欺负了你,你就找我,我来给你收拾他!”
“别逗了,你那么柔情如水体贴温顺恬淡静美,什么时候替我收拾过人?不都是我帮你的么?”夏湾调侃她:“你就只会替人挨打。”
打人什么的,夏湾最在行了。
“……你不提这个会死么……”温璐无语:“更何况,我替你收拾过人,你忘啦?”
“谁?”
“夏汐安啊,我把她一脚踢水里了。”
夏汐安……又是夏汐安,她听到就犯冲,真是白瞎了这么好听的名字,还给她们夏氏招黑。
“好吧,饶了你,干的漂亮!”夏湾假惺惺的对温璐赞不绝口,招来温璐的白眼。
温璐叹了一口气:“可是……陆公子如果被打坏了,我会更觉得对不起他的……小湾,你应该挺理解我的心情吧?”
她试探着问,夏湾和祁遇的事情,她也知道的**不离十了。
她也总算明白,小湾这么多年来,就是陷入对祁遇的自责当中无法自拔。
“嗯,理解啊!陷入无限的痛苦和自责中走不出来,就像是一个怪圈。”
夏湾点头,又鄙视她:“但是你比我好多了好吗?祁遇是我最爱的人,你又不喜欢陆江迪。”
温璐瞬间黑线,夏湾的逻辑……。
可是脑子里却蓦地恍惚了一下。
不喜欢陆江迪……
是这样吗?
不一会,广播喊着要检票了,夏湾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温璐看着她的背影,转身面对检票的茫茫人海。
直到同一列车的人都走光光了,她也没有迈开去检票的步伐,偌大的候车室,似乎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寂寞,无声。
回家……
她怎么敢回家呢?
“快点啊,还有三分钟停止检票。”检票员催促着。
温璐没有理她,转身就走。
可是不回家,偌大的s市,她又可以去哪里呢?哪里有她温璐的容身之处?
蓦地,她停住了。
因为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刚刚送走的人——陆江迪。
他带着墨镜、倒扣着的棒球帽,背着双肩包,穿着白t恤、牛仔外套、休闲裤,轻松自然、简单大方却气质不凡,单单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颗耀眼的星星。
温璐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久久没有动作。
他不是已经上飞机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人多眼杂的火车站?不怕被人偷拍吗?
“怎么,被本公子帅到了?”陆江迪得瑟走到她的面前,坏坏的勾起性感的薄唇,低头看她。
“没有……”可是微微张开的嘴巴暴露了她的一切心情,于是木讷的改口:“有。”
真的是陆公子。
“切!”
“你……怎么会在这里?”温璐滞滞的问。
“知道你不会回家,所以等你。”陆江迪傲娇的哼了一声:“带着一身的伤回家,是给你爸妈找罪受,还是想让他们杀了我?”pyv
知道你不会回家,所以等你。
知道你不会回家,所以等你。
温璐愣怔住,眼睛瞬间变得酸酸涩涩的。这话……是陆公子说的?
他居然知道自己不会回家,也知道……她怕自己的父母看到自己的伤势担心而不敢回家?
“看你那副傻兮兮的样子,就不能有小夏湾的一半机灵劲儿?”
陆江迪一把扯过她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正好你也没地方去,就陪本公子出去玩个几天,省得被陆老头子再逮住了,到时候把你胳膊腿的打折了,就没用鞭子抽那么简单了。”
温璐跟在他身后,久久难以回神。
陆公子……居然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她不想给小湾添麻烦。
原来,陆公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心思细腻。
一瞬间,温璐的心,似乎被什么暖到了,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跟本公子说说,我带你去浪里个浪。”
温璐哽咽着:“……没,没有。”
“哭什么哭,祁遇的钱,得花完了才够意思。”陆江迪鄙视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听你的……”温璐小声的说。
“那本公子就随便选地方了。”
“好……”
“……”
*
一辆低调的车子,停在了一栋巍峨的古堡前面。
古堡隐匿在山上,远离s市闹市区,神秘而浪漫,却成了诸多情侣夫妻游览的必玩之地,更是婚纱照的拍摄胜地;当然,很多婚宴,也是在这里举行的。
新人要的就是这样的神圣和浪漫。
而秋天的古堡,更是被一片金黄色所笼罩,一派的浪漫和温馨。
夏汐安居然把‘约会’地点安排在了这里,但很显然,她包场了,除了工作人员,这里没有任何外来的人。
祁遇看到短信的时候,眉头皱了皱,清冷的脸上十分的不情愿,但他还是来了。
“祁遇祁遇,在这里在这里。”
夏汐安远远的看到祁遇的车子开上来,招着手便迎上去。
祁遇下了车,四处看了看,眉头微微蹙起,为什么她要安排在这里?
“你终于来啦,我等了好久!”夏汐安开心的说道,一把推过他的轮椅往古堡走去。
一路走过去,两侧的佣人都点头哈腰的,夏汐安兴奋的不得了,为自己伟大的工程而自豪着:“祁遇,喜不喜欢,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里边还可以玩各种有意思的游戏。”
“我不方便玩游戏。”
祁遇简单利落的打断,唇微微张开,嗓音低沉。
“没关系啊,那就吃啊,我让厨师做了很多好吃的。”
“我已经吃过了。”
夏汐安被呛住,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反正呢,你不陪我玩,我就不把配方比给你,你就让夏湾发情去呗,跟一头发情的母猪似的。”
祁遇的拳头紧紧的攥起,冷冷的道:“闭嘴!”
气压一下子低下来,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压抑。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