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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下山行 第二十章吻!(1 / 1)

今日震动太多,台下之人都眼花缭乱,尤其是某几位风雨楼的随风子,回宗之后,该如何禀报上位,便成了头件大事,天骄之战异象纷呈,先有白晓,道法醇厚,武境坚韧,道武同修,若是不知底细,破境对敌都颇有胜算,使人不得不侧目。

后有不讲道理的剑三,柩皇境就有可斩金丹之威,一剑大日起,问仙台上破金丹。那一件事传出去,不都是被江湖津津乐道百年的话题。可这一切在剑三名字前加上五行剑宗四个字,就又诡异的合乎情理,仿佛就是本应该发生的一般。

再加上三树寺不败金刚金蚕子,又有道圣亲传子弟,牙口好到能生啃千年青竹的张青羊。今日在突然杀出的屠刀半主,孟凡。

任谁都会感概,百年沉寂之后,属于修仙者的大世终于要来了?

相比之下,各家仙门的代表人就显得有些平庸。武当正雷李也除外,脾气最为冲动爆裂,按理说应该是最先暴露实力之人,几场战斗下来,却是滴水不漏。雷法有,修为有,碾压性也有,但就是这显出冰山一角,才让人想起他时倍感压抑。

兵山宗大师兄象甲率先爆冷,第一轮被淘汰出局。也就山河社稷图上的圣人青神沉得住气,其余几位眼尽山河的山巅老人,气的纷纷摔碗,大骂青神做黑庄。

尤其是兵山宗老祖,原本就黑的脸上成了碳色,两根长长的胡须抖三抖,山河社稷图旁的另一侧,夜野嘟囔着说“这兵胡子,跟青神联手下了几次黑庄了,这次又信了你的邪,白白折进去五颗秋叶钱。”

仙榜天骄之战,每三十年开一次,各仙家的老祖无论所为何事,都会聚在一起以灵身观看,待前十之战结束,便是各仙家为接下来三十年内东弥天州灵力道运,互相吐口水的事情了。而比赛的奖励之物,也都是各家老祖腰包里凑出来的。

自从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经验,这盘口也就自然而然开了起来。道圣青神率先提议,夜华宫老祖赞成“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兵山宗老祖则是打着哈欠说“一闭眼,一睁眼就是数年,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是数着年限等死,在不找点事情玩,怕寿元为尽就要先无聊死了。”

葬宫老祖一向阴沉,一言不发算是默认。武当山不用说了,穿一条裤子的。倒是向来五行剑宗也表示同意,让众老祖都诧异了一下。

这盘口也就这么开开了。

今年兵山宗第一个爆冷,老祖朽木听到夜野无心的挖苦,两根弯弯曲曲的胡子都气直了,铜铃大的眼睛一直瞪着夜野,就差没有直接上手,两个灵体之间来一场大战了。

而到阴龙身死的那一刹那,几位仙门老祖眼神都盯着葬宫鬼祖,武当山主更是毫不客气的说“鬼祖,你是想与我等开战吗?”

鬼主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一句“身不由己。”便消散灵体。道圣青神并未言语,各家老祖都是何等人物,自然知道葬宫定然是有幕后之人,只是没想到这幕后之人如此跋扈,明摆着是想挑起事端。

各大仙门元气才刚刚恢复,自然是不敢和那韬光养晦五十余年的帝国抗衡,此刻心里都是憋着一股子气,谁也没有再说话。

圣人青神难得在一众老友面前严肃一回“天下事,是天下事。就算不论我等仙门修身养性。山下百姓受战乱之苦,异兽之祸多少年。如今好不容易迎来太平盛世,能忍则忍,水至清则无鱼,稍忍一口气,山下苍生便是百年的安生日子。”

一众老祖并未在言语,若是百年前,怕是各自的小算盘打的啪啪直响。但这个百年已不是上个百年。

今日站在此地之人,大多都已瞧不见百年前身旁的故人。

画卷内,夜裳踏步走出九人之列,站在问仙台上,俯视众人。

攻方仅剩四人,武当山柳叶刚欲问道,以有一个率先登台。

夜华宫,李翰。

带队长老魏魁脸都绿了,喊到“李翰,速速下台,不要同门相争,坏了情谊。”

李翰双拳紧握,眼瞳中满是怒火,指着夜裳说到“今日我李翰就是要挑战她夜裳,仗着宫主之女的身份,处处高人一等,目中无人。宫中多少弟子对你敢怒不敢言。享尽资源却丝毫不为夜华宫考虑,自私,刻薄。”

夜裳听着前半段,表情还有些开心,可李翰最后一句话出口,夜裳的脸色便蓦然阴沉下来,因为她知道接下来李翰会放什么狗屁。

李翰接着骂到“漠北公孙公子,对你情深义重,你却置之不理。为人,你辜负深情。夜华宫本可和公孙家成为世交,合二为一,无数资源进宫,夜华宫直接就可入上品宗门。为宗,你只为私利。你这种只为儿女情长的自私之人,何德何能先全宗修士之前享受资源。我李翰,不服。”

一言既出,魏魁深知事态严重,身后宗门前十弟子神色各异,心中怕早已在夜华宫和公孙家中抉择完毕。

一旁观望的公孙风宛若被巨石砸中,脑袋晕晕乎乎,说到“我追求夜裳与家门何干?”

魏魁怒斥一声,耳边杂七杂八的谈论骤然停止。无奈的叹气说到“李翰,你倒不是坏,你是真蠢。小大姐,随你吧。”

众人头顶,各家老祖眼神不定,夜野神情凝重,苦笑着说“公孙义下的这盘棋,好大啊。”

鬼祖似是已经过如此场景,镇定的说“尚未收官,还有落子之机。可以了。”

圣人青神说到“夜华宫宫中分裂格局已如此严重了吗?”

夜野想起当日公孙义临走时的回眼一瞥,摇头到“公孙义就落了一步棋,那将公孙风放入我夜华宫。”

“宫中格局,各分支,派别,自行就划分好了阵营。主子啥事没做,就已有无数的狗腿开始忙里忙外。”

“人心啊,最是经不起推敲打磨。”

兵山宗老祖骂到“这种白眼狼,就应该全部捉上刑殿,废去修为逐下山去。”

夜野苦笑摇头,眼睛温柔的看着女儿。

下方夜裳高昂起头颅,语气慵懒,“好,我就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吧。”

李翰讲完一通自以为大义凛然的话语,提剑杀出,眼前这个昔日大师姐,今日就是阻我修行之路的拦路虎。

白晓叹了口气,这李翰身为中品宗门夜华宫的前十之人,能在数千人中脱颖而出,修为天赋可想而知,可惜人太蠢,大道有限。或者说,根本再无触碰大道之机。

李翰手中剑名为梭机,剑身狭长而又锋利,速度极快。

只见梭机细微的抖动一二,两道寒光刺入夜裳眼帘,李翰深知不能给夜裳反应的机会,剑气已至,梭机又来。

“花中葬。”

梭机在夜裳身前挑出几朵剑花,极为好看粉红的剑花娇艳欲滴,而其中蕴含着无数细小而又尖锐的剑气,一旦花瓣全然绽放开来,剑气随花瓣撒落,中招之人周身皮肉便会如牡丹一般绽开,鲜血为图,剑为画。

李翰正是用这招在同门中能无往不利,进入宗门十人之列。

然而此次他面对的可不是同门修士,而是实打实的大魔王。

李翰攻来,夜裳在原地发愣了好久,想着如何骂人,花中葬如期绽开,细小的剑气飞射到眼前,形成一幅瑰丽的剑气名画。

李翰也不敢在花前停留,释放出一股浓烟,隐藏在浓烟中,双眼死死盯着葬花绽开之地。

待浓烟渐渐消散,只见夜裳单手托着剑花,任由剑气纵横,在手心划出一道道微小的伤口。李翰见此情形,怪叫着后退,神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夜裳看的腻了,纤纤玉手猛然一握,天地猛然一陷,仿佛一方时空定格,手心“花中葬”定格在绽开时那凄美的一瞬。

李翰心中恐惧万分,嘴上不停的说着胡话,“不可能,她肯定作弊。幻阵,是幻阵。”而后不管不顾的冲杀而来。

梭机狭长的剑身碎做五块,如飞镖般环绕李翰周身,单手一指,自四面八方环绕刺向夜裳。

夜裳双目中闪过幽影,问仙台千米之地,皆被一重重幽雾笼罩,其中时不时传出怪异刺耳的尖笑。

李翰环顾四周,依稀可见雾中人影,梭机剑片闪着红光,赤芒飞出,划破一片雾气。

在浓雾背后,依旧是浓雾。

任由李翰如何在雾中挥剑,如何做狂风,落暴雨,浓雾依旧。

不过,一朵朵人影依稀从雾中钻出,淡粉色的雾影手中握着两把弯刀,在浓雾着旋转舞动着腰肢。

梭机落在粉色雾影之上,毫无阻碍的一分为二。

李翰刚想微笑,胳膊突然一疼,一片薄薄的肉片落下,如花瓣般凄美。

身后,无尽的雾影挥舞着弯刀旋转。

再回头,才发现一把把弯刀已经架在身上,刀锋上闪烁着非常少女心的粉红色。

夜裳站在天上,凄厉的声音传遍山河社稷图。待到粉红色雾气缓缓消散,接下来的画面让众人都心里一惊,透体的寒意从脚下传遍全身,汗毛耸立。

一具具白色骷髅身上沾满血点,手中弯刀已被血液染红。

李翰身上的肉被剜下来大半,血肉一片一片在空中飘摇,只是几个呼吸时间,李翰身上已裸漏出不少白骨。

夜裳站在天上,眼神环顾四周,一字一句的说“但凡再敢议论我之人,凌迟处死。”

夜华宫几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魏魁不言。

夜裳接着说到“我夜裳是夜华宫宫主之女,那又如何。公孙家势大物丰,那又如何。

谁规定我就必须要嫁给一个白痴。

公孙家如何之好,你们为何不去公孙家修行,既想留在夜华宫,又想享受公孙家的资源。

就自己把屁股和脸洗干净往公孙大公子身上贴。

登仙之路何等艰难,我一届女流都敢逆流而上,与天争仙。

而你们呢,脑海中早已将宗门大义,修行之本喂狗了吧。

夜华宫是夜华宫,夜裳是夜裳。既不会嫁给公孙风,也不会和公孙家何并。

谁想去公孙家的,我夜裳愿代宫主给你们一封推荐信。

凡是留在夜华宫的,再敢议论此事,按判宗处置。

可有异议?”

台下夜华宫十人,糯糯不言。

谈话完毕,李翰已成白骨,身上除去头颅再无一丝血肉。

申屠白晓渍渍称奇,说到:“何等气魄,身高一米五,气场两米一。”

抬上的夜裳竖起耳朵,冲着申屠白晓一挑眉,勾了勾手,五行法阵异动,申屠白晓被巨力拽飞,飞向登仙台。

无忧山主抬手阻拦,忽然收到心湖一缕传音,顿时放松下来,双手环抱,幸灾乐祸的挑着眉毛。

申屠白晓飞到夜裳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夜裳,只见夜裳踮起脚尖,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吻了上去。

红唇如花,嘴角晶莹雨露。雨落红花,缠绕柔绵。

台下魏魁呆滞,公孙风跪地痛哭。孟凡看向萧醉,后者瞪着大眼睛看向台上,双手捂着青羊的眼睛。

各方势力按耐不住心中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发出一阵阵狼嚎。

吻罢,申屠白晓落地。

夜裳高声说到“我夜裳,非他不嫁。”

金蚕子与师傅一同竖掌“阿弥陀佛。”

青羊废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挣脱萧醉的手掌,呜呜的怪叫,说到“嫂子啊,再亲一个。”

萧醉和孟凡联手,赶忙捂上青羊的嘴巴,“臭小子,再乱叫等等白晓回来打死你。”

道念拍着腿,一脸愤懑。白晓那个臭小子不就是比我帅了那么一丢丢吗?好好的一朵鲜花,咋就想不开拱上猪了呢。

反观白晓,一脸呆滞的站了半天,回过神来后,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巴,又引来一片凄声,公孙风捂着心口,脸庞涨红,说到“我要杀了你。”

白晓尽管博览群书,可那里亲身经历过如此场面。

清秀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色,一个鱼跃,入地术遁入地下。

青羊又费尽力气挣脱夫妻合璧,嗷嗷叫到“白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夜裳也有些蒙圈,这明明也是老娘我的初吻啊,你还遁地跑了?

臭男人。

夜裳穿着裙子猛跺地面。

不远处,申屠白晓露出一个脑袋,抬头看了一眼,白色。视角不对,有些尴尬。心中默念“君子非礼勿视。”

赶忙遁入地下,往后百米,钻出一个脑袋。

此刻别说萧醉和孟凡,就算再加一个道圣青神,也按不住撒了欢的青羊。

青羊连蹦带跳的跑到申屠白晓身旁,挤眉弄眼。

申屠白晓半低着脑袋,脸埋进地里,看不清神色。

无忧山主看事情差不多了,连忙出场,咳凑几声让周遭安静。

强行插话到“一切以比赛优先,比赛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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