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岏一大早就被言笙喊过来。“这么着急喊我过来有什么事吗?”脸上写满了无奈。
今天是春节,别人都过年,你说你不过年,怎么还不让别人过年了。
“白岏,我打算真的走了。”言笙端起咖啡,眼神暗淡。似乎说了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儿。
“这次走多长时间?”白岏瞬间变得很严肃,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开玩笑了。“这都过年了,你就不能等过完年再走吗?”
“反正是一个人,在哪儿也无所谓了。”
他淡然的笑了,对上白岏眼神的时候有些闪躲。
“你真的就忍心把言妈妈一个人放在养老院。”他一直都没告诉雅雅和诺诺,诺诺不告而别。言笙患了轻度抑郁症,言妈妈因此精神失常了,整日整日喊着阿笙,诺诺。
原谅自己自私,不想看到诺诺心怀愧疚。也让雅雅因为她终日烦闷。对此,他只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白岏,我知道诺诺在美国接受治疗。”
抑郁症治愈后,我去旅游试图放松改变下自己。先后去过很多国家很多景点,却没有一个地方能让我安下心来。
辗转去美国的时候,很偶然的在街上看到了你和舒雅。本来想上去跟你们打招呼,又正好看到师瑾哥跟你们在一起聊天。
那个时候我就猜测诺诺很有可能在美国。刚开始,我有点恨,她怎么可以抛弃我,独自一人在美国过得这么好。我却要背负着曾经过一辈子。
我找了私家侦探调查才发现,她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我才知道她没有我想象中过得那么好,那时候我宁愿没有看到她,不了解她到底在做什么。
我忍住了冲进去质问她的冲动,转身离开了美国。当我再去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笑,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
那个时候,我好害怕她醒不过来。我每天趁舒雅做手术上班的时候,会往她床头放一束黄色的百合花。希望她可以早日康复,早点醒过来。
后来在美国碰到你的时候,我只能假装是在美国旅游。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不堪。
你们回来坐的那班飞机,我也在上面,只是你们都没有察觉。
包括后来诺诺撞到我,都是我故意的。我以为她回国了,我们还能有在一起的希望,可现实告诉我,我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白岏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那这么说来在美国碰到他的那次不是意外。
言笙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看着白岏。“我昨天见了诺诺,她也像你一样惊讶。”可还是狠心的说‘言笙,我是故意抛弃你的。’‘我的命比你重要。’
像一把刀不停的在捅他的心脏,痛不欲生又无力反抗。
“她联系的你吗?”白岏以为是师诺告诉他在美国的事儿。
言笙摇了摇头。
那就是你联系的她了。白岏抿了一口咖啡。“医生说,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心脏,她最多还有两年。”不是我不帮你,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
白岏说完就走了,他不喜欢参与别人的事儿,会越来越乱。乱到就算是旁观者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