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花贵妃未免太过张狂,不将一国之母看在眼里!”彩霞县主转了转眼珠子,忽然自以为聪明地说:“你自打进来之后,便不曾向我姑母见礼,怎么,是觉得我姑母这个皇后受不得你的礼不成?”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古怪,有几人忍不住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彩霞县主。
尤其是和魏月茹坐在一张桌子上的闺秀,丝毫不加掩饰鄙夷之色,一副羞与她同桌而食的模样。
就连魏皇后也是一脸的恼怒,狠狠地瞪了一眼魏月茹。
这个蠢货,今天是专程给她添堵的吧?
“呵呵。”花贵妃轻笑几声道:“彩霞县主还真的说对了!非是本宫不愿意向皇后娘娘见礼,而是本宫的礼,皇后真受不住!”
这一句话一语双关。
魏皇后青筋毕露,气得两只手的指甲都扣断了。
魏月茹却像是魔怔了一样,竟然没能看出自家姑母那警告威胁的眼神,反而沾沾自喜地说:“哈哈,你承认了!你这是藐视皇后威严,公然地挑衅皇后,花氏,你这是想要取而代之一国之母吗?”
“嗤——”花贵妃冷冷一笑,森寒地眸子看向魏月茹,淡漠地说:“本宫得陛下圣恩,面圣尚且毋须见礼,照你彩霞县主的意思,难不成本宫也是挑衅圣威,想要取而代之?”
轰——
这句话就严重了,这是要上升到罗衍帝身上了。
夏浅绯唇角一勾,罗衍帝那个昏君,弑兄杀父,掠夺兄嫂!如果不是他做恶,如今的皇帝该是她亲爹,而她的娘应该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不是他要给自己嫂嫂见礼?
他不敢让花贵妃给他见礼,想来也是心底有鬼吧!
“姑母,你听到了吗?”彩霞县主眼珠子一亮,就像是抓到了花贵妃的痛脚,尖叫着说:“您听听,这花氏竟然还妄想取代陛下……”
“你给我闭嘴!”魏皇后再也忍耐不住魏月茹的愚蠢,气得浑身颤抖着,指着她恼怒地说:“滚!滚出宫,回去好好地反省!”
真的是气死她了!
魏皇后禁不住恨死了威远侯府一干人等,这十多年来,竟想着以权谋私,中饱私囊,连府中孩子的教导都疏忽大意了!
亏得她各种抬举娘家的小辈,就连最为看重的长子宁王未来的正妃,都订了娘家的侄女。
没有想到魏月茹会愚蠢如斯,简直是丢尽了她的颜面!
“姑母,你怎么让我滚?”魏月茹闻言更加不满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花贵妃,抬手指着她说:“你应该要让她滚——”
“放肆!”罗衍帝率着一众文武百官走进来,他已经听了一会儿,想不到威远侯这么放肆了,连小小的一个六品的县主,都敢指着他的贵妃,扬言要让她滚!
罗衍帝一瞬间想得太多,面色也更加的阴沉,一众文武百官唏嘘不已。
魏皇后眉心一跳,看着大踏步走上来的罗衍帝,慌忙把主位让给他,自己坐在了下首,刚好和花贵妃面对面。
而雅妃则明智地起身,走到对面,挨着花贵妃旁边坐下来。
威远侯忙浑身一颤,撩着衣袍跪下来道:“陛下息怒啊!小女顽劣,都是微臣没有教导好,微臣保证回去就让她进家庙修行个一年半载……”
“呵呵,威远侯的意思,令千金彩霞县主公然羞辱当朝贵妃,只不过是小孩子玩闹而已?”御史台的狄御史一脸的鄙夷说:“陛下,微臣有本要奏!”语毕,还特地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本奏折。
罗衍帝饶是想要借机发落魏月茹,给威远侯府一个警告,看到这么配合的狄御史,也禁不住抽了抽唇角。
不过罗衍帝还是一脸的威严,余光扫了一眼自己的亲信小顺子。
顺公公忙走上前,双手接过了奏折,小跑着走上高台递过去。
罗衍帝哼了一声,打开奏折一看,勃然大怒,砰的一声将奏折对准威远侯脑门砸过去,厉声喝道:“混帐东西!你自己看看都是些什么事!亏得朕一向对你信任有加,你却辜负了朕的信任,纵容刁奴作恶多端!”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都心里有数了。
什么春日宴来着?
陛下根本就是借着春日宴的由头,先让威远侯放松,然后突然来个发难。
再去看那位眼观鼻,鼻观心的狄御史。瞧瞧人家老神自在的模样,明显的,人家那是揣测到了君心,趁机给陛下递刀子呢!
御史台一共有六名御史,每一个都是又臭又硬的石头,人家是油盐不沾,只认准帝王。
一个个除了高御史有个富贵的岳家,府中日子过得还不错,其余的都是两袖清风,穷得叮当响。
尤其是这位一身傲骨响当当的狄御史,瞧瞧他身上的官服,都已经洗得发白了,袖口都有补丁了,还是不愿意低下那高傲的头颅。
夏浅绯在罗衍帝进来的一刻,已经退到了最后面,这会儿悄悄地摸到了原先的位置上坐下来。
麻麻屁,她刚刚跪了一会,膝盖疼得慌!
皇宫都是吃人的豺狼猛兽,她还是喜欢回去酿酒数银子。
小圆子还是没有动静,夏浅绯还要抽出时间,自己进去酒庄查看酿酒的进程。
“微臣知罪!”威远侯显然也是意识到,陛下这是对魏家不满,刚好有了魏月茹不知死活,公然将把柄送到他手中,满朝文武都看个一清二楚,他就算是舌灿莲花,也无法再狡辩。
狄御史那个老匹夫,他费了不少的功夫,使尽了浑身解数,他都是油盐不进!
穷得叮当响的老匹夫,这是揣摩到罗衍帝的心思,特地将那奏折随身携带,就等今天这个大好时机呢!
威远侯心里面恨毒了狄御史,不过今天当着众臣的面,他的威严扫地不说,还被罗衍帝毫不留情面的训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收敛,还要夹着尾巴做人。
“哼,既然知罪,朕便命京兆府尹、大理寺联合刑部,三司会审,将那奏折上的案子,一个个审理清楚!”罗衍帝飞快地下了定夺,立刻有三名官员出列,恭敬地道:“微臣遵旨!”
岚昭国没有什么太严重的男女大防,就是女子瞧上了哪家的公子,也有直接送上香囊或是其余的贴身之物,表达自己的倾慕之心。
魏皇后气得面色扭曲,扣断了的指甲被她握在掌心,死死地扣紧,有鲜血渗出,她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
“陛下,闹了这么一出,这春日宴臣妾看,就此作罢!”魏皇后猛地起身,向上首的罗衍帝福了福身,又自动站直,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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