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我没做伤天害理的啊……大不了我以后不碰夏湾就得了呗。”夏汐安洋洋自得:“我做的事情,只是和祁遇有关系,好不好?”
顿了顿,夏汐安又说:“我是舍不得伤害祁遇的,对不岁?哥,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呐!”
她说着还撒着娇往夏程安怀抱里钻了钻。
夏程安无奈的把她揽进怀里。
这个妹妹,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宠爱着,哪怕她做错任何的事情,他都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只是,看着慢慢离开的夏湾的影子,他的心里莫名的腾起一丝的感伤。
……
深夜。
一切都那么的安静,安静的让人感到孤寂,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在天上眨巴着眼睛。
男人坐在轮椅上,一双黑眸静静的看向落地窗外。
窗外,是白鹭园的后花园,白色的走廊穿过雅致考究的花园,景色别致而静谧。
身后,是那个已经睡熟的小女人。
刚才回来之后,她又犯病了。
她的情绪异常的高涨,苦苦哀求着他要,尽管她的身体已然虚脱。
他最终只能无奈的骗她喝下了一点带有安眠药的参汤。
她又闹腾了很久很久,她才沉沉睡去,此刻已经深夜两点多。
二次体检的抽血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他没办法确定江枫到底给她注射了什么药,但是很显然,这种药物已经在一定时间内,控制了她的神经,以至于她每天都会在晚上的时候不定时发病,而他,暂时只能每天无休止的满足她的需求。
每次醒来之后,她都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
不记得也好……省得她知道真相之后会害怕。
电话震动起来,他拿出手机,熟悉的电话号码。
按下轮椅来到阳台,确认不会吵到屋里熟睡的女人,他才接通电话。
“嗯,医生说她是晕水症。”
“……”
“有可能,那次的事故对她阴影很大。”
“……”
“好的,我会尽快带她去找您,谢谢您,早点休息。”
祁遇刚要挂断电话,电话另一端却再次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小遇,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祁遇一愣,手紧紧的握住手机,问:“什么事情?”
电话那端的女声不紧不慢,似乎是在揣摩祁遇的情绪,半晌后才开口道:“听你爸爸说,那年带你去法国之后,她想要找你,在半岛湾的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
跪了……三天三夜。
祁遇用力的握紧手机,手背上青筋暴出。
见他不语,女人又问:“小遇?”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颤抖着双唇,手上的力气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女人声音平静似水,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刻:“会耽误你的治疗。”
耽误治疗,耽误治疗!这是理由吗!
“难道就没有人告诉她一声,没有人在家吗?告诉她一声有那么难吗!你们以为这是为我好吗?不是!”
他怒吼一声,用力的将手机扔了出去,摔在阳台上,屏幕全碎。
他从未如此不理智过。
夏湾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挫败,让他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个男人。
他从未觉得如此无力,即使是那一年,被医生宣布他有可能终身瘫痪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绝望过。
祁遇按动轮椅来到了房间内,看着熟睡的女人的睡颜,伸手擦去她脸上一滴晶莹的汗水。
“湾湾,你是不是很痛?”
他修长的指尖滑过那张令他心疼的脸,抚过她精致的眉眼,抚过她挺拔的鼻子,抚过她熟睡之下还微微浅开的淡粉的唇……
他的心脏狂热的跳动着,多么美好的女人啊……
哪怕是睡着的容颜,都那么让他心动。
她曾经唤醒了他那一成不变的灰白世界,她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彩虹,绚烂而夺目。
她的笑,永远那么灿烂。
她天真如也的黑眼睛,永远那么坚强。
湾湾……
祁遇捧在她的侧脸,此刻的她睡得很安心。
湾湾,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最好的?
湾湾……能不能不要那么坚强,能不能在他面前尽情的哭?
湾湾……这四年,委屈你了。
湾湾……
他的湾湾……
他是不是还能找回来?把他们曾经失去的一切都找回来,把那个肆无忌惮的笑着的夏湾找回来……
祁遇凝视着她,蓦地,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淌下来,一张英俊的脸上,染满了悲伤。
泪滴掉落到她长长的睫毛上,引起了她的轻轻颤动。
湾湾……
你要让我怎么做?
温馨的卧室里,男人一手捧着女人的脸颊,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在灯光的笼罩之下,背景愈发的孤独和寂寞……
次日。
夏湾伸了伸懒腰,从被窝里钻出来,耳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钢琴曲,本来夏湾迷迷糊糊的,瞬间变得清醒了起来。
“annabelle?”
她好奇的自言自语,这个时候,这么早,谁在弹钢琴呢?
更何况,这首曲子,可是她最喜欢听的曲子之一。
只不过这首曲子,略微有那么一丢丢的哀伤。
她连忙下床,穿上拖鞋,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已经换过了,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还是穿的病号服。
也就是说,又被祁小遇换过了。
然后某人鼻子就跟小狗似的,一鼻子闻到了房间里奢靡的荷尔蒙味道,也就意味着……昨晚他们又……
夏湾忍不住有些脸红,讨厌的祁小遇,又趁她不备吃他豆腐!然后连忙走出了房间,下楼,远远地看到于姐在做饭。
“于姐,祁遇去哪儿了啊?”
“小姐醒啦?”于姐听到夏湾叫她,转过身子来微微致意的问。
“嗯,于姐你起的好早哦。”
“少爷起的更早呢!”于姐指了指后花园,夏湾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远远的什么也看不清……是祁遇家的房子太大了吗?
“他么?什么时候醒的?”
“少爷好像都没睡。”
“没睡?”夏湾诧异:“怎么会呢?”
“是啊,我醒来的时候,少爷就已经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了。”于姐指着远处:“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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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