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诺诺醒了是吗?”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这一年来为了她,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手术和她两边跑,让你休息又不肯,每次都是实在撑不住了,倒在办公桌上就睡着了。
“白岏,她终于醒了。”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空旷旷的,觉得一点都不真实。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白岏有些激动。“你怎么了?”看到她发呆,白岏有些奇怪。诺诺醒了不应该最高兴的就是她吗,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
舒雅摇了摇头,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望着病床上的师诺,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医生说她在自己编织的梦里睡了一年。可她更感觉刚刚的那一幕像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她从来没有醒过来来过,她的笑容是那样的不真实。
舒雅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醒过来,她除了刚刚的喜悦竟没有一点点的高兴了。就好像是习惯了的事物突然有一天变得陌生了。
没有人再说话,病房里静的有些可怕。气氛有些紧张,所有的人心像放在了悬崖边上,砰砰的跳个不停。就怕她醒不过来。
好几天精神紧张的舒雅终于忍不住,倒在病床边睡着了。白岏把她抱在了沙发上,想让她舒舒服服的睡一会儿。
刚放下她,她立马就睁开了眼睛。“诺诺醒了吗?”她的眼睛都睁不开,却还是迷迷糊糊的问白岏。估计她的脑子里就剩下这一件事。
“没有,我替你守着,醒了叫你。乖,睡吧!”白岏轻声的回答他。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近一年来,连个好觉都没有睡过。
舒雅听了白岏的话,安静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前几天见到言笙了,白岏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离开了白氏集团的他,好像整天无所事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好几个国家的旅游,像是散心,又像是旅游。
没有了师诺的他,好像失去了灵魂,没有什么可以再打动他,好像谁在身边都无所谓,在什么地方也无所谓。
我和他谈了许久,他没有问起我师诺的下落,我也没有告诉他。或许已经忘记了,或许是不愿意提起。不过谁知道呢!这或许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最好的解脱。
你看到别人没那么痛苦是因为他把所有的痛苦都隐藏了起来,在不知道多少个无尽的黑夜里独自舔了多少下才愈合。所以,永远不要以你的眼睛来判断事情。
像他和雅雅,在别人眼中多么幸福。两家是世交,从小就被定下娃娃亲,两个人又互相喜欢。可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原来都没有好好珍惜对方,直到失去以后才恍然惊觉生命中早已习惯了对方,没有谁都是不可以的。
白岏站在窗前发呆,看到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才发觉下雪了。明天吧,好像就是2017年的第一天了吧!
白岏想,老天爷一定很瞎,不然怎么总是看不到别人有多么的相爱,动不动就拆散别人。直到后来,他才明白:老天不是瞎,而是为了让你和你爱的人在经过考验以后一直走到白头。
最好的幸福是你陪我一起白头,我的左手还牵着你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