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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发现探子(1 / 1)

当安琪儿抓住了一个可以对对我以及那个可恶的竞争者进行报复的机会时,她是多么高兴啊。当安琪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种种邪恶的念头在灵魂中驰骋,而刘迂骑上骏马向沧浪河水库飞也似地赶路的时候,在姐妹饭馆中发生了一件同样重大的变故;这一变故,就发生在我决心帮助奴隶战士们起来暴动的那个小房间里。

姐妹饭馆是角斗士和佣兵们最喜欢来的地方,因为他们在这儿觉得非常自由、舒适,并且可以毫无顾忌地进行机密的谈话。出事的那天晚上,当时饭馆外面那个大房间里的客人已经很少了,而且那几个客人也是匆匆喝上一杯啤酒马上就走了。

刀锋战士王创立和同伴们在桌旁坐下来以后,看到房间角落里的那一张小桌子上面有一盆剩余的食物,显然不久以前有一位客人在那张桌子上吃过晚饭。

“嘿,疤脸西施,今天的酒怎么这么淡啊……”刀锋战士王创立对那位正在桌旁忙碌地安放食物和张罗事情的老板娘说。

“放你娘的狗屁,卑贱的奴隶战士,想找借口拖欠老娘的酒钱吗!”疤脸西施愤怒打断他说。

“喂,喂,我们可不是那些混蛋的黑帮混混,怎么可能拖欠你的酒钱呢?可你今天这酒也掺太多水了吧,或者你的女雇人们忘记往水里掺酒了吧,呵呵呵呵。”

“啊呀!你这个该死的混小子,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啊!老娘我的酒馆可是向来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你要再敢污蔑我的饭馆,看我不马上把你用条帚打出去。”疤脸西施忿忿地叫道。

“好吧,各位,本人对天起誓!如果这酒里,啊不,是水里有掺酒的话,那就让疤脸西施把我今晚拖到她的大床上去,跟她连续洞房十次,直到精尽为止……”

桌旁的客人们全都迸发出一阵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从四面不住地起哄道:

“说什么‘如果’……只要疤脸西施看上你不就行了么!你小子把钱先准备好,西施上床前一定要先看过你的本钱才能决定让不让你上床呢,哈哈哈哈……”

当喧闹平息后刀锋战士王创立问道:“告诉我,疤脸西施,在这那张小桌子上吃晚饭的客人是谁?”

疤脸西施转过身子,诧异地叫道:“该死的,那家伙躲到哪儿去了?……唉呀!”她向周围看了一下又说。“天啊,谁来帮帮我啊,……”

“帮你干什么?生孩子吗?”一个住宅调戏着说道。

“他肯定走掉了!没有付钱就溜走了!”疤脸西施愤怒地说道,一面向那张空无一人的小桌子扑了过去。

“他?这个无名的人是谁?”刀锋战士王创立追问。

“哈!钱!”疤脸西施又喊了一声,她立刻就安静下来了。“我就知道他是好人嘛。瞧,他在桌上给我留下了八个信用点……除了付帐之外甚至还有多的小费呢。其实他只消费了6个半信用点……唉,真是个笨蛋!”疤脸西施离开桌子时继续说。“他竟把记着帐的纸和铅笔也忘记在桌子上了,这些东西现在可是很值钱的呢。”

“喂,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客人的名字呢?”刀锋战士王创立大声叫道,他有点被喋喋不休的疤脸西施惹得生气了。

“我说,我说,你们这帮傻瓜!”疤脸西施怒冲冲地答道。“在那张桌子上吃晚饭的客人是一位从南边云省来的谷物商人。他有事情到万象来,最近几乎每天都在同一个时间来这儿吃饭,这样已经有好几天了。”

“你把他记的账本拿来给我看看,”刀锋战士王创立吩咐道。他从疤脸西施手中接过被忘记在桌上的那张纸和那人留下的铅笔,开始读那个商人记在上面的信息。

纸上面确实记载着一批批买进的谷物、双方议定的价格和一些出卖谷物的人的姓名,看来,他们已收过那个商人预付的定钱,因为在他们的名字下面注着一笔笔的数字。

疤脸西施叹息着说:“这位客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走掉的呢?就在你们进门的时候,他还坐在这儿吃饭呢!……啊,我明白了!大概他叫过我,而当时我正忙着替你们准备面饼和鼠肉;他可能叫了之后,见我不答应,因此就走了。大概他很忙,但他还是把钱留在桌上。这年头这么正直的客人是越来越少了啊!下次再见到他时我得好好的感谢一番呢。”

接着疤脸西施就从刀锋战士王创立手中拿过那商人留下的纸和笔走开去,一面自言自语地嘟嘟哝哝说:“明天他还会来的……一定会来的。我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还给人家。”饿慌了的奴隶战士们不断地吃着东西,大家几乎不怎么说话,过了一会儿,有一个战士问道:

“究竟怎么样?这么说,太阳还没有消息?”

“太阳躲到乌云后面去啦,”刀锋战士王创立答道。

“可是这真奇怪,”有一个奴隶战士说。

“简直叫人不明白,”另一个低声说。

“听到蚂蚁的什么消息吗?”

“蚂蚁繁殖得愈来愈多,他们都在努力找寻食物,等待夏天降临呢。”

“让夏天赶快到来吧,让太阳发出万丈光芒,叫辛勤的蜜蜂见了高头,叫懒蝗虫的翅膀给太阳烤焦。”

“告诉我,刀锋战士,在你一眼望得到的地方有几颗星星啊?”

“昨晚共有两百六十颗。”

“还有新的星星出现吗?”

“它们要不断地出现,直到整个夜空布满千万颗星星,变成一片光辉灿烂才止!”

“看好桨”,”一个奴隶战士看见那个帮工的女佣人走进房间时赶忙提醒大家。

当女佣人出去以后,一个西北汉子就用拙劣的普通话对大家说:“我们在这儿没有一个外人,我想我们可以自由说话,不必用切口词不达意地交谈了吧。我入盟不久,还没有学会用切口流利地谈话。现在我就用普通话问你们:我们盟员的数目增加了多少?我们的人数是不是每天都在增长?最后,我们究竟到什么时候才可似起义,才开始真正的战斗究竟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用铁与血教训这些黑心肝的统治者,让他们明白我们也是人,不是畜牲!”

“你太没有耐性了,王维勃,”王创立微笑着回答。“你不应当这么急躁。我们盟员的人数每一天都在上升中,例如今天晚上,在落鸦桥那一边的森林里,今晚将有一次集会:在这次集会中,我们要按照我们规定的仪式吸收十一个忠心耿耿,经过考验的奴隶加入我们的同盟。”

“落鸦桥那一边的森林里!”急性子的王维勃说。“就在那儿,五年前,我的朋友一家人都被可恶的黑帮秘密地砍了脑袋,他们的血液渗透了森林中的泥土地!对啊,我们这些被压迫的人正应当在这座树林里聚集起来,团结起来,然后奋起争取自由!”

“但是我却要这么说,”一个南方的战士说。“即使我等不到起义的爆发,我还是要等待下去,这并不是因为我相信起义的结果一定会胜利,而是因为我早就渴望着和旧贵族和他们的清兵们战斗,替那些在内战中牺牲的南方人复仇。”

“当然,如果我不相信我们正义的事业一定会得到胜利,那我就不会参加被压迫者同盟了。”

“我反正是注定要死的,但与其死在斗技场里,我宁可死到战场上。这就是我所以要加入同盟的缘故。”

这时,一个奴隶战士的短刀连同皮带都滑到地上去了。那把短刀原先是挂在身上的,但当他进了酒店后就解下来搁在自己的膝盖上。那个奴隶战士坐在一条长凳子上面,那凳子正对着他的同伴们的凳子。于是他弯下身子去拾自己的短刀。突然,他惊叫道:

“餐桌下有人!”

真的,在餐桌下面居然伸出一只脚来,从脚踝上套着白布袜子,而且还看得见他浓密的腿毛。吃惊而又激动的奴隶们都纷纷从自己座位上跳了起来。

王创立立刻命令道:“看好桨!王维勃和尹继善去赶走虫子,让我们来煎鱼。”两个奴隶战士立刻执行命令,跑到门旁。他们倚着门框,开始无忧无虑地大声交谈起来,而其余的人在一眨眼之间掀翻了餐桌,把躲在下面的一个三十岁模样的汉子拖了出来。当那汉子被四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时,立刻就哀求饶命。

“不许叫!”刀锋战士严厉地低声警告他说。“不许动,不然就在这儿杀了你!”

几把短刀的尖刃闪闪发光,警告这个落网的探子,如果他敢哼一声,就会马上叫他的送命。

“啊,那么从云省来的那位商人就是你吧?在这一带收购谷物而且放一把信用点在桌子上的人也是你了?”王创立问道,他那充血的双眼中闪烁着阴沉而憎恨的光芒。

“相信我,兄弟们……”那个暗探呐呐地说道,他的脸由于害怕已经变成了青色。

“闭嘴,混蛋!”一个奴隶战士喊道,用力在他的肚子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张宾!”王创立责备地说道。“等一下,让他说话,是谁派他到这儿来的。”他转身对着那个可疑的收购谷物的商人叫道:“你决不是靠买卖谷物营生的,而是靠做奸细和告密过日子的……”

“看在都是穷人的份上……我求求你们,饶命啊!”那个暗探发出断断续续的颤抖的声音说。

“你是什么人?谁派你到这儿来的?……”

“饶了我的命吧……我把什么都说出来……只要你们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饶了我的命!”

“这个且待我们以后再作决定……现在你先说!”

“我叫方友多……我是北方人……以前是个奴隶,……现在是太原帮毕祸的手下。”

“哦,原来你是奉了他的命令到这儿来的?……”

“是的,是他命令我来的。”

“可是我们几时冒犯过这位江湖老大呢?为什么他要派暗探来探听我们的消息呢?如果他想知道我们秘密开会的目的,那他就是准备向议事大楼告发我们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姓方的探子索索发抖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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